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39小獸
暴雪持續了三天，整座城市的運作趨于癱瘓。
再次見到白戈是在派出所門口的面館裏，還沒等姜合落座，他面前的那碗酸湯面就幾乎見底。姜合看得出他像是一夜沒合眼，左眼腫了不少，裏頭滿是紅絲。盡管一碗面下肚，身上還披著警用的棉底大衣，他還是凍得不輕。
“這屋裏暖氣得快三十度了吧，感冒了？”姜合脫下外套，遞了過去。
白戈倒了杯熱水，雙手捂著杯子沒有接茬，許久過后，幾個字才像是拼了命扒開了他的嘴巴出逃一般頓出：“你同學萬壽濤，有線索了。”
兩天前，兩個人在老房子遍尋無果，臨別時，姜合將大濤消失的事情告訴了白戈，希望借助他的手段確認好友的安全。兩天來姜合一篇一篇回溯著姐姐的日記，本以為不會這么快得到回覆，如今看到白戈這么嚴肅，不由得激靈起來。
“你知道萬壽濤這個名字，是他后來才改的嗎。”白戈一口一口抿著熱水，整個人在店裏彌漫的熱氣中模糊起來。
姜合搖了搖頭，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即使真的改過名字又有什么關系。
白戈板直了腰，將上半身湊到更近的位置，繼續說道：“小時候叫楚守，也是咱們哈市人，92 年生人。”
“92 年？”姜合懷疑自己聽錯了：“我記得他跟我是同一年 98 年出生，所以我們生日總是會放一起過…”
“恐怕你這個好朋友，有太多東西是杜撰的了。”白戈繼續說道：“他的母親并沒有早逝，但不代表這哥們不慘，小時候遭父母遺棄后跟了親戚生活，后來親戚生病走了以后就吃百家飯長大，說實話，也是不容易。”
陌生，一切都好陌生，白戈口中的這個人和自己記憶中的萬壽濤相去十萬八千裏，無論如何他都無法將這兩個人設合二為一，但他還是努力在找尋蛛絲馬跡，想從這個故事中找到一絲能讓自己信服的證據。
“這哥們的履歷終于引起了我的興趣，很多東西我的系統裏是查不到的，也是拜托了一些朋友我才知道，13 年前，這個萬壽濤，曾經涉嫌交通肇事和盜竊。”白戈一字一頓繼續道：“換句話說，我們應該稱呼他那時候的江湖大名，小獸。”
還沒等姜合緩過神來，白戈便從外套口袋裏摸出一個黑色筆記本攤開，上面密密麻麻記錄了關于十三年前紅星街交通肇事案的一些內容，他開始按圖索驥梳理起來：“2005 年萬壽濤 13 歲，這年臺風夜他在紅星街盜竊了一輛出租車，并在開出不到幾百米的距離發生了交通事故，和一個不滿十周歲的女孩相撞，女孩重傷昏迷，并在幾天后不治身亡，當時萬壽濤也因為撞擊處在長時間的昏迷中，后來因為案發時不滿十四周歲，當時法庭宣判不予追究萬壽濤的刑事責任，當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兒時的慘痛回憶加上年少時犯下的錯誤，讓一個人在幡然悔悟后急于撇清過去的自己，于是改名換姓奮發圖強，從自身的人格中演化出一個完美的人格，一切似乎又都說得通了。姜合思忖片刻，忽然覺得自己給這位陌生好友找補的念頭有些諷刺，抬起眼看見對面的白戈正在觀察自己，一時間五味雜陳。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白戈像是猜到了七八分說道：“如果今天是我我也很難相信這些，但如果事情到這裏就結束了也沒那么可疑了。”
“你的意思是？”姜合問道。
“判決結束了，身體恢覆了，這位咱們的好朋友卻忽然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了，再出現時他已經改名為如今的萬壽濤，入讀了咱們市最貴的那間私立中學，隨后一路順風順水，成了你的同學。”白戈回答道。
“這怎么了，總要開始新生活不是嗎。”姜合知道自己反駁得很沒底氣，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跟什么進行抗爭了，是在維護好友的顏面，還是自己的顏面。
“一個不久之前還在吃百家飯長大，沒有任何正經收入來源的街溜子，忽然在大難不死后生活無憂了，這怎么看都屬于童話故事吧。”白戈笑道。
“你這么說就是連這一點也有調查結果了。”姜合逐漸放棄了抵抗。
