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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宴會再遇牛二花（1 / 3）

回來時，幽崇已坐在前廳用茶，他修長的手指攏起杯盞，聽著動靜，眉頭稍稍緊了幾分。

“師父——”殷零諂媚地坐到幽崇身邊，摟上他的手臂。“徒兒好餓，餓得肚子都叫了，不信你聽聽。”

雖已是個半大的姑娘，卻還是改不了兒時撒嬌的那套，她圓溜溜的小眼濕漉漉地看著幽崇，幽崇便只得嘆氣。

“王媽，給小姐備飯吧。”

王媽是殷零的奶娘，素來知曉幽崇嘴硬心軟的脾性，早早便將飯食備好，只等殷零回來。

稍稍梳洗后，來到前廳。想是因為午膳沒用，晚膳便都是她喜歡的吃食。

殷零平素喜甜好肉，但獨獨不愛紅燒肉上的那層肥膩，幽崇平日又不喜浪費，她便只能用筷子戳來戳去地挑著。

幽崇平時話不多，用膳時更是不輕易開口，見她這般，只能蹙了蹙眉，輕咳兩聲。

聽著動靜，殷零了然于心，不情愿地扒拉了幾根面前的菜葉子，滿臉可憐兮兮地盯著盤中的肉。

幽崇嘆了口氣，夾起幾塊紅燒肉，放入空碗，又用筷尖將精瘦和肥膩處分開，才將碗放到殷零面前。

“吃吧，不喜歡的剩給我。”說罷，又不嫌油污地為她剝了兩只大蝦放在面前。

殷零一言不發(fā)地將蝦和肉吃完，吃罷舔舔嘴唇意猶未盡地將碗推到幽崇面前，“還要。”

從小到大素來如此，只要有幽崇在，紅燒肉沒有肥膩，而蝦也不會有殼。

幽崇雖生著悶氣，卻還是默默將碗底所剩撥到自己碗中，繼續(xù)為她挑肉剝蝦。

“過幾日便是桃源君主的生辰，屆時你給為師安分些，莫要搗亂。”幽崇面無表情地說。

“哦……”殷零的註意力只在幽崇指尖的大蝦上，過了許久才頓時醒悟，“什么，你要帶我去嗎？”

“嗯……”

“那我可以穿裙子嗎？”

“明日帶你去買。”

第二天，天未大亮，殷零便搬了把小凳子坐在幽崇門前。待聽得屋內(nèi)響起動靜，更是急不可耐地嚶嚶叫喚。他聽得頭疼，只能簡單束發(fā)，便拎著她下山趕集。

幽崇極少帶她下山，故而一到集市，殷零便覺得這也好看，那也新鮮。

只是心裏揣著事，顧不上細(xì)逛，拉上幽崇便往成衣鋪趕。他們?nèi)サ氖谴颂幾詈玫某梢碌辏m價格不菲，卻皆是孤品，并無二樣。陳列的衣服或華麗，或清新，好看得讓殷零挑花了眼。

她的目光緊盯一件紅色軟紗拖地百水裙，腰間以黑色絲緞點綴，看起來明艷又張揚。

只是細(xì)問了價格后，殷零又瑟縮著選擇了另一件便宜的。幽崇冷臉看她猶豫不決的小模樣，不耐地掏出銀錢說：“就要那件紅的。”

抱著衣服的小姑娘一路都在傻笑，看著她那沒見過世面的模樣，幽崇不禁反思平日是不是苛待了她。故此，當(dāng)殷零提出要上茶樓聽書時，幽崇破天荒地沒有多說什么。

她啃著糖葫蘆，一臉興奮地晃著腳。平日殷零最喜歡的便是聽書看話本，想她小時，貪玩成性，卻在一日抓著袖管便要幽崇教她識字。

本以為她這是懂了事，通了竅，卻在不久后發(fā)現(xiàn)，她識字不過是為了看那些書房裏的話本子。且日日挑燈看至深夜，氣得幽崇罰她抄了一百遍自己的名字。

彼時的小人兒苦哈哈地抓著兔毫，一筆一劃地寫著，邊寫邊扁著嘴哀嚎：“這筆畫也太多了，師父，你給我改名叫殷一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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