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可勇與解晉香打得火熱,如同度蜜月一般時,都成也差不多沈入了愛河。他比起可勇來更加肆無忌憚,原因是小燕病了,得的子宮肌瘤,做了切除手術;小燕病愈出院后,去了趙隊長家,由她姐伺候了;小寶也大了,都成把他寄宿在學校裏。自己這下好了,徹底地解放了。沒了家的束縛,自由快樂得如同林中的鳥兒,海裏的魚。都成知道可勇與王梅近來鬧別扭,也曾打過王梅的點子,只是院子裏人多無從下手,便只好去尋唐麗云。唐麗云將所有與自己往來的男人做了個比較,覺得還數都成大方、可信。便把大部分時間都給了他。都成也不客氣,幾乎天天晚上都在唐麗云那床上銷魂,蹭一身香氣,出一身熱汗,睡醒后容光煥發地去上班。
都成下午付給席順發六十萬元的工程款,席順發拿了支票,笑道:“別看今天領了這么多錢,過不了三天就發散完了。”谷豐在一旁也附和道:“可不是嗎?搞工程就是這,決算不了,這錢都是別人的。”席順發道:“干啥都不容易。這幾日家裏那討債的一撥接一撥。連個囫圇覺都睡不成。這會兒送水泥的那人就在家裏坐著,就等著要錢。”說完便點頭笑了笑轉身走了。谷豐待席順發下了樓,笑問都成道:“咱那三個還未來要款?”谷豐道:“還沒來,不過我都安置好了,每人十五萬,看不笑死他們。”說著便聽得院子裏亂嘈嘈的。都成一聽那聲音,便笑道:“瞧,來了吧。這幫子鬼著哪!精得很!”都成將三張支票開給他們三人后,谷豐便委婉地提出了要吃飯。三人哪敢不應,笑著每人掏了一百元離去。谷豐有了這三百元,便請了郭局長,又邀上還生與德厚,下館子飲酒去了。
都成幾個從酒店出來時已是夜裏9點了,這會兒正是納夜涼的好時候。街上人很多,亂嘈嘈的。都成見他幾個各自回家,自己便拐去了唐麗云那兒。
唐麗云剛沖過澡,反鎖了門后在院子裏爽快,忽聽得敲門。問了一聲誰,聽出是都成后,忙笑著起身,開門將他迎了進來,搬凳子請坐。都成坐得離她很近,聞到了那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再看女人穿著薄如蟋翼的睡裙,內裏好像沒有內褲與乳罩,凹凸起伏地顯示出那性感的身段,他便有些神魂顛倒,兩眼在女人那軀體上掃來瞄去。唐麗云也嗅到了他那一嘴的酒氣,再看他癡癡的樣子,便笑道:“瞧你那樣子,像是坐了十年大獄沒見過女人似的。又喝酒了吧?真嗆人,趕快刷牙去。別一會又親得人家難受,”都成聽了,伸手在女人那面頰上摸了一道:“行,聽你的。”說著便起身回屋。取了牙缸,蹲在水龍頭前,將牙狠狠刷了一通。
起風了,院子裏涼快得讓人渾身舒坦,都成道:“我把涼席拉出來,干脆露天睡吧,也不知是啥滋味。”唐麗云道:“我從來沒在外邊睡過,心裏害怕。”都成笑道:“你一個人自然怕了,今晚有我陪著,何怕之有?”說著便回屋取了涼席,平展展地鋪在院子正中,然后又拿了褥子與毛巾被,這才坐下道:“來,躺這兒吧,可比你那躺椅子舒服了。”女人聽了,便笑著站了起來,展開雙臂,悠悠過來。涼風吹得那裙子微微擺動,恰如一只蝴蝶。都成忙伸手接了,將女人攬進懷裏。
