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君,侍君留步?!?
“張公公,怎么了?”張大富攔了他的去路,景晟之前說過都仍由他,看來是有什么事。
“今日侍君還是不要亂走,大臣們要來側書房議事?!?
慕熙朝外頭瞅著,多嘴問道:“謝過公公,不過,這議的什么事,怎生外頭跪了一排?!?
“侍君應該知道,就前些天的事?!?
“運河?”慕熙瞬間就猜到了,“陛下不是把鑰匙都交給大司農了嗎?”
“哎,半路又追回來了?!?
慕熙楞住,還有這種操作?
景晟還沒到,大臣跪在門外,慕熙想了想,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的熏爐也拿去了側書房,一南一北兩個熏爐,同時燒了起來。
他在蜜丸上裹了糖衣,更耐燒一些,剛燒起來一點兒氣味都沒有,根本不會有人察覺。
原本還想試探景晟,現在想想,大不了一死,他都死過四五回了,有什么可怕,景晟問起罪來再說。
不過一刻,淡淡的清香從側書房飄出來,慕熙捏著手,朝門外望著。
終于,景晟滿面寒霜,沒有給大臣們一個眼神,徑直入了太阿殿,進了側書房。
身后,還跟著陸鑫,陸鑫經過正殿時發現了他,給了他個古怪的眼神。
慕熙抓抓耳朵,一步一步往側書房挪,他絕對不是想偷聽。
裏面吵的挺厲害,就算他沒靠近,也能聽的一清二楚。
還就是錢的問題,哼,臭男人,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貧窮啊,蒙蔽了你的雙眼。
“廢物,當年孤怎么就把國庫交給了你?!?
陸鑫那是鐵公雞,臉皮也夠厚,油鹽不進,“沒錯,是陛下交的?!?
“別想了,孤是不會給你的。”
“陛下,您為了您的小寵侍,昨日貶了燕國公主殺了他從燕國帶來的親侍,運河可能要修的更快一些,畢竟跟燕國的戰事,怕是要一觸即發了?!?
“你?!弊顭o奈的,就是景晟知道大臣們說的都對,他只是從遇到那個人開始,有了私心。
慕熙在外頭聽的氣不打一處來,為了他?要打仗?
哼!
啊呸。
狗東西。
跟月祿混在一起的這一年,罵人的話倒是學了不少,慕熙發現罵人一時爽,一直罵人一直爽。
哼,如果貶黜燕國公主真的會引起戰事,那必定是景晟就想打這場仗,找個借口罷了。
鑰匙明明交了又半路追回來,那必定也是另有所圖。
慕熙此時不得不懷疑,景晟處處打壓慕家,跟修這條運河不無關系。
如果說誰能一時間拿出大量的錢財,慕家絕對是不二之選。
聽著裏面二人的交易,慕熙攢著拳頭,真想把裏面兩個人的狗頭錘爆。
景晟一直是個合格的君王,鑰匙自然是要給的,但是這場拉鋸戰中,陸鑫立下了軍令狀,慕熙留下的每一分錢財都必須用在鋼刃上,自此之后景晟不想再收到修運河經費短缺這種奏章。
在大臣們被宣進來前,慕熙悄悄溜遠,看著大臣魚貫而入,暗道事成了。
景晟的后宮無人打理,但朝堂卻是井然有序,像這么多大臣同時覲見,數年來都沒有幾次。
慕熙暗道,時間這么湊巧,估計跟那個燕國公主有關,他也是湊巧。
景國眾臣都嗅到了平靜下的暗潮涌動,脾氣急的都已經準備好了十萬個為什么,問清楚后打仗的準備就開始做上了。
結果,側書房站了一排大臣,不約而同都沒有說話,他們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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