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什么？”他幾乎是嘲諷地笑了，“喜歡我的信息素嗎？”
乘除抬起頭看邊珵，眼中是茫然的。
“抱歉?！边叓灠櫫税櫭?，壓抑住了自己的情緒。
當(dāng)初都思索過了，也決定好了。乘除不喜歡他、不信任他、不接受他，都很正常。他不該為此置氣。
乘除的目光暗了暗。
他們已經(jīng)能聽到腳步聲了。
邊珵剛要說什么，就看見乘除后退了一步，轉(zhuǎn)過身。
“你要做什么？”他心裏劃過不好的預(yù)感。
從遠(yuǎn)方逼近的alpha們已經(jīng)清晰地露出了身形。
乘除手中握著鸚鵡給他的金色懷表，打開了表蓋。
這次打開時，空間中似乎有什么力量在涌動。
邊珵仿佛聽到了秒針咔噠轉(zhuǎn)動的聲音，恍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僵立在了推車旁，無法行動。他想說話，卻無法張開口。
乘除平穩(wěn)地向前走去。前方的alpha們動作一致地緩慢靠近，直到他們到了足以看清對方的距離。
乘除背對邊珵站著，只留給他瘦長的背影，看不見臉。只能隱約感到意識流的流動。不在他這個方向。
邊珵看到了alpha們驚恐的表情。
然后，alpha們的臉驟然扭曲起來，仿佛受到了極大的痛苦。
他們的四肢顫抖著，面上青筋根根爆出，眼珠泛紅。沒有人能發(fā)出聲音，卻顯得場面更為恐怖。
這是靜默的虐殺。他們將在痛苦中死去。
邊珵想起了之前那些alpha的死狀。
他突然註意到，乘除的身體也在微微顫抖，手幾乎拿不穩(wěn)懷表。
人是無法僅憑自己的大腦想象出自己無法承受的痛苦的。
邊珵的腦中突然響起了邊夫人的話。
“這得是……”她說，“經(jīng)過什么樣的訓(xùn)練，才能做到的？”
邊珵一瞬間明朗了乘除身為omega的能力。
乘除在回憶。在分享他的回憶，分享那些痛苦的、慘烈的回憶。
他和那些alpha感知到的是相同的，只是他能承受，而那些alpha無法承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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