女人仰躺在都成懷裏,溫柔得如同一只小貓,依偎了片刻才道:“你近來來得這么頻繁,就不怕你老婆有所察覺?是不是有心與我結婚,不顧及她了?”都成笑了一下道:“離什么婚呢?孩子都那么大了。再說咱倆這樣不挺好嗎?互不影響家庭。想干啥就干啥,比那夫妻還好哪!”都成說著手便插進了女人的大腿間。女人輕打了一下他的手,笑道:“手就不能老實點。我聽別人說男人一生有三幸:升官、發財、死老婆,你也差不多了。官都要升了,財早已發了,老婆又得了個那樣的病。現在整天又有我這樣的人陪著,你這一生幸福哩。”都成聽了她這話,心裏便不痛快,半天都沒有說話。唐麗云見他默默不語,便道:“我說得不對,惹你生氣了?看,還是和自己老婆親吧。對我能有這般在意,我這輩子就是死了也不冤。”說著便把頭歪在了一邊。都成扳過她的臉,吻了一下道:“瞧你說的哪裏話,我怎么能對你不在意呢?我對你怎么樣?你還能不清楚?我只是可憐小燕,大老遠的嫁給我,到了現在,不愁吃,不愁花,本應過好日子,誰知卻得了病。唉,真是好人沒好命。”女人道:“小燕是可憐了,那命是天定的,誰也沒辦法。可你卻一點兒不曾受屈,反倒越活越年輕了,每次在我這兒狂得像瘋牛。”都成聽得“撲哧”一笑,在她那乳房上使勁揉了一把道:“不是我狂得像牛,是你會斗牛。你沒看電視是那斗牛士,怎么引得牛發狂。你本領高,總能把我斗得精疲力盡。”女人笑道:“不把你折騰成那樣,哪能挽住你的心?”說著便偎在他懷裏,緊緊摟住他。都成見她多情,便也款款地去撫摸她那光滑的背。女人忽地坐起道:“都忘問你正事了,你把我工作調動的事辦得咋樣了?我昨天見了勞動局李主任,他說只要你們單位同意接受,他便開調動函。你是不是把這事忘了?”都成笑道:“哪能忘了呢,只是這段時間忙給小燕看病,先暫時把你這事放下了。過幾日,我私下跟郭局長說一說,一定把你調去。上次我單位一下就調去了十幾個人,真后悔當時沒把你夾在裏邊塞進去。”女人嘴一撅道:“我就知道你不操心。反正我自跟了你,就把你當做親丈夫看,你只要愿意白白地養活我,就隨你便了。我早鐵心了,這輩子誰也不跟,就跟定你了。”都成道:“估計沒多大問題。郭局長對我提出的事一般都答應,只是有一樣難解決,就說你是我什么呢?我總不能為一個不相干的人去求郭局長吧?他若問起你是我啥親戚,我該怎樣回答?再說還有小燕,她若知道我幫你,她該咋想?這些咱倆都得想出個萬全之策。”唐麗云一聽道:“照你這么說,還確有難度。管它呢,先痛快吧。”說著便去捏弄都成那俏玩意。兩人早已性起,只是等誰先說了,這會兒一進入角色,便不能自拔。在微風的吹拂下,在明月的照耀下,伊伊呀呀地樂去了。
事畢,兩人都覺乏力,便瞪眼遙望那深邃的星空,互相撫摸著說話。唐麗云被涼風吹得打了一個寒顫,便立刻貼緊都成道:“不管說我是你什么人都是騙不了人的。俗語說,是真的假不了,是假的真不了。你單位那可勇便認識我,就不怕他胡說?”都成道:“要不是這個難題,我早就跟郭局長說了,說不準你現在都上班兩三個月了。”女人枕著他那寬厚的胸,聽著那“咚、咚、咚”的心跳,過了片刻道:“我確實讓你作難了,就說我是李主任的一房親戚。”“不行,不行,那更不行。”都成笑道:“你不知道吧?李主任他外甥女就在我單位,李主任保準不干這惹閑話的事。”女人見這個主意不成,便想了想又道:“就說我是市裏某個副書記或副市長的親戚。”話剛說完,都成一拍女人道:“有了,有了。”然后嬉笑著對著女人的耳根嘀咕一番。女人聽了夸讚道:“妙,這個主意實在是太妙了。”說罷便緊抱都成猛吻了一番。
卻說還生與都成分手回到家時,見小寶正在自己家裏坐著,忙問吃過沒有。小寶說吃過了,并說學校讓每個學生交五十元的校服款,在等他爸呢。還生隱約知道都成不是去看望小燕了,而是瞎混去了,一時半會回不來,便道:“小寶,我先給你拿上五十元,趕快去學校吧,要不遲到了又要挨老師批評。”小寶生氣道:“早遲到了,我爸他干啥去了,一點也不管我。我在學校吃過飯就往家跑,現在都等他兩個多鐘頭了。”還生勸道:“別生氣,爸爸也是沒辦法,照看媽媽了。走,我去送你。”說著便給了小寶五十元,然后騎了車子將他送去學校。
