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個弒師孽障的頭顱，如今還掛在祖師廟前風干。”
“多你個恩將仇報的敗類，想必他也不會在意太多吧。”
每當聽到“趙碧穹”這個名字，云出岫眼皮就顫抖一下，但他還是耐心地聽著對方說完，唇角牽起一絲微笑。
長聲一嘆，道：“不錯，趙碧穹養的人，個個都是頭野狼，狠毒無情，貪婪自私。”
“可為何他的第一個弟子，卻偏偏是只綿羊？”
“你能告訴我為什么嗎，師兄？”
聞言，那人面色一寒，幽白的月光照在他臉上，如凝一層白霜。
此人，赫然是王火燒！
王火燒定定地望著他，一貫笑瞇瞇的佛陀臉上笑意隱去，方見他雙目幽邃，如同濃稠暗夜，看不出他物。
他道：“云出岫，這聲師兄你以前不曾叫過，以后更是叫不得。”
云出岫笑道：“為何不叫不得？”
“若是不趁著現在叫你一聲‘師兄’，恐怕以后得叫你……”
說到此處，面目猙獰了一瞬，仿佛即將出口之詞，令他說不出的憎惡與惡心。
“就得叫你……掌門師兄了。”
“掌門？哈哈哈！”王火燒突然放聲大笑起來，放縱的，敞亮的，直到笑的他上氣不接下氣。
“哎呀哎呀，你真是太抬舉我了。”
“你見過哪一個掌門繼承人，十幾年來被人輕視踐踏，做著奴仆般的活計，像是狗一樣被人呼來喝去？”
說此話時，佛陀般的笑容又重新回到他的臉上。
雖口出怨恨之語，神色卻云淡風輕。
他很想抖抖自己的右手，又因穴道被點，無法動彈，只得偏了偏腦袋，拿眼睛去盯自己的右腕。
“你又不是不知，我這手早在十幾年前就廢了。”
“依著趙碧穹的脾性，怎會選一個刀都揮不動幾下的人做鐵獅門掌門？”
說著，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就好似光是想一下那情形，便令他樂不可支。
“既然你如此看得起我，我就到掌門面前替你美言幾句。”
“以后你當上掌門，可別忘了我的功勞。封我一個長老當當，供我混吃混喝到死，如何？”
他笑瞇瞇地望著云出岫，云出岫亦是深深凝註著他。
什么也沒說，忽然邁出一步，堅硬的靴底輕輕踩在王火燒的左手上。
尚未用力，王火燒便發出一聲殺豬似的慘嚎。
“你你你你做什么！”
“云師弟！云師兄！云祖宗！小弟若說錯什么話，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小弟一般見識，小弟還指著這只手在漫漫長夜裏聊以□□……唔！”
壓在他左手上的鞋跟狠狠一碾，只聽手骨如同被磨盤研磨的谷粒一般劈啪作響。
方才輕輕踩在上面之時，他叫得尖銳，此刻云出岫真正施以折磨，他反倒咬緊牙關，一聲不吭了。
死死盯著自己幾乎要被碾碎的左手，瞳中之色變幻莫測。
云出岫道：“這樣便對了。”
“若是你再同我插科打諢，你這左手也別想要了。”
“若這手果真被廢，你一定很不甘心吧？”
王火燒目光一閃，道：“什么意思？”
云出岫微微一笑，道：“別人都只當你是只灘扶不上墻的爛泥，卻不知你是條蟄淵的潛龍，沈眠的猛虎。”
王火燒以為云出岫在故意譏諷他，哂笑道：“你這話又是什么意思……”
話未說完，云出岫出言打斷，溫熱的氣息輕輕吹拂在他臉上。
“我看到了，你晚上偷偷練刀的模樣。”
“用的便是這只手！”
說著，腳下的力道又加重幾分，王火燒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
“無論風吹日曬，雨淋霜打，十年如一日。”
“前段時日，我暗中窺視，見你刀法成就已不在我之下。”
“然而卻在同門面前，依舊唯唯諾諾，任打任罵……如此忍辱負重，所謀之大，實在令人心驚。”
見云出岫的神色漸漸變得凝重冰寒，王火燒以為他要逼迫自己說出那所謂的圖謀。
