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以行道:“上上月的至今還未發(fā)。”楊清華聽了搖頭道:“我早就看那李廠長不是個實干家,煽風點火,瞎吹一通。要不是宋書記軟磨硬纏,我才不讓他當政協(xié)委員哪。”他說到這兒,沈默了片刻,然后嘆氣道:“你們這些大學(xué)生,按說都是國家的棟梁之材,努力至今也不容易。廠子不行了,到哪兒混口飯吃呢?這確實是個嚴峻的問題。”以行見他說罷,低頭咂舌,便道:“廠裏有個同事,也是大學(xué)生,看不慣一些事,便去南方打工了。我這很快就面臨著丟飯碗了,實在沒辦法就得去尋他。”婷婷一聽,立刻插嘴道:“舅,你聽他說的這話,他走了,讓我一個人拖著孩子咋辦?我媽是一個人你知道,他這邊鄉(xiāng)下也是他媽一個人過。他一走,要是老人們有個頭疼腦熱的,我一個女人家可該怎么辦呢?”楊清華聽了婷婷這么一說,覺得他這情況確實不允許他遠走,便道:“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jīng)。好吧,下星期我正好有事要見呂市長,到時把你這情況跟他說一說,爭取把你這事辦了。”婷婷聽了便喜,說了好多感謝的話。以行抬頭見已是九點多了,便道:“我倆也不坐了,孩子還在她媽那兒哪。”楊清華聽了也不挽留,起身便送他倆。
婷婷與以行一出門,便疾步去了她母親那兒,她怕女兒睡著后,往回抱時在路上著涼。還好,女兒一點睡意也沒有,正在床上亂爬一通。婷婷和母親說了說剛才見面的事,便領(lǐng)了孩子回去。
回到家時,女兒已搖搖晃晃,擱下便睡了。婷婷道:“以行,你看人家楊清華替咱幫這忙,咱倆是不是再去找一找呂莉呢?讓她在她爸面前也為咱求求情,這樣不是更好辦,更可靠么?”以行想了想道:“那得你自個去,探探呂莉那口氣。”忽又道:“算了吧,你忘了她說過的,她爸最討厭她給別人求情。就別費那口舌了吧。楊清華一人就足夠了。”婷婷關(guān)了門,放下窗簾,忽然變得溫情脈脈了,依偎在他胸前道:“我這心裏也急呀,你那工作一日不順,我便一日心不安。你是我丈夫,夫貴妻榮嗎。”以行撫摸她那秀發(fā)道:“我不是一個強者,我知道我割舍不下那兒女情。一想到去外地打工,便覺得撇下你與咱女兒孤苦伶仃,我這心裏便難受,有時竟想流淚。”婷婷抱緊他道:“我不讓你去,死也不讓你去。實在不行,哪怕擺個小攤呢,我也不離開你。你瞧玉霞姐過的是啥日子。我心裏都替她寒磣那。”以行笑道:“還不至于那樣吧,就在咱本地隨便給哪家私營企業(yè)做事,一月還不發(fā)我三四百元?“婷婷聽了便不言語,摟住他耳鬢廝磨了半天,松了手親昵道:“睡吧,想那么多有何用?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嘛。”
星期天一早,可勇被豐慶叫走了。都成因好幾個月未曾回家見過父母,也攜了老婆孩子讓小馬送他們回去。偌大的一個院子裏就剩下王梅與婷婷兩家三個大人,兩個孩子。王梅見以行與婷婷坐在床上,幾乎頭挨著頭,逗女兒樂,又說又笑,看上去非常地親熱,便不忍心去她屋打擾,抱了小王王上電腦室玩去了。
豐慶今天叫可勇,是要他的生辰八字。豐慶現(xiàn)在也迷信,他那歌廳起什么字號卻拿不定主意,打聽了幾天才尋著一個測字起名的先生。據(jù)朋友說是個高手。結(jié)果去了一問,人家說要報上老板的出生日期。豐慶便如實告訴他,自己和文華是實際的老板,辦營業(yè)執(zhí)照時的法人代表是另一個人。結(jié)果先生一聽便說,得要那個法人代表的,并稱法律上誰是法人,就得以誰為準來測,不能違法的,違了法則不靈驗。豐慶心裏好笑,但見天色已晚,只得與那人客氣了兩句,說準明天領(lǐng)法人來。出門后他與文華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想不到算卦、測字、看手相面還講究大著哪,還不能與國家的法律相違背。