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華服的女子緩緩回過身來，“原來是這樣呢。”
她今日真是美極了，絕對的盛裝，絕對的妝容，像是絕艷到極致、下一刻便會開敗的花。她眸光盈盈地笑了：“我是個壞人啊，而你，是個好人。”
謝正卿沉默。
“你這一生騙了那么多人。”他輕聲道，“為什么你快死了，卻不肯找你哥哥……去求情？這件事只有我與我父親知道。你放心，我父親答應了周遜，要為這件事保密。”
輕若怔了怔，許久之后，甜甜地笑了：“因為壞人也想做一件好事嘛。”
窗外還是雨聲，許久之后，有人敲響了紙門。
木盤被送了進來，上面，是一壺毒酒。
女子拿起了壺，她看著謝正卿，笑容嫣然：“謝將軍，待我喝完酒之后，你可以離開這里嗎？聽說毒酒會讓人神色猙獰，我不想被人看見死后難堪的模樣，你是個好人，應該會答應的吧？”
謝正卿站了起來，他靜靜地聽著外面的雨，“嗯”了一聲。
他轉(zhuǎn)身離開。
“輕若。”
推開紙門之前，輕若再次聽見了他的聲音。
“今日……我終于，認識你了。”他說，“我是世上第一個認識了你的人，對嗎？”
不是天女，不是間諜，不是花魁。
而是一個不幸者的一生。
輕若沒有說話，她像是畫中的仕女，端坐著，直到紙門被關上。
“小謝將軍，你太好騙啦，以后不要再這樣隨便相信別人啦。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站在這里，親眼確認背叛者的死亡。”她笑了笑，捉起酒壺，“我真討厭你啊。”
直到最后，還說出了仿佛“初次見面，能認識你，很高興”這樣的話來。
然后，她將所有的酒液，一飲而盡。
……
謝正卿靠在窗上，聽了一夜的雨。凌晨時，里面再也沒有了掙扎的動靜。
輕若死了，連同她的野心與過去。
他在紙門后看見了輕若的尸體。她直至死時，也蜷成一團，將臉埋在地上或許是不想讓人看見她死后猙獰的模樣，畢竟，她生前可是傾國傾城的美人。
靠著這樣的美麗，顛倒風云的女人。
他看著輕若的尸體被驗尸，被抬出去，她在裹尸的布里顯得蒼白而小小一團，不像個美人，倒像個找不到家的小女孩。謝正卿不知道她死前有沒有哭過。
總之，就這樣結(jié)束了。
一切都結(jié)束了。
露華濃里，樓下的隔間中，謝家家主向著周遜深深地頷首。
“多謝周大人給犬子這樣一個機會。”
“這是謝大人您找來的機會吧？我原本以為，會來找我是謝兄自己，卻沒想到，是您。”周遜道。
謝家家主哈哈一笑，略顯滄桑沉穩(wěn)的臉上沒有一絲陰霾：“他這個孩子被他母親養(yǎng)得太過心善，希望這次過后，能有些成長和歷練吧，就當是過了一道關，如此便罷。總歸是沒什么損失。”
他的語氣非常輕描淡寫，于他而言，這的確是一場微不足道的小事。
“聽說謝大人最近在替謝兄在京城中，找一門親事。”
“顧大學士的孫女是個好姑娘，清白，善良，平日里很愛去廟里布施。他們會是很好的一對，門當戶對。”謝家家主呷了一口茶道，“說起來，那花魁的尸身……”
“她身上藏著不少秘密，只好燒掉了。”周遜對他一笑。
謝家家主于是點頭，笑著放心道：“好。”
知道花魁已死，他的確是如同看見一切都已解決、海闊天空般的結(jié)局般：“正卿那孩子今后，想必也會是更合格的家主了吧。”
周遜與謝家家主又說了一些話，便離開了。
……
雨依舊下著，周遜撐著一把傘，站在一條巷子旁。
巷子旁很熱鬧，有不少攤鋪和菜市等，巷子的對面，是一家住宅。
穿著灰衣的人站在他身邊。過了很久，有一個面白無須的年輕人，從宅子里出來。他手里拿著扇子，打著自己的小廝的腦袋，罵他買的水果不好，要自個兒去買。
“老爺又不喜歡吃青桔子，每次吃，都覺得酸。”小廝還委屈上了。