還生回來時在大門口遇上豐慶,兩人說著客氣話相跟著進來。豐慶去了王梅屋。還生與蓉生閑得沒事,便來婷婷屋玩牌。以行見還生來了,笑道:“這段時間你看上去挺忙的么?”還生笑道:“全是瞎忙。你問婷婷就知道了,不僅要催這些定房戶交足預交款,還要操心我那一攤子,凈出些苦力。”婷婷道:“還生,你覺得郭局長用人公平么?麻煩活、累活交給咱們這些老實人干;輕松活交給那些滑頭干;實惠的、有利可圖的活交給那些會來事的人干。你聽說了沒有?谷主任負責工程質量,那幾個包工頭見了他就像見了爺,大包小包的東西往他家裏送。王可勇懂啥呢?在那邊負責木門窗加工,幾十萬的款項耍著,聽說還養了個情婦。不知當真不當真?”還生忙眨眼道:“小聲點,別讓人聽見了。”說著便指了指王梅屋。婷婷道:“好像是出去了,我去看看。”說著便出門。她見王梅屋燈還亮著,便喊了兩聲,不見回應。過去看時門已上鎖,便回屋道:“走了,又跟豐慶走了。”說著臉上掠過一絲嘲諷。還生見王梅也走了,便出去將大門反關了。
蓉生問婷婷道:“可勇這段時間也不回來,難道那邊真的忙得脫不開身?既便是混了個情婦,還能徹底扔了這本婦不管?由她今天跟了豐慶,明天跟了文華?可勇這兩個戰友也太缺德了,哪個女人不能沾,卻來沾王梅。”婷婷聽了,轉向還生道:“你知道內情嗎?”還生不甚知道,但卻了解一點風聲,微微一笑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這事與郭局長有關。”蓉生與婷婷一聽,都顯出一股強烈的好奇來,恭耳聽他的后話。婷婷見蓉生也這般樣子,便笑道:“還生,可真有你的,這又不管你的事,怎么還瞞著蓉生?”蓉生道:“還生向來就是這,不論單位裏有啥事都不肯告給我。”還生笑道:“我也是無意中從谷豐與官都成的對話中聽了這樣一句:可勇對這事太在意了,郭局長也太順讓他了。他倆發現我在旁邊,便再不談了。”婷婷低聲道:“常聽說郭局長與王梅不干不凈,原還以為是瞎說,是謠傳。如此看來,這是事實了。”蓉生道:“不可能的,那郭局長還讓可勇去牽頭做木活,那可是肥差事。”婷婷笑道:“這你咋能不懂呢?郭局長給可勇一塊糖吃,是想先把他哄住再說。誰知可勇倒好,三兩天工夫便混了個情婦,聽說早公開住一起了。那邊有他爸看門,安全著哪!”還生笑道:“郭局長選可勇去擔當那個重任,算是瞎了眼了。不信你們看著,非超預算不可。要是可勇真的又養了情婦,單就是吃也要吃他幾萬。”蓉生聽了,白了他一眼道:“你別門縫裏看人,你怎么知道人家可勇不行?就你行,郭局長卻不用你。”還生聽了生氣便不言語。婷婷笑道:“看你兩人,咱倆議論別人,你倆倒相互譏諷了。”蓉生道:“還生就愛說別人沒能力,這個不行,那個不中,就不怕別人說你逞能?”還生正要發作,回他幾句,忽聽得大門被敲得咚咚響,便覺得有一下,起身道:“是王梅還是都成呢?你幾個猜一猜。”說罷便出去。
來的是司機小馬。他明天一大早要送郭局長女人去省城,參加她外甥女的婚禮,剛才卻忽地發現行車本丟在單位了,便急著來取。還生聽了,笑道:“這下又可逛幾天省城了。”小馬笑道:“逛啥哩,明天晚上就回來了。郭靜就要生了,她媽哪能在外呆得住?”說著便上了樓,取了本子后便匆匆離去。
