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者,他是怎么硬湊到一塊去的......蘇碧絲抬眸,感覺能勉強不帶怨氣的看著這張臉了,短短一頓午餐,說喜歡也不可能,但是人是自己約出來的,直白拒絕不合禮數。
蘇碧絲想了想道“畫像上見吳公子有些面善,約此一見,若說終生大事,我還想繼續斟酌一下,還望吳公子不要怪罪?!?
吳涅比她想的倒要干脆許多,并沒有繼續纏著她,笑著說“面善即是緣分,無妨無妨”,語調不知怎么,讓蘇碧絲有些熟悉,一時間又想不起哪里熟悉。
回到府上沒多久,從早上就不見蹤影的黑貓慢悠悠的從窗戶跳進房間里,榴照怕它身上沾了野外的跳蚤之類,抱起它四下翻看,蟲蟻倒是沒沾上,卻泛著絲絲梨花釀酒香,肚子也吃得圓滾滾的。
“真是怪了,家里給吃食你不吃,偏喜歡去外面吃飽了再回來?!?
黑貓像是能聽懂她的嫌棄似的,靈活從榴照手上溜走,走到正在桌案上作畫的蘇碧絲手邊,將爪子埋進肚子里,兩眼一瞇,安逸的睡下了。
蘇碧絲做的也不是什么要送人的畫,畫中是蘇府花園的一處小道幽徑,見它睡的安逸,突然起了壞心,輕輕拉出它前面一只爪子,蘸了墨,在小道上按了一小排爪印,就像有貓走過,留下的足跡一般。黑貓全身都是黑的,連爪子也不粉嫩,沾了墨汁不細瞧也瞧不出來。
“阿照,你過來瞧!”
榴照放下手里的活計,兩個人在房間里笑成一團,被笑聲擾醒的吳涅不明所以地看著這對主仆。視線轉到桌上的畫上,看到了紙上那堆和自己爪子大小一模一樣的印子,竄出了房門。
這晚上,蘇碧絲又做了夢,夢到她走在在一處溪流邊,不遠處一名男子蹲身在溪流邊洗濯自己的雙手,蘇碧絲不受控制地向他走近,走到他的身后,男子像是有感應似的,突然回頭看她,舉起自己骨節分明的手,一臉的委屈“這墨汁是什么做的,真難洗啊!”
蘇碧絲定睛一看,男子左手上果然有一大塊未洗凈的淡墨漬,再看男子的臉,可不就是吳涅嗎?
蘇碧絲也楞住了,喃喃道“我,我也不知道”
吳涅收回手搖頭“不信,你的墨水你怎么會不知道”,說罷開始解起自己的衣裳“我衣裳都洗濕了,濕噠噠的黏在身上好難受啊?!?
你怎么會沾上我家墨水呢?蘇碧絲心想,吳涅穿得單薄,外衣一解開便只剩一件素色里衣,也不知道這傻子是不是跳進河里洗的手,里衣竟也都濕了,貼身覆在他的身上,被水浸成了半透明,隱隱還能看到男人健壯的肌肉輪廓。
她看的呆愣之時,她的肩膀被人兩手捉住,一張俊臉猛地貼近她,離她鼻尖只隔了寸余,“蘇小姐看的這么入迷,是不是喜歡我了?”
蘇碧絲從夢中驚醒,面上生出紅暈,背后隱約出了些薄汗。
正值深夜時分,四周都是靜悄悄的,伸手在被子里探了探,右側窩著一只睡熟的貓,蘇碧絲摸摸小貓的脊背,鬼使神差得披衣起身。
點燃燈束,屋子頓時亮堂起來,她抓起那只白天被她蘸了墨汁的貓爪,燭光下翻來覆去瞧了好一會,也看不出到底還沒有墨汁留存在上面,又拿來毛巾蘸了清水,給它反復擦拭了幾遍,擦得干干凈凈了,才感覺略安心了些,吹熄了燈繼續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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