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了一下午班的后果,就是晚上深更半夜還要呆在辦公室裏加班加點。蔣毅在許盛陽如炬的目光下自動走人,我也想要許盛陽走人,可他從柜子裏隨手抽了本往年的檔案,坐在沙發(fā)上不發(fā)一言翻閱起來。
快四點的時候,我已經(jīng)看報表看得想吐。把已經(jīng)看完的部分做了標記后,起身抻了個懶腰。許盛陽這個活神仙,居然還在看檔案,身前的茶幾上已經(jīng)摞起了好幾本。我想起那張照片和趙顯說的“未來婆婆”,打算問問他這是怎么回事。許盛陽察覺到我站起來,抬頭看我一眼,漫不經(jīng)心道:“等我看完這本再走。”
我犯暈,這到底是誰陪誰加班?
“今天要不就睡公司?”我看了看時間,“回去一趟時間不夠。”
“可以,你去洗澡,等會兒來我房間等我。”
我玩笑似的回他,“這話聽著可不大對,我像是被你包養(yǎng)的小白臉一樣。”
許盛陽面不改色心不跳,“你肯讓我包養(yǎng)?工資翻番。”
“走走走”,我把他推出門,“我洗完澡上來。”
洗好澡上去找許盛陽。裁人比監(jiān)人的威力大,因此總裁比總監(jiān)的休息室豪華。我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和許盛陽擠一晚上的準備,可是看到他那張可以躺滿四個人的大床后卻情不由衷地萌發(fā)了以下犯上的沖動。
我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放在一邊,脫衣服上床。許盛陽自然而然地靠了過來,他摟著我的腰,我的背親密地貼著他的胸膛。我享受著這片刻溫情,他詢問我今天過得怎樣,我思考了一會兒,“許盛陽,你母親回國了嗎?”
“是的。”
“她回來看你?”
“你能相信就行。”
這對話真是沒法進行下去,“她不會是專程來看我的吧?許盛陽我和你說,我可還沒答應(yīng)你你你你你手往哪裏放!”
許盛陽無比正直地聲音響起,“去它該去的地方。”
一夜春宵。
□□既是舒緩壓力的一種方式,也是消耗體力的一種方式。
被折騰得渾身沒勁,所以早晨許盛陽起身的時候,我光明正大地翻了個身繼續(xù)睡。管他的,反正手頭上的事七七八八忙得都差不多了,晚點上班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大不了再熬夜加班,不過絕對不會再主動上門給人睡。
我穿好衣服推門出去,許盛陽不在,倒是一略眼熟的女子端坐在沙發(fā)上。我思索了一會兒,恍然大悟,這不就是蔣毅偷拍的照片上的許盛陽的母親嗎?!
“小彥嗎?”許盛陽的母親應(yīng)該有五十多歲,但是保養(yǎng)得很好,讓我想起我那遠在法國的媽媽。她微笑著叫我的名字,稱呼得有些親昵。應(yīng)該是因為他兒子終于對人類表現(xiàn)出一點正常的情感了,而這個讓她兒子擺脫多年“冷血動物”稱號的人就是我。
這么一想我還挺偉大的,不對不對,哎呀好惡心。
“許夫人,初次見面,以后還請多多關(guān)照。”我微微鞠了一躬。
許媽媽招招手,示意我坐到她身邊。我慢吞吞地挪過去,別別扭扭地拿了個軟墊墊著扶著腰坐了下來。許媽媽還是溫和著笑著,但是笑意裏染上了幾分“我什么都懂”的味道。她輕輕拍了拍我的背,“不舒服嗎?”
我臉頰的熱度一下子上升,聲音細如蚊叮,“謝謝阿姨關(guān)心。”
許媽媽看來對于我為他兒子做的貢獻十分滿意,慈愛的眼神簡直要把我淹沒。
“盛陽現(xiàn)在住你家,沒有給你造成什么麻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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