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阿珣。”
沐子珣頓了一下，轉(zhuǎn)過身，看見關(guān)毅向他走過來。
“你……”關(guān)毅掃了一眼沐子珣，盡管已經(jīng)出獄，洗了澡換了衣服，但是沐子珣似乎還是在監(jiān)獄裏一樣，臉色蒼白如紙，魂不守舍的樣子。關(guān)毅嘆口氣，“你聽說卓歡的事了么？”
沐子珣轉(zhuǎn)身就走：“我不想聽他的事。”
關(guān)毅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氣急道：“你個榆木腦袋！別認(rèn)死理行不行？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自己把自己關(guān)殼子裏糊裏糊涂！你知不知道他快死了？”
沐子珣神情恍惚了一會兒，忽然一震：“你說什么？”
關(guān)毅見狀恨不得扇他一巴掌：“他告密把我們弄進去了之后，他親自把聶劍文殺死了！弒君之罪有多大你不會不知道罷？”說完見沐子珣張了張嘴，不由氣憤的打斷他：“別問我怎么知道的！進了牢獄你跟失了魂似得，打不醒罵不醒，什么都不知道！”
沐子珣眨眨眼，好像終于回神了：“他為什么這么做？傻子，為什么這么做……”
關(guān)毅嘆口氣，見把沐子珣說活了也沒有再罵他，只是沈下氣，溫聲道：“今日午時在菜市口，凌遲。”
沐子珣渾身一震，直接看向關(guān)毅。
關(guān)毅道：“我們雖說被無罪釋放，但是也算是戴罪之身，那個吊兒郎當(dāng)?shù)钠酵鯛敾貋砹耍苍诒O(jiān)視著咱們，現(xiàn)在兵權(quán)又被收，所以只能靠咱們自己救卓歡了。”
沐子珣點點頭，眼中又閃耀著黑曜石一般的光芒，看著已經(jīng)把丟失的魂收回來了：“你幫我找匹馬，我先去，你看著能找?guī)讉€找?guī)讉€，武藝要高，人數(shù)不用太多。午時之前來接應(yīng)我。”
關(guān)毅點點頭：“好。后院有一匹紅棗馬，不過跑不太快，我接應(yīng)你時帶匹好馬，那匹馬就給我撤退就行了。”
沐子珣拍了拍他的肩：“小心。”
關(guān)毅也順著拍了拍他的肩：“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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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歡一步一步走上臺階，站在大殿門前，看著空曠的大殿和站在大殿裏看著他的聶劍平，忽然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他看著侍衛(wèi)幫他除了手鐐腳鐐，然后邁步入大殿。侍衛(wèi)轉(zhuǎn)身退了出去，把大殿的門也關(guān)上了。一時間大殿陰冷了許多，只剩下聶劍平和卓歡兩個人，還有香爐裏裊裊的藍煙。
聶劍平示意卓歡放在椅子上的衣服，卓歡也不客氣，換下囚衣，換上聶劍平給準(zhǔn)備的衣服。聶劍平站在那裏看著，眼上染上了笑意：“皇兄果然豐神俊秀，穿什么都好看。”
卓歡想了想，立刻做出一副羞澀的樣子：“平兒這么說，真是折煞為兄了。”
聶劍平眉頭不受控制的一跳，勉強笑道：“今天把皇兄叫來，就是想聊聊天，畢竟，今日一別，怕是再也無法相見了。”
卓歡扯住袖子笑的風(fēng)流：“陛下莫這樣講，你哪日微服私訪時，可以去看看我們，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我可以為你備份茶喝。”
聶劍平看著他，表情變幻莫測。卓歡一個人倒是玩的自得其樂，坐著累了，又站起來負(fù)手而立，笑瞇瞇的看著聶劍平。
聶劍平看了他一眼，忽然道：“哥哥后不后悔幫我？”
卓歡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奇怪道：“為何這樣說？只是互惠互利而已……難道你覺得虧欠我了，想補償我什么？”
聶劍平聞言臉色大變，眼中殺機直洩而出。
卓歡呵呵笑道：“別緊張，你哥哥我到現(xiàn)在不過僅僅要了我自己的命，弟弟你如此富有，不用這么吝嗇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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