真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可勇、豐慶、文華三人歸來時,對先生起的這名字“眾香歌廳”大加稱讚。文華笑道:“一定會發(fā)的,一定會發(fā)的。瞧先生解釋得多好,特別是這個“眾”字,首先這三個人字便代表著咱兄弟三個。其次咱倆是出錢,也就是墊底的,便在下邊站著,可勇出人力,作老板,便在上邊遮風避雨;再就是三個人字緊緊地箍在一起,拆開便不是字了。先生不是說了,三人一條心,黃土變成金么。再這個香字起得更絕,有一首歌唱牡丹的歌,歌詞裏有這么一句;眾香國晨裏壯觀。可見香便是花,咱這歌廳是經(jīng)營什么呢?還不是靠那些小姐賺錢嗎?這些小姐便是花,便是香。”豐慶聽他分析得頭頭是道,合情合理,便笑道:“說得好。聽見了沒有。可勇,好好干吧,凈等著明年往兜子裏裝錢就是了。”可勇早對先生那番解說佩服得五體投地了,這會兒便道:“加點勁吧,爭取下月初便能開業(yè),我也不用著整天閑得尋酒喝了,得一頭扎進咱這裏頭苦心經(jīng)營,干出個名堂來。”豐慶見快午飯了,便起身道:“今天心情好,咱三個吃海鮮去吧。”可勇一聽便叫好,立刻便嚷嚷著要走,說是肚子餓得受不了了。
可勇在飯店裏遇見了玉霞,她正在和一個與她年齡相仿的女人在喝茶低談。可勇不想與她搭話,便裝作沒看見低頭繞著走。不料玉霞卻見了他,招手喚他道:“可勇,你也來了。”可勇沒法,只得笑著過去,道:“兩個戰(zhàn)友來請,簡單吃一點。”玉霞一指可勇,對對面的那個女人道:“他就是我常跟你說起的王可勇。”女人一聽,臉上便閃現(xiàn)出異樣的表情,朝前傾了傾身子,點頭笑道:“早聽說過你了,今天才算一見,果然是個棒小伙子。”可勇被她看得羞澀,聽了她這話,臉便不由得紅了,忙用笑來掩飾道:“你倆坐吧,我得陪陪那戰(zhàn)友去。”說罷便抬腿走。玉霞忙拽住他,大眼盯著他道:“我倆也沒事,就在這兒等你,吃罷過來就是了。”可勇因急于擺脫,點頭道:“那沒問題。”便拔腿就溜。
豐慶與文華見可勇與那樣一對風騷的女人說了幾句話,便取笑他道:“一點也看不出來,你還挺厲害的,竟一桿子勾上了兩條美人魚。”可勇笑道:“不要胡說,那是我鄰居的表姐,常來串門的,所以認得。”
可勇與豐慶、文華三人吃罷飯,從包間裏出來,見玉霞還在,便朝他倆擠擠眼道:“你倆先走吧,我去跟她聊一會兒。”文華笑了笑貼近他耳朵道:“一個對付兩個,你可得悠著點,千萬別把身體搞垮了。”可勇捶了他一拳道:“我倒有這心,就怕人家看不上咱。”豐慶拖了文華道:“趕快忙咱那事去吧,別耽誤可勇干那好事。”說罷便走。
玉霞正在那兒細嚼慢咽,見可勇來了,忙請他坐下,倒了一杯滿酒道:“我姐妹倆半天了等不來你,也不好意思動筷子吃,你瞧這盤子都還飽著哪。”可勇抱拳道:“沒辦法,這不吃了個半飽就來了。”正說著玉霞便將酒端到了他嘴邊,不由分說便灌了下去。這才指著同伴笑道:“剛才忘了介紹了,現(xiàn)在補上,這位也是我的一位朋友,叫唐麗云。”可勇聽了,朝她客氣地點了點頭。剛拿了筷子要夾一口菜吃下,這時唐麗云雙手捧來一杯酒道:“久仰,久仰,先敬你一杯。”可勇抬頭一看她那雙會說話的大眼,便張口結(jié)舌,啞巴了一般,哪兒還有話?只顧端了喝。玉霞見可勇喝下這兩大杯酒,少說也有四兩,覺得他差不多了,便給唐麗云眨眼示意,再不敢勸了。玉霞待可勇吃了幾口菜,便道:“麗云和我一樣,也是個苦命的女人。我倆認識好幾年了,是一對無話不說的姐妹。今天你倆也認識了,以后就是朋友,可別見面后裝作不認識,當路人一般。”可勇笑道:“哪能呢?是你的姐妹,便是我的姐妹。噯,對了,還不知咱倆誰大呢?”說著便看唐麗云。唐麗云笑道:“肯定比你大的,我與玉霞同歲。”可勇道:“女人就是看不出來,都過三十歲的人了,還跟那二十出頭的姑娘一樣,一點也不顯老。”玉霞笑道:“現(xiàn)在越來越會說話了,怪不得惹得我們這些女人家心動。”三個邊吃邊聊,就像四川人在擺龍門陣,等到大廳裏服務(wù)員都開始準備下午飯了,她三個才意識到時間拖得太長了,各自喝完那杯中酒,起身離去。