年輕人吹胡子瞪眼：“本公公不喜歡，本公公的妹妹喜歡！”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書友正在讀： 金玉良醫(yī) 火影系統(tǒng)橫行異界 我的神話世界 重生八零團寵小神醫(yī) 快穿：病嬌反派又被我渣了 皇宮不是你病嬌的地方（穿書） 為所欲為系統(tǒng) 葬陰人 海賊之黑暗主宰 【ABO】同桌omega是顆牛奶糖 AV拍攝女王【新】 重生一株草 唯我荒天帝 種田后我成了星際首富 都市花叢錄 [綜武俠]美人裙下 爆紅后和死對頭成了頂流CP 鷹派大佬 從MC開始的異界生活 全民御獸無雙 貼身兵王的總裁老婆 我成了丞相那早死的白月光 獵艷大唐 強奸系列五部曲 農(nóng)家有女：神醫(yī)要賺錢 南風慢慢起 [網(wǎng)王]春暖花開 【重生趙志敬】 最強土地爺 逆襲從游戲世界開始 竹馬大戰(zhàn)天降(快穿) 重生崛起于香江 變身女兒行 四爺懷里的全能千金颯爆了 極品神印少主 男神崩壞日常 尸村 海賊：開局女裝忽悠艾斯 戰(zhàn)國大權臣 宮廷春色(H) 這個徒弟太兇殘 霸寵暗衛(wèi) 暗九是王爺?shù)?/a> 重生后天降美食系統(tǒng) 三國開局接手貂蟬 踹掉男主后和反派HE了 挽星來見你 一位天地道君的心“道”歷程 走進 小朋友 公主的貼身侍衛(wèi) 八零歌舞團C位美人 娛樂重生之巨星 絕版白月光 網(wǎng)游之當人生遭遇金手指 首席禁愛之誘寵小小妻 快穿攻略：病嬌哥哥，帥炸天！ 校草重生來救我 最佳替身 人族燈塔 論如何掰彎傲嬌直男受 特種兵：開局滿級力量增幅！！ 首輔嬌醫(yī)有空間盛兮沈安和 和相親對象被封在一起之后 大明奸臣的小情詩 就要和虎虎貼貼！ 從一人開始修煉 開局見到孫悟空 穿書后在電競?cè)Ρt 影帝他是只舔狗 魔族小祖宗成了仙門團寵 方羽修煉五千年小說叫什么名字 禁止夫郎當反派（女尊） 至尊邪圣 絕美總裁的貼身高手 唐朝小廚娘 快穿之這個反派我寵了 寧負余生不負愛 替嫁嬌妻是啞巴溫嫻霍止寒 你拿什么拯救世界 大小姐的貼身戰(zhàn)兵 我不想登基 龍血神尊 白子純云慕遲 撿到一只小狐貍 我有一座諸天回收站 山間四食[種田文] 龍象武神 特種軍官的嬌妻 把帶貨直播間投放古代 被逃生游戲強取豪奪 我，外賣小哥，簽到三年后無敵了陳諾葉欣然 陷入新婚 天生大魔頭 鑒寶日記 快穿之幸福行動 致命邂逅我們終究錯過了 喜歡折磨主角的作者穿書了 師姐別怕，有我在周昊林蓉 狼窩12匹 不愛你，是我的口是心非 重生未來之食神 選擇性小白臉[無限] [沈王]請君入甕 求蛋 綜漫：轉(zhuǎn)生無數(shù)世界 神籠游戲 紅樓之黛玉 仙逆天逆珠子 兩界倒賣商 寵兒（1v1 古言） 老祖宗她說生存游戲弱爆了 帝國從第四天災開始 別喝我牛奶 潮沙（1v1） 我靠蝴蝶翅膀助龍傲天登仙 詭秘之上 敗給你了[女A男O] 不準偏離世界主線 她很窮，他裝的 今生只為你 魅魔 惡黨的馴服主角之路 相親相來的Omega[百合扶她ABO/高H] 無盡之夏俱樂部 空間團寵：她在八零超旺夫 和巨星前夫上了婚綜 帝國征服計劃 為你半生癡迷溫情霍庭深 別誤會,我真的沒想撩你 重生之鬼眼商女 光武紀 我在末世撿屬性 他就喜歡我這樣的 【克制】 虐文后媽在線撒糖 系統(tǒng)怕我末日死，開局簽到火種源 傀儡皇帝后宮獵艷 我在羅剎海市斬妖除魔 戀愛史不可為空 人在西游，娶妻就變強 過氣男團翻紅了 概念河神，帶領國家成為神級文明 換攻: 表面愛意 我就想離個婚[重生] 開在名偵探世界的事務所 華娛九六，快樂教授 我在日本當文豪 青辰（絕代雙驕同人） 來到獸世，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樣 死前最后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