還生重新關了門,回來一看都快夜裏11點了,便笑道:“估計王梅、都成兩人不回來了吧。”婷婷道:“回啥哩。這兩個人也是的,沒有禮貌。不回來也不跟咱們說一聲,好讓早早把門反鎖了。”一直坐在一旁不說話的以行這下忽地張口道:“可勇與王梅正好般配,兩個大肚量的人,互不干涉,各行其事。要是擱在咱這兩家子人身上,早鬧翻天了。”蓉生笑道:“以行,你試試在外找個情婦,看婷婷不把你吃了?”以行笑道:“咱倒是有那心思,可沒那膽量。一想起婷婷那盛氣凌人的樣子,就不由得兩腿打顫。”還生與蓉生聽得哈哈大笑。婷婷也笑說以行道:“喲,才在黨政部門混了幾天,倒學得會油嘴滑舌,糟蹋人了?”還生見以行說起了調皮話,便道:“這些日子怎么不見你看書了,是不是考上律師了?”以行一聽,臉上閃過一絲無味的笑。婷婷卻接過話道:“什么考律師,那是在吹牛。化工廠關門了,他沒事干,似乎就有了雄心壯志,學法律呀,考律師呀。現在去了政協,工作輕閑了,收入也穩定了,早把那學習給忘了。你問他整天上班干些啥?我可尋過他兩次,沒有一次不是在玩撲克。”還生笑道:“那和咱們一樣了,工作時間主要任務就是打牌。”婷婷道:“可不是么,比咱們還要輕閑。男男女女的,穿戴得整整齊齊,頭發洗得又黑又順,皮鞋擦得锃亮,圍坐一圈,根本就不像是在機關裏工作,倒像是在娛樂宮裏休閑。”以行笑道:“原以為換了個新地方便是一番新天地,誰知這裏比在化工廠還閑得無聊。說是安排在辦公室裏寫材料,都兩三個月了只動過一次筆,而且也只哪么草草幾筆。原來還以為你們這兒就跟養老院似的,其實我那兒一點也不比你這兒差,半斤對八兩。”還生道:“你那單位廟大,地位高,混上幾年最差也能弄個局長什么的干干。到那時就忙了。”以行笑道:“等熬上局長了,也把人熬垮了。說我那兒是清水衙門,此話一點不假。當時在化工廠裏,最差也能一個星期進飯店開一次葷,這兒倒好,自從進去到現在,單位既沒那閑錢讓大伙兒吃,也沒有別人來辦事請客喝酒。枯燥得很,枯燥得很哪!”還生道:“在機關裏做事就得要有熬功,有韌勁,啥時候多年的媳婦熬成婆了,啥時候也就出爐了,出人頭地了。”婷婷道:“算了吧,我才不指望以行他出人頭地哪,只指望安安穩穩一輩子。”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知不覺就又是一個多鐘頭。蓉生見時間不早,便起身道:“牌也沒玩成,聊了半夜的閑話,回家睡覺吧。”說罷便走。還生忙跟了去。
以行喝了杯茶水,出去在水龍頭下沖了沖腳,回來后對婷婷道:“今天上午見了玉霞,她啥話沒有,凈說玉芳的不是。我問她怎么近來不多來咱家了,她說怕見人。”婷婷聽了“唉”的一聲嘆息道:“怎么說呢。玉霞從來都沒跟我說過。上星期六晚上,那天你回鄉下了,她才把實情說給了我。她跟市財政局衛局長早暗裏好了好幾年了,曾偷偷地替他打了兩次孩子。誰知好心給玉芳找了個工作玉芳卻截了她的后路,跟衛局長睡上了。衛局長現在也不多理她了。聽玉霞說,玉芳那男人是個老好人,根本不去管玉芳。玉芳也變得沒了廉恥甚至不管尹冬生在不在家,就與衛局長上床。”以行道:“她姐妹倆怎么生來都是做婊子的命呢?玉芳好像還要比玉霞略高一籌,竟然這么快就把衛局長拉到了自己跟前。”婷婷道:“姐妹倆現在也鬧得不和,別說來咱家了,連她娘家都不常回了,據說尹冬生在化肥廠做門衛,幾乎吃住都在廠裏。家基本上等于給衛局長留下了。”以行道:“現在國家提倡自信、自愛、自強。我看她姐妹倆就跟本不知自愛,一踏進城裏這花花世界,便兩眼迷亂,沒了主意,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只知給財大氣粗的衛局長輪換著做妾了。”婷婷道:“不談她倆了。她倆不來咱家也好,免得外人對咱也說三道四。”以行困乏了,見婷婷去鋪床,便仰靠在沙發上發感嘆道:“沒文化,素質低。”
