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玄情場順風職場得意雙豐收的日子,終于要結束了。
而此時顧玄的臉上一片慘白,他幾乎是牙齒微微有些打顫地看著祁嚴,死死地盯著面前薄情冷性的男人:“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結束了?”
“如果我沒記錯,或許我們從未開始過。”祁嚴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面上含笑道。
他這副模樣有些欠揍,又或者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把人傷了個徹徹底底。
至少眼下顧玄的神情已經根本沒辦法控制在素來平靜的模樣,他總是被稱為溫雅的臉上此刻盡數都是寒意,先是看著祁嚴,覆又將目光轉向了安城。
“你不和我在一起,是因為鐘明西?”顧玄忽然問道,他覺得今天打算交出自己的計劃就像是一個可憐可鄙的笑話,而自己此時或許根本不該站在這裏。
“你為什么打算把他送上我的床?”祁嚴的神情有些寒涼。
顧玄低低笑了一聲,十足凄涼:“不為什么……”只是因為那時候,鐘明西還是自己一條聽話的狗,如果能夠用他來拴住自己和祁嚴岌岌可危的關系,那么總比這層關系徹底斷了好。
一個人想要左右逢源,最有可能的事情就是最后徹底和左右都決裂。
顧玄現下方才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已經晚了。
安城現下卻是當真不知道該作何表情,他就站在旁邊,卻是覺得靈魂慢慢抽離了一般。
看著前世自己最愛的人,同樣也是害死自己的人真真正正被傷了個徹底,他唯一的感覺不是痛心,而是一種終于得報的快感。
那種快感幾乎要將他整個人焚燒起來,然后推上了一個新的峰巔——
還不夠,這一切或許還不夠。
應當讓顧玄一點點走上他事業的巔峰,然后再狠狠摔下去。
只有這樣,才能報殺身之仇。
安城發誓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這種試圖左右逢源將別人的利益盡數踩在腳下的小人,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顧玄在說完這句話以后,就挺直了背脊一步步往外走,在走到門口的時候,管家沈默地給他遞上了他的外套,薄薄的一件黑色外套,恰如其分地襯出他纖瘦的身形,看上去亦是好看的緊。
只是安城現下心底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那幾乎沒骨的恨意。
再無其他。
“對了,周一開拍,片場見?!逼顕罌霰〉穆曇魝鱽?。
顧玄的步子微微一頓,幾乎是有些踟躕了,如果說以前,他一直覺得能夠拿來《莫忘》男一號是他的本事,不需要任何付出,就可以登頂的感覺真的是不能更好,然而現下他方才明白——
當他以為自己是一條狼的時候,其實不過是在面對一頭雄獅想要耍耍小伎倆的狐貍。
或者說,是巨象眼底的螞蟻,唯一存在的,只有憐憫。
那么和安城在一起的時候,又是因為什么呢?
顧玄攥住了拳頭,忽然有些想要苦笑。
“說完了他的事,我們來說說你的,”祁嚴手裏拿著一支煙吸了一口,露出一點迷醉的表情,這次的煙卷微微上卷,看上去和他的人一樣,帶著一種迫人的力道,“你和莫天王怎么熟的?不要告訴我是因為片場,我他媽最不信的就是一見鐘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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