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熙獨自在太阿殿的寢宮內,這裏沒有太多變化。
撥弄著已經燒盡的香灰,估算著分量,催眠香果然用的太重。
從這一點,景晟近些年的生活質量問題很大,長期如此可不得英年早逝。
打開特制的熏爐,慕熙否決了方才的想法,這裏真是一點兒變化都沒有,一切仿佛還是五年前一般。
簡單的陳設根本不像一個君王的寢宮,但其實五臟俱全,只是淡雅有余奢華不足。
他覺得這裏,是現在唯一能讓他把現在與以前的景晟聯系在一起的地方。
看著寬大的龍床,慕熙有點兒緊張,不會今天他們就要在這張床上睡吧。
呸呸。
掃走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慕熙清理了熏爐,在熟悉的地方找到了香料,聞了聞,取出了適量的催眠香。
看時辰,景晟也該歇息了,慕熙把煨著的炭火點燃,蓋上蓋子,把催眠香灑在了上面,一股淡淡的香氣立馬撲面而來,然后慢慢,氣味一點點變得濃厚。
慕熙的內心平和下來,沒一會兒就開始犯困,過了有些時候,景晟沒有進來,慕熙一個人坐在案前,忽然覺得自己像個獨守空閨的小媳婦。
他方才偷偷去看過,景晟還是跟以前一樣,在太阿殿的側書房處理政務,面無表情,眉頭緊鎖,跟個小老頭似的,好是無趣。
以前雖然拉著人胡鬧找樂子,但是在處理國家大事的時候,慕熙都不敢去鬧人的。
想著想著,頭一點一點,支在額頭上的手垂下,頭枕在手臂上,只露出半邊側顏,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催眠香燒罷,景晟從一堆奏折中抬起頭,今天就到這兒吧,歇息了。
張大富上前,“陛下,要不要……”
他摸不準,也不敢再妄揣圣意,但慕家小公子還在裏頭,如果陛下今夜要幸慕侍君,該安排伺候沐浴的。
“不必了,都退下吧。”景晟心領神會。
“諾。”
景晟進來的時候就是這副樣子,案上的人已經準備睡了,只穿著裏衣,頭發放了下來披在肩上,露出的半邊側顏美如冠玉,面容若隱若現,甚是勾人。
看來還挺習慣,當自己家似的。
催眠香的余香還飄散著,景晟把人扶起躺在自己臂彎,解救出一直被壓著的手臂,把人抱了起來。
被打擾了睡眠,懷裏的人煩躁起來,在來人懷裏蹭來蹭去,不滿的哼唧出聲。
景晟停在床前,深吸了口氣,才把人慢慢放在了裏邊。
盯著指痕清晰的脖頸看了一會兒,景晟拿出萬靈膏,慢慢在脖子上抹著。
“嘶,”冰冰涼涼的,“疼。”慕熙縮著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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