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勇一邊穿褲子,一邊愧疚道:“玉霞,我知道今天沒讓你好受,我也是憋了三個多月了,就像餓漢一樣先胡亂吃點填填肚子一樣。改日你若不嫌棄,我一定讓你高興,我也是個精力旺盛的男人。”玉霞根本不去理睬他,穿戴好后突然照準可勇那臉上“呸”地吐了一口,指著窗外道:“你也不是好東西,你給我滾,滾!”可勇一下楞了,剛才還是那副騷情的模樣,怎么一轉眼就變的兇神惡煞般了,再看那一雙發怒的眼,便嚇得兩腿打顫,也不知該說些啥好,抖動著雙唇退出房門,輕輕一關,然后一溜煙賊似的跑了。
玉霞聽見可勇那疾步漸漸消失了,然后反插了門,將床單上那移物擦了擦,又埋頭痛哭去了。
可勇回到局裏見婷婷和蓉生正站在院子裏閑聊,他便不敢正視婷婷那眼光,低著頭真像干了見不得人的事一樣匆匆上樓,進了房扔去那外套便躺在床上,兩眼直直地盯著屋頂楞神,心在撲撲騰騰地跳個不停。
蓉生和婷婷見可勇今天這副模樣,便猜想著不知他又碰上啥不順心的事了,反正不管自己的事,偷偷對視一笑,便沒在心裏放。蓉生見婷婷要淘米,自己沒事便站著享受那暖洋洋的陽光,忽聽女兒哭泣便急忙進屋,一摸才知尿床了。替換過尿布,這才發現家裏的衛生紙沒有了,便大聲喊叫還生,讓他看娃,自己上街去買了。
蓉生心急,提了幾包紙便朝回趕,不留神迎頭碰在一個人胸前,抬頭一看是個男人,便不由地漲紅了臉,道歉道:“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想不到此人卻不說話,只是“咕咕”地笑,蓉生還以為碰上痞子了,又抬頭細看了一下,這才發現此人竟是自己高中時的那老同學林殿雄,立刻便有一種轉危為安的心情,笑了一聲便假意生氣的樣子,當胸輕捶了他一拳道:“真嚇死我了。”林殿雄見她比以前更加豐腴了,更加白凈,便關切道:“畢業分手至今都好幾年了吧,你現在在何處高就?”蓉生笑道:“能算什么高就,在五交化公司工作,現在又不上班,在家坐著。”蓉生說罷見他那依舊熱辣辣的目光盯著自己,再瞧他那身打扮與從前判若兩人,沒有一絲一毫農村窮小子的氣味,便道:“殿雄,你現在看上去闊倬多了,在哪兒做事呢?”殿雄聽了嘿嘿一笑,一伸雙手道:“干個體,我哥搞了個焦化廠,我在廠裏幫忙。當年腦子笨,考不上大學,只好瞎胡混唄。唉,對了,你成家了么?”蓉生低頭一笑道:“何止成家呢,孩子都幾個月了。”殿雄聽了,臉上竟閃過一絲惋惜,沈靜了片刻,道:“我去買點東西,去你家看看,看看孩子。”說罷便朝商店疾步走去,蓉生想攔也攔不住,只得由了他。
殿雄現在有錢,買了好多的奶粉和玩具,見了孩子后還在她那小枕頭下壓了一百元錢。蓉生平白無故地受了他這份厚禮,覺得有些擔當不起,便吩咐還生出去買些酒和菜,讓殿雄在家裏吃一頓。還生剛要走,殿雄一把拉住他道:“這可萬萬使不得,我坐會便走。我與蓉生是老同學了,不用這么客氣,我還有事,本來是我請你夫妻倆到外邊去吃,可看孩子還小就免了吧,以后定要補上。”蓉生給他端來熱茶,笑問道:“你現在也結婚了吧?”殿雄哈哈一笑道:“連對象還沒找下,結什么婚呢?”蓉生怕他騙人,便笑道:“你這么好的條件,還愁找不下?恐怕是看花了眼,眼花僚亂了吧?”殿雄“唉”地一聲嘆息道:“還真讓你說準了。我哥這人有時也太專制,說我沒上過大學,一定要給我找個大學生做老婆。你說人家大學生誰愿意嫁咱這農民呢?”還生一聽覺得他那口氣挺大,參照他這名字便道:“你哥是誰?你先別說,讓我猜猜。”還生低頭思考了片刻道:“林殿英。”殿雄聽了笑道:“還真讓你猜準了。”還生見果真是堂堂有名的林殿英,便禁不住咂舌感嘆,忙遞上一支煙道:“你哥可是市裏響當當的人物,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農民企業家,全省勞模。”