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三人心思各異的時候,太醫院的一大群太醫出現在養心殿,腳步聲,呼吸聲凌亂而又嘈雜,胤礽皺眉,梁九功皺眉,康熙卻暗自欣喜,自己終于可以醒來了,就算是面對國家大事也沒有如此緊張的康熙覺得渾身都輕松起來。
“奴才見過太子殿下,”老太醫們見了太子殿下,自然是非常恭敬的行李,不過得到的是胤礽冰冷的眼神,“閉嘴。”
“恩,”康熙抓緊時間,發出聲音,可憐的梁九功就算是知道萬歲爺在裝,也不得不配合著面露驚喜的來到康熙面前,看著他睜開眼睛,聲音驚喜得有些夸張的說道:“萬歲爺,你可醒了?”
康熙皺眉,這個老頭,恐怕是猜到自己的行為了,康熙到一點也不覺得尷尬,只是橫了梁九功一眼,那意思是你的戲演得太過了,好在胤礽也沒有太過註意,就算剛剛還在糾結對康熙的態度,此時也是真心的高興,甚至忘了起身,“皇阿瑪,可又哪裏不舒服?”
看著胤礽的臉,沒有那飄渺虛假的笑容,眼裏的擔憂與笑意是那樣的真實,已經被黛玉和迎春掀開的心思此時開始如潮水般泛濫,直接陷入那美麗的眼眸之中再也拔不出來,或許早就知道,也或許是這一眼康熙才明白,自己是不能夠抗拒的,也不想抗拒的。
胤礽被康熙有些火熱的眼神盯著很是不自在,不過轉眼一想,皇阿瑪如今生病,可能看著自己想到了皇額娘,才會這樣的,便也輕松開來,轉過頭避開,“跪著做什么,還不過來給皇阿瑪診脈?”
“是,太子,”為首的太醫恭敬地說道,太子很是自然地讓開位置,這讓康熙很是不滿,不過,卻依舊非常老實的讓太醫給自己看病,只是為了不讓太子疑心而已,當然,看著老太醫是絕對沒有好臉色的。
終于,摸了一刻鐘龍脈的太醫放開了手,“怎么樣?”太子急匆匆地問道,隨后又發覺自己有些失態,頗有些窘怕地瞟了一眼康熙,在發現他眼裏除了笑意并沒有生氣的征兆時才松了一口氣,這也不能夠怪太子,誰讓康熙從小就教導他的兒子一個個要穩重。
“啟稟皇上,太子,皇上的身體并無大礙,老臣開一副藥喝了便會好的。”天醫院的首席老頭,醫術自然是不在話下的,一診脈便知道皇上許是遇上什么難事想不開了,所以才會生病,他身為皇上的臣子,自然是要為皇上分憂的。
“恩,那你們就退下吧。”康熙開口說道,反正就算他是病人,那也是皇上,哪裏有人敢反對他的話,不過,眼角看著胤礽也有離開的趨勢,“老二留下。”
“是,皇阿瑪。”胤礽一楞,他其實沒想走的,不過,還是順著話說下去,看著康熙掙扎著想要起身,想要上前,又覺得不合適,還好,已經有梁九功將事情做好,讓康熙舒舒服服地在床上靠著。
“你先退下。”康熙這話自然是跟梁九功說的,直到屋內只有兩人的時候,“過來坐下吧。”
“謝皇阿瑪。”胤礽說完,才在剛剛的椅子上坐下,許是兩人一直相處都是康熙問,胤礽回答,所以,如今,康熙不說話,胤礽倒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眼看著平日裏用膳的時辰要過了,肚子餓得厲害。
“看你的氣色,在林丫頭的府上過得還不錯。”康熙看著胤礽如今面若桃花的模樣,心動的同時,又覺得酸意濃烈,怎么都壓制不住。
胤礽看著康熙的神色,心中苦笑,就算是面對那兩個姑娘時他也多少可以明白他們的心情,可是,面對康熙,他此時實在是看不出來皇阿瑪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還好。”于是胤礽也同樣不咸不淡地回著這樣的話,那另康熙最討厭的笑容也慢慢地掛在了臉上,“皇阿瑪,要不要吃點東西,我從林姑娘府裏帶來的。”看著皇阿瑪的身體也沒有什么事情,像迎春姑娘說的那樣,將飯菜送來,若是皇阿瑪不吃,自己帶回去也就是了。
“恩,”康熙壓抑著心中的不悅和酸澀,他不是沒有看出來,胤礽在提到那兩姐妹是臉上的表情比面對自己真實得多,只是,他如今能夠如何,不管怎么樣也要確認自己該怎么做才行的。
康熙的點頭倒是讓胤礽有些出乎意料,吩咐了小廝將依舊熱氣騰騰的飯菜擺了上來,突然想到康熙現在身體不適很好,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皇阿瑪,需要兒臣叫梁公公進來伺候嗎?”
康熙搖頭,可以忽視心中的尷尬,面無表情地說道:“你來就行了。”話落,心裏的緊張只有他清楚。
胤礽一楞,沒有想到康熙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當然他也不會反駁,只是,從來沒有伺候過人,一會要小心一點才好,看著自己面前擺著的飯菜,笑容倒是真實了一些,冷靜下來的胤礽還是非常敏銳地看見皇阿瑪難得一見的尷尬,“皇阿瑪,你喜歡吃什么?告訴兒臣就是了,這是迎春姑娘特地準備的,她的手藝可是不比御膳房的御廚差的。”
康熙應付似地點頭,這一次胤礽倒是發現康熙有些生氣,便不再多說,他哪裏知道康熙竟然是在吃醋,于是,胤礽小心翼翼地餵著飯菜,康熙不是滋味的吃著,慢慢地兩人倒是配合得很好,味道也好了起來,康熙絕不承認是迎春的手藝好,而是因為這飯是胤礽親手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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