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打擊元春

鳳藻宮內，元春探春費盡心思的“好心”探望并沒有給與多大的回應，只是躺在床上冷眼看著，心裏的覆雜又豈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的，直到現在，元春都不敢相信，自己已經從天堂跌落地獄，每晚閉上眼睛都希望這只是一場噩夢，等睡醒了，自己已經生下了一個健康可愛的小阿哥，可是，一次次睜開眼，迎上的都是抱琴那一雙絕望的眼睛，這么反覆幾次，元春不得不接受這樣的噩夢是真實發生的，她太清楚，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是可能在有出頭之日，這么多年的隱忍，這么多年的努力，明明追求的東西已經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元春不明白，為什么這樣的事情要發生在她的身上。

對于榮國府，或許在沒見到探春的時候還心存僥幸地抱有那么一絲的希望，不過，如今，她知道，她如今是被所有的人都拋棄了。

“林姐姐，我能跟大姐姐單獨談談嗎？”探春看著元春這模樣，看著倒是十分傷心，說了好些安慰的話語，只是，元春和黛玉都不是傻子，那話裏暗暗隱藏這的得意，她們又如何聽不出來。

元春瞟了探春一眼，不得不說，這個三妹妹這個年紀，就有如此的心機，就是以前的自己也不一定能夠比得上，在加上榮國府將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身后又有一個格格為她撐腰，從一開始的起點就比她要高，若是能夠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不足，或許有一天能夠到達自己的高度，只是，這個時候的元春更是沒有那個心力去提醒她。

“三姑娘，你說呢？”黛玉不回答，笑看著探春，“我是看在四妹妹的份上才讓你探望娘娘的，你要明白，我這也算是違背了太后的旨意，當然，也不排除我希望你能夠開解娘娘，畢竟娘娘的身份不同一般人，什么事情都要等著皇上回來再行處置，無論如何娘娘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黛玉這么說，就是不知道他么能不能夠理解自己話裏面的意思，呵呵

兩人一聽黛玉這么一說，都有各自的想法，不過，面上卻是半點也沒有表露，“倒是我為難林姐姐了。”探春說完看著元春，“娘娘放寬些心，剛剛林姐姐不也說了，一切還有皇上呢，想想府裏的老太太，老爺，太太他們，請娘娘要千萬要保重身體。”

對于探春話裏的意思，元春是十分明白的，恐怕府裏的意思，若是你沒有可能，就想辦法幫幫眼前的三姑娘，府裏可還有一大家子要依靠她們，呵呵，“三妹妹，多謝你的關心，我自然知道該怎么做的。”

“三姑娘，我的時間有限。”黛玉對于她們之間的算計沒有興趣，元春如今只是廢棋一個，她可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內，“若是你都說完了，我還有些話要單獨與娘娘說，雪竹。”雖說是問句，不過，以黛玉現在的身份，自然不用詢問探春的意見。

“三姑娘，請。”雪竹一聽黛玉的話，動作十分迅速地將探春請了出去，至于，她出門前探究和覆雜的眼神，房間內的元春和黛玉都不在意。

“黛珍格格可算是稀客，以前無論我怎么邀請都請不到，怎么？我現在這樣了，你來看熱鬧，幸災樂禍？”元春不是不想好好與黛玉說話，只是，看著她本來就絕色的臉頰上面色紅潤，在加上那一身華貴無比的裝扮，舉手投足之間透露出來帶著書香氣質的高貴，那是她極盛時期也不可與之比擬的，又想到此時的自己，即使是在房門被關上時，強撐著身體，坐起身來，卻已經可以想象，帶著病容的變色一定很不好看，再加上如今落魄狼狽的處境，她怎么能夠不嫉妒眼前帶著燦爛笑容穿著光鮮亮麗，整個人散發著歡喜因子的人，元春承認自己從來都不是心胸豁達之人，這樣一種得意的炫耀怎么能不讓她窩火。

“娘娘，你怎么能夠這么說話。”黛玉在離著元春兩米之外的椅子上坐下，動作優雅得像是表演一般，對著元春十分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難道我跟娘娘有什么仇？為什么要幸災樂禍？”