白戈的臉上涌上一陣心滿意足的笑，他將筆記本合上收了回去，故意賣著關子喝了口熱水，才繼續說道：有個插曲沒跟你講，萬壽濤當年住院搶救時，曾經差點被人殺了。”
“女孩的家屬吧。”姜合猜道。
“嗯，那女孩的父親伯萬靈。”白戈繼續抿著杯子邊：“那女孩葬禮之后，孩子爸爸找到機會溜進了萬壽濤的病房，被發現時在他身上搜到了劇毒物質，似乎是他自己調配的。說實話，大家也都能理解，當時不少前輩動了惻隱之心，最后人家認罪態度也不錯，判了三年就完事兒了。”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四合院：我是許大茂，徹底黑化 保安老王和業主許靜老王許靜 姑娘她戲多嘴甜 我的魔法時代 唐朝好地主 我不想受歡迎啊 黃昏編年史 劍葬三千界 花都修真高手 網王之從呼吸法開始 我在世界盡頭等你 快穿之拯救這崩壞的世界 超級無良學生 別吃女兒的醋！ 最強教練 林神醫林陽與蘇顏 禁止存檔by年終 焦土黎明 農門貴妻：撩個狀元來種田 變身三無女主 時光復盤手 病嬌男配是黑心的 生而為王蕭陽葉云舒 異界木乃伊 逍遙小神醫 諸天之我是傳奇 (快穿）就是這么蘇你拿我怎樣 咔醬是我的粉絲[綜] 脫軌 我在精神病院學斬神 網戀嗎，死對頭 能變成二次元少女的我在綜漫 末世女配升級記 暗戀小茉莉 在高專體驗RPG 豪門戲精夫婦日常 美女導師愛上我 田野花香（鄉村獵艷） 火影之我的老婆是輝夜 時空傳送1935《帝國梟色》色帝國在線觀看 大叔受 帝國梟色父子文 Harry Potter and the Fairytale Bliss 全民模擬：我有無數天賦 勢不可擋[原版] 在末世撿到了一個血族老婆 [日娛]國民弟弟的初戀 豪門追妻：大神的獨家私寵 漫威DC之混蛋英雄 網游之江湖亂世 為了蔚藍澄凈的世界 我加載了NBA名人堂 李憶昔蘇飛萱 不負卿言悅懷瑾 上了那個天師 女配不認命（快穿） 當你沈入海底【刑偵】 葉清心穿越遠古時代全文 白月光竟是我自己（快穿） 若一生為你執著 劍靈仙穹 逢春 (1v1) 夏陷【校園1v1】 都市之戰神奶爸龍在天顧清憐 我隱秘的官場情緣 我的假面暴君 歡迎來到貼貼至上的逃生游戲 首席總裁蜜蜜寵霍念念顧廷深 彪悍公主︰冷面侍郎不要慫 鬼夫難測 美劇神探的日常 蕭妃她極好面子！ 無限次元之神主 獨占千億嬌妻 癡愛的代價（尹玉瑤沈安陽） 地府預備役 權寵悍妻:戰神將軍纏上身 你把刀放下說話 高四生 從稻妻開始攻略女神 電音時代 劍衛我道 閃婚包工頭后他曝光了我富豪千金的身份 我當男裝大佬的那些年 修仙殺 [快穿]快穿之肉沫飄雪(H) 逃妻歸來：男人別得瑟 傾我一生一世 哥哥，會玩壞 穿越清朝當皇帝 奈何落花有意 親愛的結婚吧 我獨自拯救世界 神印王座 逍遙小村民劉俊剛張曉瑤 洪荒：我開局打造鴻蒙金榜 權寵嫡妻：殿下有點拽趙琦妍蕭奕乾 皇家的游戲 萬年龍套 鬼滅：開局抽到了流刃若火 明知故犯 最強終極兵王寧城李子怡 牧星 [紅樓]我不是賈政 帶著系統去裝逼 韓娛之炫 我丑得睡不著覺[娛樂圈] 當小漂亮穿成恐怖世界炮灰 豪門甜寵：賀少的替嫁新娘 所遇非淑 沈溺于她 當初那么愛沈曼江峰 許醫生專治戀愛腦 都市沉浮 求書幫 我，直播創造精靈 七零漂亮原配下鄉了 轉學后成為勛少的掌心寵 過門 種太陽 絕色神雕 醫魂 重生之武道復蘇 地府公務員值班日常 末世重生之我的空間糧滿倉 極品老婦太兇猛，踩前夫，打逆子！ 何不上云霄 首富家的四歲萌寶又奶又兇 葬仙之途 落魄千金美食發家日常 亡國后成了反賊的寵婢免費 還我小魚干[星際] 我跟爺爺去捉鬼 鳳華重后 丞受不起 釣系美人穿成深情男配后[快穿] 仙御 完蛋，我被旁白控制了 誰省 攤牌了，我是媽寶 諸天：從西游開始成就大神通 抗戰：李云龍跟著我統率十萬精兵 招惹地雷系圣女的我無處可逃 重生96：權力之巔 漫威的氪星人 幸孕成婚：總裁大人有點壞 穿越到影視的反派 重生西游之我是紅孩兒 重生后我又約到了老攻 NBA教父：我有一萬種被動光環 精神海 閃婚厚愛：葉家男人不離婚 神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