殿雄接過煙吸了兩口道:“人家機遇好,膽子也大,努力了幾年才有今天。這不又準備上馬一個煉鐵廠,這幾日逼著讓我去省裏學習。”還生起身又要去買菜備酒,殿雄起身擋住他道:“你莫不是在趕我走吧?”還生無奈只得坐下。蓉生又與殿雄聊了聊其他幾個要好的同學的近況,殿雄聽來聽去覺得只有她的條件差,便笑道:“等我有能耐了,一定給你安排個吃皇糧的工作,再別為掙幾個錢操心費神了。”還生聽得有些好笑,好像他是在吹牛,殿雄見自己杯子裏那茶水凈了,便起身告辭,蓉生又客氣了一番便與還生一道將他送出大門外。叮囑他以后進城常來家裏坐。
夫妻倆送走客人返回屋子裏,還生打趣道:“三年高中,又是同桌,多多少少生出點感情嗎?你看人家出手多大方。”蓉生聽他這話裏略有些酸溜溜的味道便白了他一眼道:“咋啦,吃醋啦?殿雄那腦子精明著哪!我若是農村人,或他若是城裏人,早就輪不上你了。”還生聽了心裏不覺一陣酸楚,低頭嘆息道:“怪不得他遲遲不結婚,原來是心裏有人。你早早地與我結婚,那可顯得不近人情嘍。”蓉生見他一臉肅穆的樣子,知道他的心眼窄,不知又想了些啥,便伸出食指在他前額上摁了一下笑道:“瞧你那樣?孩子都給你生的躺在了床上還有外心?沒有一點男子漢的大氣樣。”一句話說的還生“撲哧”一笑,他猛地照準女人那臉頰親了一口,笑道:“半天了光顧說話,這肚子早就開始鬧起別扭了。”說著便挽起袖子,系上圍裙做飯去了。
可勇在屋子裏昏昏沈沈,迷迷糊糊,提心吊膽了一個多時辰,才心定神安,這才記起肚子裏空空如也。他起身洗了把臉,然后慢慢地下樓上街去吃點。
他經過楊婷婷窗前,聽見小夫妻倆在笑嘻嘻地不知嘀咕些啥,便腦子裏又緊張起來。聯想到昨晚四個人玩牌時自己說起好長時間不見玉霞了,婷婷便說那你去看看,今日斗膽去看了,而且把事兒也辦了,想不到玉霞卻一句一個滾字,莫不是這姐妹倆在捉弄我,算計我吧?別讓玉霞再去公安局告上一狀,自己稀裏糊涂地被銬了,關了進去,那可就壞大事了。想到這裏心便又提了起來,便匆匆上街吃了碗炒面,朝公安局奔去,去尋牛豐慶了,看此事當緊不當緊。
牛豐慶喝酒了,滿面紅光,滿嘴酒氣,見可勇來了便笑道:“你干啥去了,怎么臉色不正?”可勇插上門,給他點燃煙,將上午那事細說了一遍。牛豐慶聽罷瞪了他一眼“哈哈”一聲大笑道:“你這個傻蛋,竟有這般好的桃花運,放你的心吧,人家才不會告你哪,練練膽子,再去一次,把人家伺候舒服了,保準不會讓你滾了。”可勇覺得豐慶是在憨笑自己,便不放心地說:“我是怕呀,怕她告我強奸罪。”豐慶瞪眼道:“那可不是隨口就能說了算的,要有證據的,有我在,你別怕。”這時桌子上電話鈴響了,豐慶拿起接了,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一個勁地點頭稱是。可勇估計不是有案就是頂頭上司有事。豐慶放下電話,果然道:“可勇,有個案子我們得馬上去,就不陪你了。下次我一定請你吃酒,不過你得掏錢,因為你花花運來了。”說罷便笑。可勇見他穿戴整齊,而且帶了槍,便知事關重大,客氣了兩句便離開。
可勇回來時見郭局長,都成,還生幾個在院子裏站著,忙走上前去問候。郭局長笑道:“你這單身漢又去哪兒混飯去了?”可勇笑了一聲道:“去哪兒混哩,上街吃了碗炒面。”說話時見裴燕嬌也從外面回來,便笑道:“現在局裏就我倆,掙的工資全下了館子。”燕嬌聽見可勇在說她,便也笑著過來。郭局長開玩笑道:“可勇你結婚早了點,要不和咱燕嬌一配對,不是雙方都把問題解決了。一不操心住,二不操心吃飯。”郭局長說完,都成、還生幾個聽得笑。燕嬌一個女孩子不由得紅了臉。可勇看了一眼燕嬌,笑道:“我現在離婚都行,就看人家裴燕嬌同意不同意。”燕嬌生氣地白了他一眼道:“去你的。”便去了還生屋和蓉生說話去了。還生接過可勇的話低聲偷偷地說:“你這老牛還想吃兩茬嫩草?”張德厚在一旁聽清了還生的話,笑道:“可勇那心事大著哪!”
