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女人猝不及防被蕭澤推了下,驚呼一聲,身形不穩撞在書案邊沿。手上的燕窩粥也灑了出來,弄臟了她干凈的手和衣服。
她從來沒被蕭澤這么粗魯地對待過,一時間眼裏蓄起了淚。
偏偏蕭澤此時神情冷肅,凌厲的眼灼灼盯著前方,甚至都來不及顧慮她。
溫婉以為出了意外,便也收起那份矯情,循著蕭澤的視線掃視了一圈,但并沒發現周圍有什么異樣。
可蕭澤的失態和嚴肅又讓她不敢輕忽,便溫聲細語問:“皇上,你……怎么了?”
蕭澤這才從短暫的失態中收回視線,看向滿臉委屈的女人,對方眼裏只有擔憂和委屈,并無任何訝異,仿佛并不知道殿內發生了什么。
“你能不能看到殿內的異象?”蕭澤指了指屏幕出現的地方。
溫婉本想等蕭澤軟語相哄,沒想到卻等來這句沒頭沒腦的問話,心中更加委屈。但看男人一臉嚴肅,她又不敢在這種時候使小性子,便環顧四周,一臉茫然:“殿內有什么?什么都沒有??!皇上,你到底怎么了?”
蕭澤見她蓄著淚的眼底掩飾不住擔憂,心不由得軟了幾分,拉起她的手道:“是朕不對,可有燙著你?”
“沒……”溫婉強顏一笑,“皇上可以告訴臣妾剛才發生什么了嗎?”
蕭澤臉色又冷了下來,“沒什么,讓你受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皇上?”
溫婉還想說點什么,蕭澤卻叫來值夜的太監,送女人回寢宮歇息。
待人走后,蕭澤便又冷著臉喚來王懷德。
守在殿外的太監王懷德一進殿就察覺到蕭澤的氣場不對,心中有股不祥的預感,莫非是自己擅自改口諭的事暴露了?
但很快他又鎮定下來,皇上根本就不在乎廢后生死,但不會為廢后之死計較。于是,他趕緊低眉順眼問:“皇上有何吩咐?”
殿內的幻象還沒散去,清晰地記錄著秦皎的行蹤。蕭澤不信鬼神,冷冷問道:“秦皎真的死了?”
王懷德不知蕭澤為何這么問,但可以肯定的是蕭澤這話、這語氣聽不出對廢后有任何感情。
王懷德放下心來。
他是親自見秦皎咽的氣,而且鴆酒是宮中最毒的酒,他活了這么多年,也沒見誰飲了鴆酒還能活。
退一萬步說,即使秦皎沒死透,那消息也不可能這么快傳到皇上耳朵裏。
王懷德便回:“是的,奴婢親自確認過她已無氣息?!?
蕭澤卻只是冷笑,王懷德口中那個已無氣息的女人現在正生龍活虎地走在一條光怪陸離的街上。
他不知道那個突然出現的直播系統是什么東西,但眼下他必須弄清楚秦皎的生死。
蕭澤冷著臉,“帶路,我要去看秦皎的尸體!”
外面正是狂風暴雨,還伴著驚雷閃電,王懷德遲疑了一瞬,勸道:“皇上,天色已晚,風雨也大,不若等明日再去……”
蕭澤卻睨了他一眼,“你在心虛什么?朕今晚就要見她的尸首!”
王懷德不經意對上蕭澤冷沈的視線,趕緊低頭應是,又命人備上車輦和傘等。
一群人浩浩蕩蕩,朝著東南方走去。
皇宮東南角的護城河匯入了不少雨水,王懷德等人到了拋尸處,卻沒見著秦皎的尸體,頓時就傻了眼。
蕭澤也不顧天上正刮風下雨,走出車輦,一步步走向王懷德,“尸首呢?”
王懷德嚇了個哆嗦,好在他很快找回了理智:“大概是雨水沖刷到河裏去了?!?
“那就給朕搜!朕死要見尸!”蕭澤并未因此而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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