“那你來做什么？”看著這樣的黛玉，本身就與之沒有多少接觸的元春實在是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她可不相信她是好心來幫自己的。

“難道娘娘就不認為我是來幫你的嗎？”黛玉看著元春沒有掩飾情緒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開口問道：“怎么說老太太如今也算是我唯一的親人，或許我會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幫你這一次也說不定，你知道如今的我有這個能力的，不是嗎？”

元春不傻，或許之前被榮耀沖擊糊涂了一陣子，不過，能夠在宮裏混了這么久，她的腦子自然也是很好用的，冷笑一聲，“格格這話真是好笑，當我是傻子不成，若是真心要幫我，恐怕在我上產的時候就會有所行動，誰不知道如今的后宮是你的天下，你要做點手腳簡直就是輕而易舉，而不是現在在這裏說風涼話，若是看在老太太的面子，恐怕只要你一句話，宮裏的三個格格就能夠將整個榮國府抬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而你什么也沒有做？甚至在你成了四福晉之后，與榮國府老太太的聯系更加少了，這說明什么？格格從來就不是他們認為的簡單易掌握之人，你恐怕早就看清了那府裏的一行人了吧，也只有她們才會那么自以為是。”

“佩服，娘娘你果然是聰慧過人。”黛玉的笑容更加燦爛起來，算是承認了元春的話，“不過，娘娘，我可不是什么都沒有做？娘娘現在估計也不關心榮國府怎么樣，我也不想浪費口水，就單單為娘娘所做的事情，我們姐妹可是忙了好一陣子。”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元春聽這話就知道不對勁，嘲諷般的神情微微有些僵直，直接開口問道。

“想來娘娘從來都不知道，為何我們姐妹會那么不遺余力地將你推上嬪位，妃位，娘娘恐怕也不知道，娘娘之所以能夠省親，是我們姐妹建議皇上的？”黛玉說到這裏，眼睛直楞楞地盯著元春，“娘娘難道不覺得這些事情與我們后面對你不管不問相差很遠嗎？還是娘娘得到自己想要的，就真以為你是得到了皇上的寵愛，沒有仔細去想中間的緣由？”

元春被黛玉的問題問住了，她這才想到，其實自己會有以前的輝煌也是因為這兩姐妹，這次她真的想不透，“是因為太太，她在府裏對你不好？所以你要打擊我？”不對，若是要打擊她，讓她一輩子都不能夠上位不是很好嗎？那個時候又怎么會那樣的幫自己？元春的腦子實在是想不明白。

“錯，娘娘，我可不是小心眼的人。”黛玉說得很干脆，若是了解她的那幾人在這裏，絕對會翻白眼的，“不知道娘娘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爬得越高甩得越重，”看著元春的眼睛猛然睜大，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隨即又想到什么，臉色蒼白的臉嘴唇都沒有了半點血色，“我今天可不是來幸災樂禍的？而是落井下石的。”

話落，諾大的房間了一片沈默，黛玉這么說，元春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許久 ，才抬起頭，有些事情她覺得還是要認真地確認一下，即使心裏已經有了答案，“這么說，我這次的事情也是你們做的手腳？”迎春那丫頭醫術那么高，要對自己做點什么，恐怕她也察覺不了。

“娘娘果然是一點就透。”黛玉十分好心地為元春解惑，“你從一開始便沒有懷孕，只是姐姐給你下了藥，有了懷孕的征兆而已。”看著元春聽了像是隨時都會暈過去的樣子，黛玉并不覺得半點不忍心。

“為什么？”看著這樣笑著的黛玉，她覺得即使惡魔也沒有這般的可怕，得到這樣的答案，元春覺得心灰意冷，自己自以為一生的榮耀與衰敗，竟然是別人操縱而成，而其中一個還是跟她同姓氏的妹妹，在她們眼裏，難道自己的一生就這么好笑嗎？“為什么？你們為什么要這么做？”此時的元春用盡了渾身的力量，面孔因為憤怒而生動起來，不過看著有些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