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硝煙
我去等你，你也等著我。
虞知鴻自小和虞知秋不對付，不想討這位嫡長親哥的嫌，早早就自請去西南。如今算起來，他這一生至今，近乎一半的記憶和打仗有關，大把的光陰都灑在沙場上。
鐵馬金戈是他真正的故鄉。
夜深夢回時，虞知鴻甚至懷疑過，自己是不是真如瑞王擁躉所言，過于好戰了——他從沒有過「醉臥沙場君莫笑」的踟躕，提槍縱馬越關山，為收拾這片山河，他連命都能拼，更勿論別的什么情思或者念想。
可時至今日，虞知鴻豁然明白，他只是從前缺少牽掛。
顧鐸臨產在即，這些天明顯安靜了許多，一天十二時辰，他能睡過去八個。剩下的四個，一半用來吃梅子，一半用來和虞知鴻胡鬧。
虞知鴻對他瞞下嚴峻的形勢，只說萬事不必擔心，私下卻托王譽帶他先走。
一旦兩軍交戰，他們現在所處的陽東城就是前線，北境駐軍和征北軍的糧餉遭了一年克扣，軍備不足，根本守不住，只是時間問題。
至多再過三日，全城的百姓都得遷去別處。
但顧鐸偏偏在這方面不傻，他對此有一種本能的直覺，稍見風吹草動，就意識到戰事將起。
虞知鴻只好哄他：“我送你走，并非因為戰事。你要生孩子，這裏煞氣重，不吉。”
顧鐸不知委婉，他難得正兒八經地說話，開口就直指要害：“《兵》書講：如若蠻夷有萬人軍隊壓境，則無需抵抗，根本打不過。他們就生在這裏，擅長騎馬打仗，體格強勁。你是想叫我扔下你逃命。”
虞知鴻無言以對。
王譽試圖打圓場：“那是他老人家寫書的年月還沒咱王爺，大齊戰神，咱們沒輸過。”
顧鐸卻一語戳穿：“要是帶他的南疆駐軍，可能有一拼，現在只能拼命。”
副官也立地熄火。
虞知鴻沈默片刻，不再誆他，坦言道：“沒錯，我要去拼命。”
顧鐸盯著他。
虞知鴻輕聲問：“可我為了什么？”
北境駐軍三千，湊上零七碎八的征北軍，勉勉強強破七千號人。
這些人成天吊兒郎當，沒一個能打的，此刻都堅守在陽東，無一脫逃，他們為了什么？
顧鐸想：“好吧，他是為了我。”
為了如他一樣的每個人。
其中，有這些將士們的親人、朋友和愛人，有街坊鄰居熟人，乃至一面之緣的陌生人，甚至未曾謀面、但身體裏同樣流淌著中原血脈的人。
顧鐸低頭看了看肚子，妥協說：“好。我去等你，你也等著我。”
虞知鴻不知該說什么，只與他相擁，在松手時「嗯」了一聲。
顧鐸同王副官南下一城，找了家客棧待產，還帶著老軍醫。
此事不便宣揚，也不好給他大張旗鼓找穩婆——容易嚇著人家，所以只能暫時叫老軍醫來幫忙。
老軍醫確鑿常常替人安胎，但親手接生是第二回。上次還接的是只母貓，這次是頭回接人。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又絕不能在這兩人露怯，只能嘬著明明搖搖欲墜許久、偏就是屹立不倒的大板牙，亂講幾句廢話，安撫「軍心」：“生孩子疼啊，年輕人，別害怕，咬咬牙就忍過去了。”
顧鐸心不在焉，魂還牽掛在前線，草草回答：“我不怕疼，你努努力，生快一點，我好早點回去。”
老軍醫：“……”