孰料，對方卻微笑道：“我真想看看，你臥薪嘗膽，忍辱負重，辛辛苦苦磨了十幾年的左手刀，霜刃未試便被廢去……你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會發瘋？會尋死嗎？”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巫師里德勒 再讓我睡一會[電競] 英靈刺客的異界之旅 家族修仙：從金丹老祖開始 單機版后宮 諸天黑魔法師 悍妃在上 斗羅之我是寧榮榮的守護靈 修真少年在校園 宅男的末世生活 綜--愛之路 蠻荒記 重生狂妻：總裁的心尖小甜甜 我在半島做翻譯老師的那幾年 欺奴 特種兵之我的老婆是龍小云 白月光懷了她的崽！ 抗戰之鐵血少帥 陳君臨 無限求生 我有一個生子系統 我有一座隨身監獄 我是胤禛福晉 修真強者在異界 最終進化之世界樹 殺戮仙尊 九叔世界之我能無限轉職 假面騎士另一個時王 史上最強廢太子 諸界第一因 我在荒島直播修仙 夜半陰婚 科技巨頭從人生模擬器開始 他的小唇釘 逃生游戲禁止戀愛[無限] 所以我被你吃定了 替嫁寵妃 奈何將軍要娶我 狼狽 要來一腿么？少年 大秦：扶蘇之師，儒家第一莽夫 炮灰不在服務區 爆笑修仙：師姐，快變身 裝不熟五年后頂流夫夫官宣了 和Bking頂流親弟綜藝爆紅 掰斷魔龍的犄角后我跑路了[穿書] 冷面總裁的逆襲 原始部落的美食時代 廢柴千金，冥王輕點寵 C城美女2 重生之請叫我瘦瘦 失蹤后回來的他有點瘋 重生七零村花有空間 星際從分解萬物開始 鳳凰玄女 重生改命數（妃臨九天卷一） [排球]烏野高中事件簿 干死她 澀霧 朱砂痣（仙界NPH） [西游]如何做個端水大師！ 揚了魔王的奶粉 蘭花螳螂 向明月 天價前妻，離婚無效 望余雪 [系統]女神 驚覺歲月過十年 帶著公寓穿五零 嬌華 撩到高冷室友后我逃不掉了 重生之渣受從良 吞噬星空h改 傲女禁愛 針尖對麥芒 我乃起居郎 重生國民男神：九少，請指教！ 傾心愿 某舌尖的霍格沃茨 重生之好好愛他 變成血族后他千方百計尋死 一等庶女 法醫實習生 壞種 九陽絕魂 錯撩反派大佬后我飛升了 炮灰媳婦當家 開局女友就改嫁 穿成白月光的死對頭 男配拿錯女配劇本 全球災變：我能超級加倍 全能娛樂教父 寒總，夫人這次真死了 致我那菜市場的白月光 霸道寵婚：傲嬌寶貝娶回家陸勵南譚暮白 超A校花做老婆，本奶爸軟飯硬吃 蘇乘羽許南枝無敵醫仙 陰郁受心死后重生了 嬌欲(1V1 高H SM) 人在霍格沃茲：開局截胡赫敏 斗破：從掃地雜役開始簽到無敵 炮灰攻茍成了萬人迷主角受[穿書] 英雄聯盟之我是隊長 深情何必兩相負裴依依陸君深 可不可以不嫁人 蛇后，邪帝又醋了！ 我是陰間地下主 最強孽妖唐僧 霸道總裁冷嬌蜜 地仙的自我修養 開局皇朝之主，召喚諸天神魔林辰 嬌軟美人年代文甜寵日常 復活之戰斗在第三帝國 【快穿】專治重生 深陷 許你今生 天賦無敵的我，一心只想茍活 all雷：瑪麗蘇世界365日游 穿到修真界偷了創世神的老家 鄉村透視神醫林飛唐若雪趙璐璐 云卿卿封九梟 雨天才能吻你 秦時明月之縱橫奶爸 我有一臺修仙助手AI 姐姐在上我在下 二哈她非要當軍犬 我是渣攻？不可能的！[快穿] 大秦逍遙帝君秦放凌音 拍拖未遂（青梅竹馬1v1） 系統賦我長生 總裁在水里做H 快穿：惡毒嬌氣包想吃飽 彭格列秘書血淚史 領主又紅名了 重生后，首富大小姐驚翻全球 八零軍嫂穿書記 關系成癮 亦晴一心間 霜憶流年 獸語天齊 網游之天榜 港片之從西貢大傻開始 我以神通證道長生 反派親媽的佛系日常 心上人來看我的墳頭草顧瑯慕容衍 若相思終相見 重生之吃貨 帝君他明明清冷似月 我居然沒光環了！[快穿] 過分！他總把清冷老婆親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