都成一覺醒來,已是清晨6點過了,他怕走得遲被左鄰右舍看見了,便忙穿了衣服,洗罷手臉與唐麗云吻別。來到大街上,只有稀稀疏疏的一些晨練者,顯得冷冷清清。都成知道單位大門還未開,卻又無個去處,便漫無目的地蕩游。好不容易熬到七點半過了,街上行人多了,早點攤也紅火了起來,便朝自己最愛吃的那家麻辣米線小吃攤走去。剛一拐彎,無意中卻見了王梅,便大聲喊她。王梅聽到喊聲,見是都成,便笑道:“這么早出來,鍛煉鍛煉?”都成一捂肚子道:“昨晚喝了些酒,后半夜肚子便難受。餓得那種感覺。走,吃碗米線。你怎么早早也出來了?”王梅笑道:“回娘家了,剛才坐早班車進城。正好沾你光,混頓早飯。”兩個各自鬼混了一夜的男女相互欺騙著來到小吃桌前,要了兩碗,香噴噴地吃下。
都成與王梅相跟著回來,兩人相距很近,有時無意手臂便相互碰著了,都成每每靠近她,小腹內便騷癢,這次也不例外。他見王梅只顧挺胸朝前走,便壯膽道:“王梅,近來可勇不回來,你一個年輕女人也夠苦的了。你小燕嫂呢,又得病在她姐家休養,我也不好過。今天我請你吃晚飯,行么?”王梅聽得臉兒有些燒,便笑道:“吃飯可以,但不能有其他非分之想,不然我便不去。你看不見我在單位都混不成人樣了?”都成忙笑道:“瞧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是見你心情不好,想與你隨便聊一聊,散散心。”王梅道:“好吧,但我得帶一個人,不知你同意不同意。讓沈靜也去。”都成一聽,笑道:“當然歡迎了,一言為定。”說罷拉住王梅的手拍了拍,這事就算談妥了。
王梅獨自在電腦室坐了一個多鐘頭,便上樓來打電話約沈靜。郭局長正好也在辦公室裏,兩人四目一對,不覺都低下了頭,隨即便又抬頭相視了。郭局長雖說下決心與王梅斷了,但每次見到她時心裏總還覺得難舍難分。尤其是晚上睡下時,將自家老婆那肥囊囊的軀體與王梅那光滑圓潤的玉體一比,更是心潮澎湃,夜不能眠。他見王梅臉上閃著笑卻抿嘴不語,便調侃道:“王梅,幾日不見,卻顯得瘦了。”王梅也不避谷豐在不在旁邊,回了一句“還不是你惹的麻煩”,便去撥電話。郭局長聽了臉色便變了,嘴巴張得老大。谷豐忙解圍道:“王梅現在倒學得會開玩笑了。”
王梅一離開,谷豐便道:“照現在這工程進度,最遲公歷年底主體便可竣工,明年五一前就可入住了。配套設施咱也得趕緊點。”郭局長道:“你與都成得操心點,選個質量過關的鍋爐。我見近來推銷鍋爐的不少。”谷豐道:“有好幾個廠家都派人來過了,我想咱與都成三人抽空去這幾個廠家看一看他們的生產規模,了解了解具體情況。你看如何?”郭局長想了想道:“也行,隨便哪一天,得把這大事辦了。”說時都成也來了,他腦子裏凈想著晚上與王梅吃飯一事,在辦公室坐不住便過來尋谷豐聊天,見郭局長也在,便笑道:“今天不知咋搞的,頭暈腦漲,啥也看不進去。”說著便遞給郭局長一支煙。郭局長抽了煙,笑問道:“你可得時刻註意咱這款項,若不夠,就得提前想辦法貸哪。”都成道:“估計還得貸。預交款咱一共收了三百萬,加上那二百萬貸款,一共五百萬哪,現在已所剩無幾了。當時答應住戶開工時先交一萬,等入住交鑰匙時一次付清,現在缺口這么大,得提前想辦法。這幾家工程隊精得很,付款一不利落,他們便故意搗亂,真讓人沒法子。”郭局長道:“谷豐,你也在工地上這么長時間了,你看還得墊多少資金?”谷豐伸出三個手指道:“最少還得這個數。”郭局長道:“那就想辦法唄,總不能讓工程停下來。”頓了片刻他又接著問道:“那個武會計怎么樣呢?她可是個業務尖子。”都成夸讚道:“可以,可以。現在有她與燕嬌兩人幫著,我倒輕松多了。”