后山雖受到冰寒靈氣的侵襲,但是在洛左使的料理之下,不過幾日就恢復了初貌。
殷離準了陸湫眠在魔宮四處行走的自由之后,陸湫眠就偏愛此處的風景。
或許是此地獨有殷離設下的聚靈陣的加持,在一片暗色蔥蘢的魔域之中,這里是最貼近仙宗景色之地,綠竹流水,裊裊花香。
只是今日晨起的竹林風光與往日不同,多了個纖弱修長的背影。
如月華傾瀉的發絲用一根碧玉簪挽起,青衫的衣擺覆地,膚如凝脂的臉頰之上嵌著淡如琉璃的瞳孔。
察覺到陸湫眠的腳步聲,他轉過身。目光雖落在陸湫眠身上,卻沒有焦距,那雙極美的眼睛眼睛空洞無神。
饒是在各個任務空間見了無數的人,陸湫眠還是忍不住呼吸一滯。他很美,不像是那些容貌兇狠猙獰的魔人。
他也是魔人,卻干凈得沒有一點污穢,美得不像是人間之物。
他嘴角揚起淡笑,嗓音清越:“蕭冕對嗎?”
“南越卿?”陸湫眠止住了步子,“尊主曾告訴我,以后不會在魔宮里再看到你?!?
陸湫眠能感受到南越卿身上隱晦的靈力波動,這可不是個草包美人,他應該也有元嬰期的修為。
南越卿似是想起了什么,臉上浮現出無奈:“他曾經對我也是這么說的?!?
陸湫眠沒說話,默默往后退了兩步,不想和他糾纏。
他明白了,感情這位是把他當情敵,而且還跑到他的面前搬弄殷離喜新厭舊的是非。
這時候解釋怎么都顯得有點欲蓋彌彰……
陸湫眠有點心梗,大抵現在魔宮里所有人都是這么認為的吧。一個普普通通的奴隸自由出入魔尊的寢宮,在魔宮之內肆意走動,而且還總是遣走所有的侍從和魔尊獨處。怎么看起來都是恃寵而驕的樣子。
壓下了心中的尷尬,陸湫眠輕咳兩聲問他:“所以你想要說什么?”
“尊主可曾允你進入后山結界?”
陸湫眠抬頭望向綠蔭濃郁的山頂:“不曾?!?
南越卿似是聽到了什么滿意的話,嗤笑一聲:“那是尊主最信任的人才能去的地方,你當然還差得遠?!?
他并不等陸湫眠的回答,繼續說道:“我能留在魔宮中,就意味著我還能回去。魔宮的水沒你想象的那么清澈。”
陸湫眠:“……”
這人到底腦子里在想什么?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爭寵的戲碼?他怎么不記得這個任務空間還有宮斗劇的設置。
殷離是他的徒弟,是他養大的崽子,如今被這么誤解,也是挺讓人尷尬的。
“你隨意,與我無關?!标戜忻咧涣粝逻@樣一句話,轉身就走。
他不禁想起殷離說過的話,南越卿在他那兒只是個小玩意兒,但是這南越卿卻分明是動了真心……他在陸湫眠面前的高姿態只是掩飾他的不自信和患得患失。
南越卿還是看不透,無論是現在性子受到魔氣影響的殷離,還是之前那個他養大的會咬人的崽子,都不是隨意付出真心的性子。
對殷離而言,付出半分信任都屬珍貴,他骨子里就是和天道為敵的,哪里存得下那么多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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