說好了去玉霞家繼續(xù)聊開,不料半道上唐麗云遇上了一個小伙子,便隨他走了,玉霞偷偷告給可勇說那是她的相好。可勇見剩下他倆,便不想去了,想回家。玉霞卻不同意,拽住他的袖子面有怒色道:“飽漢不知餓漢饑,站著說話腰不疼,你是不是故意急我呢?”可勇見她大白天的,又怕碰上熟人,便道:“玉霞姐,你別往別處想,我哪能有意急你呢?是你那兒不能去了。張莉是王梅的同學(xué),常去我家裏,我怕遇上她難為情。”玉霞一聽,這才記起王梅曾到她上班的那兒尋過張莉,便覺得冤枉他了,立刻撫媚一笑,嬌柔道:“那咱倆還去上次那個澡塘。”可勇知道自己今天難逃這一劫,便點頭同意,立刻攔了一輛出租車便與她去。
澡塘老板見他倆空著手,而且是這個時間來了,便知道是來鬼混的,毫不客氣地宰了他倆五十元。
可勇將玉霞餵飽后,兩人便赤條條地相擁著歇息。可勇提起唐麗云,玉霞便將她的實情告訴了他。
唐麗云徒長了一副好模樣,這模樣有時還帶著一點妖氣。她是一個好吃懶做愛打扮的混貨,丈夫便被毀在她手裏。她丈夫當年就是看中了她這人長得好,追得死去活來,總算沒白費精神,把還是處女的她弄到了手。但誰知唐麗云花錢從來不考慮,要啥便要買啥,自己又無工作,就向丈夫要,不給則翻臉,發(fā)脾氣。丈夫是糧食局的出納,管著現(xiàn)金,只好拿來給她,時間一長數(shù)目便大了,自己又還不上,又怕上頭查,便帶了一把殺豬刀借著月色上路去搶,錢沒搶下,就把人家砍了一刀,結(jié)果被判了個無期徒刑。這才進去兩年。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一會兒便禁不住那困乏,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老板見都已過去兩個多鐘頭了還不見兩人出來,腦子裏便胡思亂想,又過了半個多鐘頭,見老爸都來換他吃飯了,便生這兩人的氣,快步過去敲門。誰知門是虛掩著,一敲竟開了,老板見他倆摟抱著呼呼大睡,便又氣又好笑,揀起地上那雙拖鞋,便一個襠間塞了一只。可勇與玉霞吃了一驚,睜開眼見老板橫眉豎眼站在床前,自知理虧,便匆匆穿了衣服,紅著臉離去。
王梅遲遲不見可勇回來,便與兒子燉了一大碗雞蛋吃了,頂作晚飯。剛洗了鍋碗?yún)s見可勇回來了,便忙問吃了沒有。可勇?lián)u頭道:“中午吃完飯就已四點過了,這會兒肚子也不餓。”當他得知她母子倆已吃了時,便笑著領(lǐng)著兒子上街去玩。
晚上睡覺,可勇剛一褪下褲子,腦子裏就“嗡”的一下,立刻便往上提。他知道糟了,急急忙忙中與玉霞穿錯了褲頭。然而已經(jīng)遲了,王梅發(fā)現(xiàn)了,她伸手便拽下他那褲子,歷聲問道是咋回事。可勇急中生智,笑了一聲褪下褲子道:“今天可丟人現(xiàn)眼了,與豐慶文華他倆吃完飯后各自回家,誰知肚子疼了起來,要拉稀,卻一急在眼前尋不下廁所,等跑到藥政局那廁所時,早在褲子裏留下了一點,沒辦法只得另買了一個,洗了洗澡便換上了。”王梅聽了不信,氣憤道:“你別騙我,肯定是鬼混去了,新褲頭哪是這個樣子!”可勇忙賠著笑道:“我若真鬼混去了,還能把褲頭穿錯?那不是天大的笑話么。別胡思亂想了。”王梅聽了將信將疑,便不再追問他,洗了腳上床去睡。
一連幾天王梅都不肯理可勇。可勇知道自己做事不謹慎,留下破綻,也只好賠著笑去面對她。直到“眾香歌廳”開業(yè)的這一天,豐慶來請她去飯店喝喜酒,可勇百般殷勤后,她才開始有了轉(zhuǎn)色。飯后可勇背了兒子在前邊走,她在后邊跟著,一路上又說又笑,恢覆了往日那模樣。
可勇自這次“褲頭”風波之后,便多了個心眼,以后一切物證都不能留下,包括女人身上那化妝品味,若是沾上了,得在大風中或在電扇前吹一吹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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