郭局長聽了便滿意地笑了笑。都成忽地想起唐麗云調動工作一事,便小心道:“郭局長還有一事得煩你幫忙,正好谷主任也在,我就說與你。”郭局長見沒事,正準備離開,見他說這話,便坐下道:“啥事?”谷豐也在一旁疑惑地站著。都成笑道:“是這么回事,前天晚上我去見宋書記,打聽我與谷主任提拔一事,誰知正事倒沒碼問出個著落,他到給我出了個難題,讓他外甥女來咱單位上班。他還說若是你覺得困難,將要親自登門求情。”郭局長一聽,當下不知如何回答,過了一會兒問谷豐道:“你說這事該咋辦呢?”谷豐道:“這些當官的凈給下邊找麻煩。這讓咱表態呢?只有接受了。做個順水人情。免得宋書記親自來了咱挨了批,吃了軟刀子,結果還得同意。”都成也插嘴道:“我想谷主任說得在理,人多與不多也不在乎那一個人,干脆就讓她來吧。”郭局長苦笑了一下道:“行。都成,你就回話給宋書記,他事情也多,就別來了,我接受就是。”
都成從辦公室出來回到自己房間,禁不住樂得偷偷笑。燕嬌見了,瞥了他一眼,道:“吃錯藥了吧,笑啥哩。”都成這才止住笑,指著燕嬌道:“女人一生孩子,就顯得漂亮迷人,有了那種少婦的韻味。你現在就比以前強多了。”燕嬌見他色瞇瞇的樣子,便用尺子敲了一下他那伸出的手指道:“正經點,說些正事。明年我住的那片房子就要拆了,這新建的單元樓你得想法子給我弄一套。”都成道:“那你別操心,一號樓一單元有六戶,整個地放著,就是為解決一些關系戶用房。”燕嬌一聽便有些生氣,起身來到他面前道:“那是你們巴結領導的,哪能輪到我?明年讓我一家三口,不對,是四口,還有我媽在這兒替我看孩子,在哪兒住?”說罷嘴巴一撅,一副撒嬌的樣子。都成見她那樣,便伸手把她拽進懷裏,親了一下,揉著奶子道:“你就放心吧,我非得讓你也住一套不可。”兩人正在摸捏間,忽然武會計推門進來了,兩人只好分開,害得武會計臉紅了大半天,坐在自己那位子上大氣兒不敢出,憋了一身的汗。
王梅美美地睡了一個午覺,將昨晚那欠缺給補上了。這會兒精神煥發,正坐在電腦室裏清靜,忽見沈靜來了,笑瞇瞇地站在門口。王梅猛一看,便覺得她那肚子有問題,待拉她坐下,便指著那肚子問道:“裏邊有了?”沈靜笑著點頭。王梅輕拍了一下她道:“想不到宋超還可以呀,竟在你這美女肚裏下子兒了。”沈靜豎起一根食指,擋在嘴前吹了口氣道:“哪兒是他下的,是他叔,宋書記下的。”王梅一聽“媽呀”一聲道:“怎么能干這事呢?”沈靜見王梅不理解的樣子,便低聲道:“我是從優生優育角度考慮的。宋超那副模樣,能生出什么樣的人呢?宋書記自然能言善辯,又長得魁梧英俊。我可見過他女兒,可俊哪!要是能生下出類拔萃的兒子來,我也心甘。”王梅道:“那你不把人家宋超給害慘了。辛苦一輩子原來卻給自己養了個堂弟?”沈靜道:“他慘什么,還有我慘?當初他若不是說要娶我,宋書記也曾打算讓我另找個可心人家的。誰知宋超他見我漂亮,堅持要娶我,才致使我逃不出宋書記的掌心。”王梅見她說得有理,便道:“我這人就沒個主見,聽你這么一講,就覺得你做得對。”沈靜笑道:“不談這些。看我這件體恤衫怎樣?”王梅一摸,手感很好,便羨慕道:“一定很貴吧?”沈靜道:“穿上才叫舒服哪!貼在身上就是皮膚接觸皮膚的那感覺。宋書記聽說我懷了他小孩了,專門派人從省裏捎回來了。值八百塊錢哪。”王梅聽了那八百元的天價,禁不住又摸了摸,唏噓道:“沈靜,你這一輩子真是幸福哩。好房子讓你住了,好吃的讓你吃了,好衣服讓你穿了。我與你比起來真是寒酸呀。我若是有你這般福氣,也能攀上個高官,那該有多好呀!”沈靜笑道:“咱市有個大名鼎鼎的民營企業家,叫林殿英,你聽說過么?據說找他的女人可多哪。