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倪玫叫他，“把蜂蜜水喝了再走。”
謝青山又折返回來，彎下腰來，用受傷的手握緊水杯，仰頭一口氣全部喝下。
“可以了嗎？”他把喝完的空杯子倒過來展示了一下，一滴水珠落下，砸到地板上，暈出一個小水圈。
倪玫點頭，見她滿意，謝青山這才轉身，開門離開。
家裏終于安靜下來，屋子裏有難聞的酒氣，倪玫開窗通風，但她的動作極慢，看到他緩緩離開的背影，倪玫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難受。
半小時后，外賣小哥終于將紗布送到，倪玫把它收進抽屜。
從絡南科技離職后，倪玫入職了一家名為羚羊網絡科技的公司，規模不大，薪水只有原先的三分之二，但氛圍還比較不錯。
羚羊這邊領導都比較質樸，對于倪玫這種本碩都是好學校的員工本就有濾鏡，再加上在絡南科技這樣的龍頭企業待過三年，曾經參與過的案例也都可圈可點，已經拿她當塊寶似的了。
倪玫用了不到一個周的時間，便適應了新環境與新工作。
羚羊這邊主要對接線上電商，幫助他們制作商品詳情與店內優惠算法一類，工作不算覆雜。
當初倪玫選擇羚羊，主要原因是羚羊有向網游戲領域進軍的意圖，隨著前段時間小游戲“羊了個羊”的快速爆火，羚羊網絡科技也想分一杯羹。倪玫讀研的時候寫過幾個小游戲的腳本，還挺感興趣的。
質樸的領導新組建了一個專門研發小游戲的組別，組名也很質樸，就叫“小游戲組”，組長趙昱立是專門從游戲公司挖來的，也是面試倪玫的考官之一，倪玫混成了副組長。
小游戲組一共五個人，每天都在玩市面上的各類小游戲，總結各自優缺點，每周五下午總結討論，倪玫忙得不亦樂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再關註了，關于謝青山跟白藝銘的新聞越來越少。
再一次聽到謝青山的名字，是從趙昱立的口中。
“目前他們山川科技也涉及到了小游戲這一部分，提到山川科技可能大家都還比較陌生。目前的山川雖然是剛剛嶄露頭角，但是他們發展勢頭很猛，在小游戲這個市場上已經占據了相當一部分的份額。我們要想作出優秀的作品，標桿就是他們。他們家創始人謝青山和張嘉川，大家可能聽說過，這是兩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抱團開起來的草包公司，大家有沒有信心讓我們的產品超過他們的？”
倪玫低頭看向記事本，她并不認為山川科技是個草包公司。
組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說話的。
趙昱立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喝了口水壓下尷尬，“大家有什么意見嗎？說說，發表一下觀念。”
“我覺得吧……人家山川科技首先，有錢，其次，有錢，再次，有錢，最后，還是有錢，”組裏年紀最小的零零后組員馬曉耀一個攤手，無奈道，“人家有錢就能挖來優質人才，個頂個的博士，個頂個的牛掰，就算出做不出來技術，也能花錢買來啊！就我們這陣容……”
小游戲組本身就是羚羊網絡科技的試驗品。
大家士氣受挫，全都垂頭喪氣起來，趙昱立撓撓后腦勺，“我覺得，以前小米配步槍能打敗飛機大炮，咱要傳承老一輩的優良傳統。”
倪玫跟著替大家鼓勁，“他們也是剛成立，對于小游戲這邊也都是摸爬滾打出來的成績，沒什么可怕。據我了解，他倆對山川科技都是甩手掌柜，整個公司都在職業經理人手中，研發團體也不都是大神。”
趙昱立立馬點頭，“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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