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間羽的火焰是冷的, 但是沢田綱吉的火焰卻是暖的,他們是對立的,也是極端的存在。
他們開始了最后的, 也是唯一一次認真起來了的戰(zhàn)斗。
“不論愛不愛, 阿綱?!憋L(fēng)間羽站起了身來, 看著他,“絕對的理智和清醒的頭腦才是你應(yīng)該有的, 它們會壓制住你的難過和情感, 告訴你應(yīng)該怎么去做?!?
“我不希望那些不必要的東西蒙蔽你的斗志。”
沢田綱吉的臉面無波瀾, 所有的情緒都被壓在了那份光芒之下。光芒籠罩著他, 過分的閃亮以至于將他的陰霾和苦痛都覆蓋在了下面, 隱忍進了心口,被鎖鏈系上牢牢的捆住所有的打算。
“好?!?
伴隨著攻擊而來的火焰,沢田綱吉作出了允諾。
……
純白的火焰和橙色的火焰混雜在一起,偌大的辦公室裏被他們的火焰充斥著宛如煙花一般,散落在天上。因為交手的緣故彼此都在受傷, 偶爾有血液濺入那煙花之中, 為這場煙花增添了肅殺的氛圍。
沢田綱吉對風(fēng)間羽的雪之火焰始終不是太了解,加上雖然答應(yīng)了風(fēng)間羽不留手但他始終還是沒有使出自己的那些招式。所以當(dāng)他被風(fēng)間羽壓在身下的時候他的目光只有平靜和早有預(yù)料。
“阿羽, 你為什么會選擇拋棄過往的一切和我們, 走上了這條路呢?“忽略掉自己的處境, 沢田綱吉問。
“你問我為什么會選擇拋棄過往的一切和你們,選擇走上了另一條路呢?”風(fēng)間羽重覆著沢田綱吉的問話,他的手死死的掐在沢田綱吉的脖頸上,雙腿張開跨坐在他的腰上徹底束縛住沢田綱吉所有能夠行動的地方。
他低著頭,順著他低頭的動作緩慢滑落從兩側(cè)落下的長發(fā)蕩在了沢田綱吉的面前,在他臉頰上輕蹭, 癢癢的觸感讓沢田綱吉忍不住眨眼。
那是純白的色彩,再也尋不見往日落在掌心被親吻的黑。
“因為我活不久了啊,阿綱。”
雷納也不知道這件事情,但是他刻意留下的報告上的“火焰異變”如今終于在風(fēng)間羽的嘴裏被拉開了所有遮蓋秘密的帷幕,將過往的黑暗徹底的放在了沢田綱吉的面前。
沢田綱吉楞了神,他抬頭,撞進那雙猶如妖魔一般的白色眼眸,初次看見的時候他就覺得這不應(yīng)該是人擁有的眼眸,但是如今幾乎坐實了他的想法,他卻開心不起來。
那雙瞳孔只有白,連同對面的風(fēng)間羽一樣。
“……到底……到底是什么意思……”沢田綱吉慶幸著自己的死氣模式?jīng)]有關(guān)閉,所以他的表情不會洩露出去,還能夠保持著沈穩(wěn)和冷漠的假象。
“我的火焰燃料是我的生命。”風(fēng)間羽說,“在我那句話出口的時候,你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猜到了吧?”
“沒有辦法挽回了。我的開關(guān)關(guān)不掉。從實驗室出來后,雪之火焰就開始了它的燃燒。”風(fēng)間羽發(fā)抖得厲害,分不清是被燒傷被打得疼,還是冷得厲害,他說著當(dāng)年故事的后續(xù),“分的不過是我使用和不使用而已。我使用和不使用的區(qū)別只是火焰燃燒我生命的速度快慢?!?
“它每時每刻都在要我的命?!憋L(fēng)間羽底下的頭更深了些,他的聲音都是顫抖得不成調(diào),“在離開你之前,燃燒了數(shù)十年后,它終于要把我徹底吞噬掉了。在死之前我想了想,這輩子就是個笑話,倒不如最后去完成一個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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