那可是個億萬富翁,臨幸一次,賞你個十萬八萬的不在話下。”王梅聽不懂臨幸是啥意思,便問沈靜。沈靜道:“反正他們都這樣說,我也不知道怎么叫個臨幸,意思就是睡覺加做愛。”王梅笑道:“果真不一樣,一有錢,用詞都變了,說得多么高雅。”沈靜道:“你咋不把張莉也請來,那人有水平,我最愛聽她說話。咱們這些女人若都和她一樣了,看不把那些爛官憋死。”王梅笑道:“你恐怕這輩子很難見她了,她跟丈夫去北京工作了。”沈靜一聽拍手道:“好,早就該去那高檔地方了,免得在地方上與咱們這蛤蟆螃蟹的在泥水裏混。”王梅偷偷笑了一聲,摸索著沈靜的手道:“官都成那色心大著哪,總想打我的點子,一個勁地要請我吃飯。今晚你可別客氣,專揀貴的吃,狠狠宰他一刀。”沈靜笑道:“行,那沒問題。讓他都成也知道知道咱的身價,吃他個萬二八千的,還不讓他沾邊。”說罷兩人便“咕、咕、咕”地偷笑。
都成請王梅與沈靜在市裏最好的飯店吃了一頓,花了四百多塊錢。原還以為飯后沈靜就要回去,誰知她倆卻相跟著去了王梅家。都成觀察了半天,見她倆今晚要一塊住了,便急得牙齒咬得咯嘣響。心裏大罵沈靜不識時務,妨礙了自己那好事。夜靜時,都成獨自站在院子裏,見幾家燈都滅了,竟禁不住偷偷溜到王梅窗下側耳細聽了好半天。回到屋裏氣恨道:“若不是院裏還住著還生與婷婷兩家,我今晚非把這兩個小媳婦收拾了不可。”
第二天剛上班,都成去了趟唐麗云家,告訴他事情辦順了,讓她去李主任家要調動表。唐麗云聽了,興奮得一下飛撲到他懷裏,使勁吻了一番。唐麗云覺得都成確實為她出力不小,自己卻又拿不出什么可報答的,便道:“過幾天我借幾盤黃色錄像帶看一看,也學點本事,以后變著花樣伺候你。”都成一聽,抱了女人,笑道:“我等著。”說罷倆人便倒在床上熱吻去了。
谷豐操心著自己當副局長一事,好長時間不見回音,心裏便有些急,這天想探探都成的底細,卻不見他的面。他不知都成去了唐麗云那兒,還以為去看小燕了,便把電話打到了小燕姐家。正與小燕在電話裏聊著,卻見都成上樓了,便揚起聽筒,喊都成道:“我找你有事,你去了哪兒啦?我把電話都打去小燕姐家了。”都成接過電話,與小燕說了幾句便擱下。再聽谷豐說那事,便道:“我也納悶,這么長時間了沒個音訊。要不你去市裏問問吧。你不是有個同學在組織部么?”谷豐抬腕看著表,見才剛剛10點,便立刻下樓去了。
谷豐從市委回來帶來了一個讓都成震驚的消息,也讓郭局長大吃一驚。說是市委崔書記與市政府呂市長不團結,鬧不和,要被地委免職了,現在市委政府都人心惶惶的。郭局長有些不大相信,忙打電話去問趙主任。趙主任雖沒告訴他,但卻從那口音裏已聽出了苗頭。郭局長放下電話,對著谷豐與都成一撒手道:“完了,你倆那副局長也沒指望了。”都成聽了,顯得憂心忡忡,急切道:“他倆不和鬧予盾,關底下人什么事?”郭局長道:“提拔任用副局級領導都是要上市委常委會研究的。一把手,二把手都成了這般樣子,誰還組織那會?等下任吧。”都成聽了顯得沮喪。谷豐雖然也心裏充滿惆悵,但還裝作不以為然的樣子,笑道:“又白忙活了,大概是咱命中不該吧。”
都成中午吃飯時還有些想不通,覺得谷豐所聽之事未必真實可靠,郭局長之言也未必完全正確,便想打電話給沈靜,向她了解了解。上了樓卻見辦公室門開著,輕輕挑開門簾一看。王梅正背對著門,不知與誰在通話。都成細細看著她那寬而豐滿的臂,不由得周身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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