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錢明的家，呂落沒有說話，也沒有叫車，就這么一步一步地走在富人區清冷的街道上。
“落哥，有沒有發現啊？我感覺整個過程就是混一混，不過有5000塊錢，也不錯了。”
“凱哥，你覺得那個老婆婆怎么樣？”
“挺好的啊，還給我們水果吃，我這20年來，只有孤兒院年慶，教會視察的時候吃過一次水果。”
“是啊，老婆婆人挺好的，為什么呢……”
“落哥，這委托咱們還跟進嗎？”
看著廢土陰霾的天空，呂落思緒逐漸飄遠，錢母動手的原因是因為教會嗎？
那個手捧花的標志到底是什么意思？情報不足真是夠煩躁的，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看看書。
“當然，盯好這里，等老太太再去教會的時候，我們跟著就可以了，到時候……”
呂落沒有繼續說下去，雖然已經有了繼續跟進的計劃，可他的腦子里，錢母那逐漸蒼老的身影總是揮之不去。
“落哥？你怎么了？我們到時候怎么做？現在要回去嗎？”
呂落停住了腳步，沉默了一會。
“也許不用等那么久！是的，回去，現在！”
……
別墅里，錢母拉著錢明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
“阿明，以你的身份地位，在四環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多少人女人排著隊想要進我們家。
李曼婷跑了，我們再找一個就是，何必吊死在這一棵樹上？聽媽的話，別找了，啊！”
錢明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他的眼角有些抽搐，嘴唇動了動，然后又低下了頭。
“媽，我真的很愛她。”
“你懂什么叫愛啊，她只是喜歡你的錢，這種女人，有什么好留戀的？圣光會指引你，找到更好的女人。”
錢明看著鬢角斑白的母親，母親最近的變化，實在太多了。
“媽，你身體不好，別去教會了。”
“你說什么胡話？我身體硬朗著呢。你呀，少忙點工作，在家好好休息吧。
廚房有飯你自己吃吧，我去樓上禱告了。”
錢母不理會錢明，自顧自的說著話，全然沒有發現，在她說話的時，銀白色的頭發已經開始變得灰敗，臉龐也更加干瘦了。
“媽你……不吃飯了么？”錢明始終沒說出自己想說的話。
“嗯，媽不餓，你自己吃吧。”
母子之間的交談沒有繼續深入下去。
等錢母走后，錢明把頭埋進了自己的膝蓋里，40多歲的老男人，此時就像是一個迷茫的小孩一樣。
而錢母，則是回到了自己的閣樓上，打開了那本充滿圣輝的盛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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