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燃有點不能接受：“為什么不心動，就因為我剛才對你兇？”
意意擰起眉，十分認真點點頭：“是的，你騙我說顧淮在受苦，逼迫我為你做事，我不喜歡你這種人，你好惡毒的。”
而且，那個時候他的眼神很可怕。
就像是瘋子一樣，很癲狂地看著她。
焉無咎幸災樂禍的笑容突然消失，“干爹，你對我外甥女做過這種事情？你威脅她？”
氣氛逐漸變得冷了。
本來不理解焉來意的大人們瞬間了然，責怪道：“過分了吧李老？”
“就是啊，對一個四歲的小孩子這樣！”
“怪不得人家跟你不親。”
李燃無言以對，攤手辯解：“我這不也是嚴格嗎，我就是想要測試一下這個孩子，不逼著她做不到啊，你看她現在多優秀！”
顧淮冷眼相待：“測試成功了，恭喜你，我們不感興趣。”
李燃又被他拒絕，羞憤交加：“你們不感興趣，我還不愿意教了呢！搞得我好像是沒有徒弟就會死一樣！”
他說完背過身，臉有點鼓鼓的。
意意挺高興：“那你不要再來纏著我們了，我們要去睡覺了。”
李燃一愣，愕然回頭看著她。
他說他不需要，他們就真的不管他了？
意意看都不看他一眼，開心地抓住顧淮往外走：“走吧！”
顧淮頷首，視線意味深長落在李燃身上。
活該。
李燃嘴角抽了抽，看著他們遠去。
焉無咎抱臂在一旁，瞇起眼揶揄道：“師父，您說您這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嗎？我記得你有收集徒弟癖吧，你這晚上會不會睡不著覺呀？”
李燃哽住，氣惱甩袖：“才不會，我晚上會睡得很好！”
他回到自己的臥室，對焉來意顧淮也是抓心撓肝。
感覺就好像是看見心愛的手辦卻不能拿到手中一樣！
李燃翻來覆去，終于還是打開手機，搜索：“怎么樣四歲的小女孩開心。”
但相關詞條是——
【爺爺怎么拉近和孫女之間的距離。】
他翻了個白眼：“什么狗屁關聯。”
李燃指腹粗暴地從上面滑過，猶豫再三，還是點進去，仔細閱讀起來。
另外一邊，焉來意躺在床上，顧淮坐在一旁讀書。
他修長的五指拖著書本，明面上在看書，整個人卻在神游。
意意托腮看他：“你在想什么？”
顧淮猛然回神，對上她的眼眸：“沒想什么。”
可她一眼看穿：“我看得出來你有心事，因為我想聽你讀灰姑娘的故事，但你拿的是睡前恐怖故事。”
顧淮一怔，如燙手山芋般將故事書拿走。
意意漆黑眼眸凝著他：“可以跟我說說嗎？”
顧淮動作微頓，語氣內疚：“我只是覺得，我今天一直都在拖你的后腿，我……太笨了。”
從前在福利院，他是孩子王，誰也不敢忤逆他。
他可以把焉來意保護的很好。
但現在，身邊的人越來越多，事情越來越奇怪，他無法掌控，總是會有一種他不夠優秀的感覺。
焉來意很訝異地看著他：“顧淮，你沒有拖我后腿誒，你很聰明的呀，怎么會這么想呢？”
顧淮悶悶將故事書丟到一邊：“我今天被抓了兩次，還都是你救的。”
“那怕什么！”意意盤起小腿，有板有眼地道：“咱倆一起長大，肯定有很多挫折呀！說不定以后你比我多呢！再說你幫我那么多次，為什么要計較這兩次呢？”
顧淮面色凝重，“可我們真會在一起一輩子嗎？”
焉來意對他的重要性如他逝去的母親，但不管他當初怎么努力，母親還是離開他了。
他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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