郭局長隨著大伙樂了一會兒見谷豐來了便要起身上樓,忽想起了件事,便對可勇道:“你去一趟市政府,找一下趙主任,問他那親戚啥時回來。最好讓他親自來看一看,愿不愿住咱這公房。”可勇見他吩咐完了,轉身便去。
可勇剛剛出了門就看見玉霞背著個小挎包從對面過來,腳步很快,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可勇的心一下就快速跳了起來,躲又無處躲,恨不得鉆入地下。好在街旁就是公廁,便扭身鉆進了那裏邊。
還生見郭局長上樓了,便回到屋子裏端了一大杯子茶水也準備上樓。蓉生見他要走,叮囑他道:“你今天無論如何都得去我媽那兒一趟,問一問啥時候搬家,到時咱好去幫忙。”還生笑道:“你娘家建了座新房,你這做女兒的可把心操碎了。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去。”說罷轉身出門。蓉生見他走了,便將林殿雄提的那見面禮品拾掇了起來。將孩子枕頭下那一百元錢取出來,看了一會,摸了一通,搖搖頭又放在枕頭下,不禁又勾起了她的一段往事。
高中時蓉生的相貌在班裏是屬于花兒一類的嬌嬌者,班主任老師安排她與殿雄同桌三年。殿雄當時經常穿著帶補丁的破衣爛褲,很是寒酸,她能覺察出他很有心計,很精明。高三時,追蓉生的男生有好幾個,她一個也看不上。蓉生當時看上了一個鄉下來的男生,暗戀了他好久,直至畢業。然而這個男生似乎未曾發覺,只顧讀書,最后考了一個全國有名的一流大學。她卻落了個名落孫山。誰知畢業一個月后在街上無意碰見林殿雄,雖然他還是平時那身裝束,但精神卻很飽滿,沒有一絲落弟的失意。他倆說了幾句話,最后竟想不到殿雄說了句:“蓉生,你永遠都是我心中的偶像,我知道我此生與你無緣,但我一定要找一個與你相仿的人做老婆。說罷,那真熾的眼光如火一般照耀了她片刻,這才握手告別。一別便是這么些年。如今殿雄變得英俊倜儻,而且出手闊倬,蓉生便覺得于心而安。人家暗中苦戀過自己,也算是一個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還生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兒,覺得時候不早了該去蓉生娘家了,便起身欲走。郭靜見他要走,便嬌聲道:“跟我把話剛說到興頭上便離開,真氣死我了。”還生笑道:“來日方長,明天咱倆接著談。我今天下午確實有事。”說罷便走,郭靜用戀戀不舍的眼光看了看他,只好拿了份報紙獨自看去了。
郭局長和谷豐商量著準備買一部車,卻不知該買什么樣的。官都成在一旁說道:“就那桑塔那,看上去多排場。化工廠那李廠長就坐著一輛。”郭局長笑了笑,雙手抱拳道:“那根本不行,呂市長他才坐個什么車?還不是北京吉普么?”谷豐聽了,立刻道:“我看就買個吉普車算了,普普通通,免得招來風言風語。再說這車也相對便宜一些,咱們還能承受的起。”都成剛要說話,忽聽裴燕嬌大聲喊他,便出門去看。
燕嬌把工資表造好了,讓都成過目,然后來找郭局長簽了字。郭局長簽罷字,笑道:“燕嬌,你這科班出身的人,我問一件事。我記得我當年也幫過會計幾天忙,那賬目上都是收方、付方。怎么現在見咱那賬目表都是借方、貸方呢?”燕嬌聽了笑道:“郭局長,其實那是一回事,與收方、付方沒什么兩樣的,只是換了個說法而已。與世界接軌嗎?”郭局長也不知聽清了沒有。“噢”了一聲,就算懂了。燕嬌見再沒啥事便退了出來。
都成剛要出財務室見燕嬌回來,便兩手展開在她臉上撫摸一把。見她不吭不哈,就像什么也沒發生一樣,便膽兒更大了,輕輕碰上門,待她剛放下工資表,便一把拽來胸前,低頭去吻。燕嬌也是二十五六歲的大姑娘了,擱在農村早養兒育女了。雖對男人之事還未曾實踐過,但也知道就那么回事。她便沒有回絕,也沒有接受,只是閉眼閉唇,無動于衷。都成那滿嘴煙味的唇在她嘴上臉上碰了幾下,那大手隔著衣服捏了幾下她的乳房便放了她。見她不怒不火,不喜不樂,便不知說啥為好,只是兩眼直直地盯著她看。燕嬌整了整衣服,理了理弄亂了的頭發,坐到自己椅子上低頭道:“別人說你是色鬼,開始我還不信。這下總算識得廬山真面目了。”都成笑道:“別聽其他人胡說八道,我就當真那么壞。男人和女人還不那么回事?只要樂意就行,管他別人說啥哩。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我不說,守口如瓶,誰也別想知道。”燕嬌聽他說些這混蛋哲學,便低頭一笑,然后抬頭道:“咱這局裏也沒幾個人,我誰也不愿得罪,也不愿壞了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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