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著，遲寧在藤椅上睡得不舒服，肩膀疼，他略微直起身，動一動姿勢。
妄天尊放下最后一本奏文，看遲寧。
因為姿勢一動，遲寧壓在背后的長發散下來，從藤椅沿落下去。
發尾恰垂在炭盆里。
微弱的嗶剝聲后，冒出淡淡的焦糊味。
遲寧再去撈發絲已經來不及，發梢卷著，枯草一樣的黃。
他還撒癔癥，半撐著身子沒反應。
顧凌霄走過來，挺不耐煩地說：“你是撞壞了腦子？”
“剪了就好。”遲寧慢半拍回答。
顧凌霄一手攏住被燒壞了的那把青絲，另一只手拿了把短刀，緩緩削去發梢。
被削去的頭發短了一指，再散回肩上時，原本的一頭烏發顯得參差。
顧凌霄面色不悅地把炭盆端出去。
遲寧摸著遭過難的頭發，彎唇笑了笑。
除夕夜圖平安，這件事啊，不吉利。
遲寧坐到銅鏡前照了照，鬢側，有根頭發竟然變成了銀白。
明晃晃地扎眼。
遲寧把發絲在食指上纏了幾道，一用力，拔了下來。
把白發攥緊手心里。
歲月在遲寧身上永遠是停留的，千年來，他都保持二十余歲的樣貌不變。
沒想過有朝一日青絲成雪。
或許是因為被顧凌霄強行封印了靈力，或許氣數已盡。
遲寧一轉頭，看到了回來的顧凌霄。
后者凝視著他，也不知看了多久。
氣氛很僵，顧凌霄突然發起怒來，把遲寧壓在擺放銅鏡的木桌上，像往常一樣剝他的衣物。
遲寧有些可惜，還沒聽到午夜子時的更漏聲呢，沒到新年。
顧凌霄呼吸聲很重，只把遲寧的衣服解了一半，就撈著遲寧的膝彎把人抱起。
重重丟在床上。
遲寧肩頸瑟縮了一下，背后的鞭傷突突的疼。
顧凌霄吻他，把他舌尖咬出了血，手掌伸進他衣服里，從腰側往上逡巡。
對方的指腹按到粗糙不平的傷口，遲寧輕輕吸了口氣。
顧凌霄停下動作。
“上次不是讓你上藥，你沒照做？”
遲寧轉過頭去，不回答。
“我問你話！”顧凌霄掐住遲寧雙頰。
遲寧確實有在涂藥，但他的身體狀況糟得像塊朽木，難以愈合。
顧凌霄的憤怒越來越盛。
按遲寧從前的經驗來判斷，顧凌霄馬上就要拖他起身，把他手腳拷在木架上。
顧凌霄卻掰開遲寧緊握的手掌。
那里藏著白發，很輕很細的一根，像在遲寧手心劃了道傷疤。
“遲寧，這是怎么回事？”
“華發而已。”
顧凌霄表情驚詫，像是沒想到生死之事也會發生在遲寧身上：“你別想這么容易就解脫，你要活著受難！”
“我這樣……還不夠賠你么。”
顧凌霄猙笑：“賠我，你能賠什么樣的我。我從尸山血海里爬起來，被兇獸剖開過胸膛，我之前辛苦修行的十幾個年頭，都因你葬送！”
顧凌霄猛然扇了遲寧一個耳光。
很響的一聲，遲寧偏過頭，腳下踉蹌，額角撞在床柱上。
一道血跡從眼角蜿蜒流下。
更漏聲此時響起，新年已至。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二嫁醫妃：王爺他想喜當爹 全家都是主角，除了我。 喬婳容歷 醫手遮天 重生之嬌寵小娘子 直播：我報警了，你別過來啊 我成了反派的親閨女 我姐姐實在太寵我了 傅先生追妻記 我想和你互相浪費（網配） 重返快穿世界 玩物本分 上尊她又逃婚了 [綜漫]文豪扮演指南 超神學院：異常槍神 洪荒：神級選擇！開局收了祖龍！ 