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我和許盛陽探討了李和斌究竟偷偷摸摸地來做什么。許神仙全然一副“他做什么盡管做,我自有應(yīng)付措施”的超脫氣度。我不行,這件事如若不想清楚恐怕今晚都睡不著。
但是我高估了自己的智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沒理出一個頭緒。
蔣毅難道是帶李和斌偷溜進(jìn)年會找人?不可能,這樣做風(fēng)險太高,太不謹(jǐn)慎;那是先和人約好,指定時間在酒店其他地方見面?可明川年會每年那么多人,有誰中途退場根本就查不出來。
能讓李和斌冒著這么大風(fēng)險趕來親自會面,必定手中掌握了公司內(nèi)部分量不輕的消息。那么這個人會是誰呢?
“沒睡?”許盛陽突然出聲問我。
我翻身,正面看他,“還在想李和斌來做什么。”
“他來看我。”許盛陽的回答簡潔明了。
我腦子轉(zhuǎn)不來,“什……什么?!看你干嘛?”
許盛陽閉上眼睛,“知道了答案就睡覺。”
我滿腔熱血被堵在喉頭。
李和斌真是一個癡情種,大晚上的那么冷趕過來,費盡力氣混進(jìn)會場,就是為了遠(yuǎn)遠(yuǎn)望一眼他的心上人?
這到底是他傻還是我傻?事實真是如此,還是我沒聽懂許盛陽的深層含義?
我一腦袋的問號,思維活躍,折騰到半夜才睡去。
第二天是元旦放假的第一天,許盛陽又有聚會,早早就出門。
趙顯中午的時候?qū)3膛軄聿滹垼瑓s被我一碗番茄雞蛋面打發(fā)。他不甘,瘋狂地翻找我的零食,把一整袋肉鋪拆了包裝倒進(jìn)他碗裏。我對他幼稚地發(fā)瘋行為完全無語。
“發(fā)瘋?cè)フ胰秸眩瑏砦疫@填什么亂。”
“冉昭和他同學(xué)出去旅游了。”
“和同學(xué)一起?”我覺得稀奇,“居然還有人愿意和他一起玩?”
“人多著呢,都得排著隊見。”
“其實那些人是想來見你吧。”
趙顯裝傻,“見我干什么,我又沒他好看。”
“喲,這口氣聽起來醋意有點重。”我開玩笑道。
“打住打住,我不負(fù)責(zé)滿足你八卦的愿望。”
“我倒真有件事想要和你八卦,不是關(guān)于你的。”
趙顯故作神秘,“我知道你想問我什么,昨兒李和斌那事吧?”
“真的就是特意去見許盛陽一面?”
“真的,我派人從頭到尾盯著蔣毅。他安排人,讓李和斌跟著送食物的人混進(jìn)來了一小會兒。從頭到尾就看著許盛陽,連我看了他一眼都沒發(fā)覺。”
“嘖”,我讚嘆道,“真是一個情種,可惜就看上了許盛陽這木頭。”
趙顯微笑道,“你怎么不說許盛陽這木頭還看上了你這種人呢?”
“我哪種人?上進(jìn),有能力,怎么就不好了。”
趙顯一口否決,“膽小,多疑,爛桃花,庸俗,還矯情。真是沒一點好。”
“沒一點好也是今天請你吃飯的人,滾去洗碗。”我扔下碗筷離開飯桌。
趙少爺悲憤了,“劉彥,你居然要客人洗碗!你這個小心眼!”
“是,我就是小心眼。”我死皮賴臉,“你快洗碗過來,我有正事和你說。”
趙顯看我是來真的,認(rèn)命,端碗進(jìn)廚房老老實實清洗起來。
“鍋也要洗,竈臺也要擦干凈啊。”我朝廚房喊著。
“閉嘴!”得到趙顯一聲怒吼。
等他洗完出來,電視劇都看到了廣告時間。
把電視調(diào)到靜音,我嚴(yán)肅地開始和他討論起蔣毅和李和斌。
“趙顯,我還是覺得不對。李和斌的性子我了解,他不會是單純來找許盛陽的。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趙顯無奈,“你說你非要弄清楚干什么,許盛陽不想要你摻和起來。”
“為什么?”我皺眉,“我也是公司一份子,我擔(dān)心公司。”
“但是許盛陽有能力處理好這些,他還是想要你就擔(dān)心他一個。”
我冷笑,“他想多了,我不是那種人。你快說,別岔話題。”
“得得得,我告訴你,你回頭別把我賣了。”
“唉,趙顯你太容易出賣組織了,我現(xiàn)在懷疑李那個叛徒是不是就是你。”
“是我,真的是我。”趙顯一臉正經(jīng)。
“別逗了,快說真的。”
趙顯認(rèn)真說著,“真的是我。是我提前和會場門口打過招呼,要不你以為就蔣毅那能力,可以把李和斌順利帶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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