王譽見過別人生孩子，讓他有個心理準備：“這怎么也要一天，生完你還得坐月子……”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大唐萬戶侯 恐怖復蘇厲鬼都是我鄰居 荒村活寡：留守女人們的春天 我最討厭女人了 守望的距離是你 最強師叔系統 日常種田 熱吻欲燃 不小心攻略了男主師尊 變形記作文變成貓 末世最強升級系統 紈绔世子爺 我吞了系統再進聊天群 甜蜜夢魘[無限] 娛樂圈里的鋼鐵直男 我的姻緣死在十六歲 我的老婆是龍卷 諸天技能面板 從流量開始的娛樂巨星 逆襲從當反派開始 將軍夫人又在裝柔弱 解構詭異全文 洪荒問道行 港片：梟雄從監獄風云開始崛起 執掌乾坤 薄景川沈繁星大全 諸天科技之路 柏林1943 游戲王之飛躍時空的D輪手 女炮灰的轉正攻略 全球通緝：開局五星級越獄 重生七零致富養娃攻略 凌安商璟煜 清穿之養蜂小達人 我被主治醫喵讀心了？ 嫁給病嬌廠公 一胎三寶：總裁大人狠狠寵 神算：開局拒絕女帝！ 豪門強寵 六界天帝破天荒 大秦不裝了你爹我是秦始皇 神州兒女 快穿:她每天都在和反派相愛相殺 我和女鬼上過床 房俊高陽公主 [民國軍閥]醫生遇流氓 紅酒燉雪梨[娛樂圈校園] 偽裝深情后，他當真了 巫醫谷之未婚夫重生成了攝政王 穿成女主的早死妹妹后 成為Top愛豆的方法 龍珠聊天群 竊道諸天 把炮灰當成男主角交往后 穿越八零年代 師父去世以后 到不了的遠方 我是癩蛤蟆 新娘 “逝去的愛”是否能重來 楊枝甘露不加糖 穿越之游戲大師 今日不宜離婚 參見公主 惑君心（惡女+ntr+np） 我家偶像畫風清奇 校園文的路人甲 為妻不賢 我靠和韋恩分手108次發家致富 性幻想搜索體驗系統 桃花紅梨花白 天縱邪狂 龍族：尋找路明非 [斗羅]傀儡 [妖尾]召喚的不是英雄，是坑！ 《完美世界手游》3月完美昊蒼活動介紹-《完美世界手游》器紋系統介紹 魔神艷傳 七零海島養娃日常紅甘泉 他怎么還不跟我分手 開局獎勵一個趙子龍 腹黑女總誘俏郎 斗羅：霍雨浩重生，讓神界飛 極品全能高手夏天葉清雪 頂頭上司 望門庶女 欲望華陵 吃肉肉長高高 黑色豪門之共妻 逆天寵妃：擒王100次 穿到八零年代白手起家 特殊任務 因果 兼職閻王爺 我在古代當王爺 試圖讓反派重新做人［快穿］ 木葉江湖記 擁抱北極星 林婉清 他似火by臣言po 傾城烙 公子世無雙 胖妞從業記 重生之嫡女安寧 神武至帝 一覺醒來我多了個老婆 蕩漾幾多回 警視廳戀愛物語 顛覆火影之我是鳴人 我的箱子里有個修仙世界 【np 校園 復仇】貪心成癮 大明：我家娘子長公主 盤龍之天道酬勤 魔道祖師之歸來 殺妹證道男主是我徒弟 魚：揭秘封塵了80年的軍方檔案 豪門獵愛：總裁的啞巴新娘 厄詭游戲 兩生花 父女聯盟 六零年代彪悍后媽 [蟲族]穿成反派雄蟲如何求生 我為文圣，當鎮世間一切敵 萬道祖師 吾家嬌嬌兒 友盡 顧神的團寵小白兔超甜噠 穿越之紈绔小王爺 神醫不秋草 女神的超級贅婿 波本你是真酒還是假酒 A4 穿越之哥兒為妻 洪荒：盤古之子，開局劍斬天道 我會甜你的，喵！[娛樂圈] [黑籃]白晝夢 和影帝隱婚后在娃綜爆紅了 名芳譜 替兄弟相親，女總裁拉我去領證？ 公審我？你也配！(1-417) 現在滑0來得及么？[玄學] 全員惡人頂流養老團 漫威世界的空想家 重生之全球首富姜小白 夫君他天下第一甜 大明：鬼背儒圣，吾兒朱元璋 綜漫：人在柯南，養貓養鼠 邀明月，愛在月光下完美 欲X望 宿主她又渣又任性 救人綜合征 軟話 呆呆小漂亮總被壞男人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