女配她是大魔王（快穿） 毀童話之蕩童話by雙性 女神歸來：總裁寵妻108式 斗破之滅世大戰序章 至強神瞳邪醫 學霸by扶他檸檬茶 戰與和 天才萌寶：爹地，別心急喬僑蕭御琛 我想做個劍俠 818我那些攻略對象[快穿] 抗戰：無限暴兵獎勵 萬獸之國（H） 我就是大牌 我在廢土造坦克 末日降臨：開局獲得金色傳說 我的血族大小姐要報恩 重生后還是幼崽的她抱上了大腿 絕對親密 一胎三寶：總裁爹地請簽收 末世盜賊行 七界紅包 許你光芒萬丈好寧夕陸霆驍 二青 不合格反派（重生） 穿越獸世：找了個熊老公！ 我爹踹我下云端 反派Boss傾盡天下 大理寺詭案錄 那一夜，一醉方休 劍逆諸天 伏鷹 寵物小精靈智爺傳 鬼喘氣 連翹秦琛 天上掉個媳婦 讓·愛 豪門巨星 覬覦 東宮嬌雀 豪門華屋與旗袍美人 錦鯉buff的我在無限世界超神了 我在殯儀館當冤種 【西幻】好大一瓢狗血 他有溫柔眉眼 禁止毆打逃生游戲npc[無限] 王妃裙下犬(1v1 H) 傾世美人佛系快穿 好好學習【校園1V1，微H】 〖死亡游戲（完結篇）〗東惑迷城第四部 一歸 二女戲異世 [夏目友人帳]一路光蔭（二） 不良喜歡 重生在畢業那年 偏執王爺的團寵醫妃 傾盡天下：囚妃要下堂 傻妃的一紙休書 林小樂在末世 穿到惡毒反派折磨未來暴君時 如果，如果的愛 與狼為鄰 （狼x兔） 這個系統有點狗 一覺醒來我變成了男生，還追到了女神？ 我的青梅，她逐漸膨脹了 調教（1v1 BDSM） 豪門情深：霸道總裁千金妻 張若塵木靈希 冥王崽崽三歲半，七個哥哥寵上天 兵王無雙 每天被迫給病嬌反派當舔狗 我被困五載，出關當鎮壓一切敵！ 精靈寶可夢：豐緣怒濤 四合院：開局讓許大茂成太監 A裝O是要做校花的 天定福妻 大唐敗家子 回到明朝當藩王 陸淮左唐蘇 修仙廢物被逐出師門后 頂級科學家開局被戲子侮辱 滿朝奸臣，你讓我做千古一帝？ 攻下全宇宙（快穿） 差別對待 通房美人 幫我拍拍 婚約出柜 掛月 [敬憲秘史]落盡煙雨繁華Ⅱ 慫包【古言，np】 美女總裁的透視高手 撬了魔頭的情根后，我在妖魔界火了 書裏有個太子很治愈[穿書] 我的女友想成仙 網癮少年劉禪之崛起 從全職獵人開始成為無上意志 總裁娶我之后破產了 念念凡塵 重生武松 冷少的妖嬈妻：做你365天妻 婦科長 床伴（禁忌，校園，NPH） 遮天之彩虹耀世 妖嬈寵妃誘君心 懶貓 逍遙劍仙 狼顧狐疑 [凹凸世界]凹凸學習故事 告別詩 張起靈的小萌妻 至湘見暝 [網游]給前男友當保鏢 召喚之奸臣聯盟 我在美利堅修煉左道的日子 照顧好我七舅姥爺 惡毒女配她慫了！（高H NP 男主全處） 老娘心理學博士，進宮嘎嘎亂殺 【主攻】師尊，高危職業，寄！ 殘王爆寵囂張醫妃 錯撩權臣后我被嬌養了 末日求生：每天一種無限物資 共吟 星際農民 貴族班級的萬人嫌 斗羅大陸后宮修改版(完結) 末世：開局覺醒金屬異能 宮廷那俗事兒 小騙子 HP哈莉·波特的秘密情書 追夏 暗通款曲【完結番外】 火影：一統忍界，被鳴人小隊入侵 萬古第一廢材 最強暴君，開局召喚六劍奴 是猴子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