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誰能懂，上班第一天就失業(yè)
等容易走遠了，埃森向這些報到的新人介紹起容易：“剛才那位是我們公司從華爾街挖過來的金融高手，公司擬任他為產(chǎn)品副總監(jiān)。你們以后私下和他相處可以叫容總，有其他領(lǐng)導(dǎo)在場或者人多的時候叫他容副總，聽到了嗎？總之，要表現(xiàn)出你們的尊重。”
“這樣的帥哥愛慕還來不及呢，怎么會不尊重呢？”許曉曉在一旁陰陽怪氣。
許曉曉完全是個不避鋒芒的人，想到哪裏說到哪裏，完全不顧旁邊的人怎么看她。
“這裏是公司的餐吧，一般提供咖啡、點心等輕食，你們可以帶中午飯在這裏吃。”
“言下之意，就是不包午餐，點心管夠嘍？”許曉曉在郝心晴身旁小聲說道。
雖然她聲音很小，但大家都站在一起。
在密閉空間下，她的聲音，其他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埃森卻好像沒有聽到，他繼續(xù)說：“根據(jù)崔部長的意思，你們中午寫一篇對本公司所有在管基金的看法，下午上班前提交。崔部長將根據(jù)你們的分析分配適合的部門。”
“什么，中午寫，下午上班前就要提交？”人群中有人小聲說了一句。
“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公司都是這樣的節(jié)奏。”
“大概寫什么方向？”
“你們自由發(fā)揮。”
埃森把新人們帶回會議室，便走開了。
坐在會議室的人開始竊竊私語。
“聽說金融公司都沒有午休的。”
“但是有付出也有收獲，工資比其他行業(yè)不知道高了多少。”
許曉曉輕呼出一口氣，坐在她旁邊的郝心晴清楚地看到“香奈兒”布料的起伏。
自從她發(fā)出“一起吃飯”的信號，郝心晴走到哪兒，坐到哪兒，她便跟著走到哪兒，坐到哪兒。
郝心晴明白，這是許曉曉還在擔(dān)心她會把地鐵上的事說出去。
“好在還有手機幫我們，所以等于是開卷考，你們放心地寫吧。”許曉曉拿出手提包的平板，插上鍵盤開始打字。
“王董好，菲總好，這是本次新招人員的名單資料。”
金融大廈36層，崔西畢恭畢敬地遞給菲總一份材料。
“如果沒什么事，先下去吧。”菲總接過那一沓黑白相間的材料，材料上有每個人的照片。
等崔西走遠之后，菲總又笑著將手中的材料遞給了王董。
對于菲總來說，一個簡單的微笑要牽扯臉上的肌肉。笑得越開，臉上的肌肉越不自然。
他在心裏納悶：為什么王董今天親自過問起招聘新人的事情。
王董接過材料，快速地翻閱起來。由于速度太快，她纖細的手指像是在紙上跳優(yōu)美的芭蕾。
菲總看得沈醉，這樣的女人能坐在這樣的位置，絕對有她的過人之處。
王董翻著翻著，最后在那個酷似港姐梁小冰的照片上做了停留。
“這就是剛才在大廳裏看到的女人……”王董心想。
她從頭到尾，連逗號、句號都不放過，將郝心晴的簡歷看了三遍。
尤其是在家庭成員這一欄上，她起碼看了十遍。
母親：陸美華。職業(yè)：在家務(wù)農(nóng)。
哥哥：陸卻鋅。職業(yè)：無業(yè)。
出生地和籍貫都是新市。
她看完之后，又緩慢翻動后面其他人的材料，似乎要來個雨露均沾，才能顯示她的認真和負責(zé)。
最后，她將材料輕輕合上：“最近行情不好，招這么多人干嘛？”
菲總噤聲，心想這王董兩天沒來公司，一來就是放招。
王董挑出三份簡歷，其中一份是郝心晴的簡歷，遞給菲總。
“這三個人，精簡掉。菲利，你是老金融人，不用我提醒你量入為出的道理嗎？”
“可是公司現(xiàn)在缺人，上個月離職了不少人，這次招的人還沒有走的人多。”菲總一臉苦瓜相。
“菲利，我明白你的意思。公司現(xiàn)在面對困難，需要人手，但是如果招一些不合適的人進來，不是增加公司的負擔(dān)嗎？”
王董耳朵上那對米白色鑲鉆的耳環(huán)，隨著她語氣的波動，微有震顫。
菲總瞄了一眼那震顫的耳環(huán)，心想：你的耳環(huán)都可以付三個人三年的工資了。算了，誰讓你是公司的副董呢，我才不會傻到硬碰硬。
“王董，說的是，這批新人應(yīng)該還沒有簽勞動合同，我立馬開了這三個人。”
“這就對了。”
窗外的風(fēng)不請自來，從玻璃縫裏鉆了進來。
此時，王董早已移動高跟鞋，出了菲總的辦公室。
風(fēng)裏似乎還夾著大小不明的沙子，迷了菲總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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