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混『亂』而錯雜。
薛瀾似乎記憶混『亂』到不記得發么,卻又清晰的記得浴缸內反復波動的水紋從低緩到湍急，直至溢得滿地皆是。
他低泣的討饒不知多少次，也不記得段聞崢是什么時候將他的手解開,只記得身上的水漬未干，就被他丟在柔軟的被子間。
他有沒有說還沒擦干已經不記得，只記得段聞崢再次覆來……
“……求你。”
他的嗓音哭得沙啞。
“求我么？”段聞崢壞心的加重動作，在他耳邊低語問道：“求我……？”
“別、別說……”
段聞崢說盡令人臉紅｜心跳的話，卻又記仇得可怕：“想學做猛1？……查什么資料,我教你。”
“不、不……”薛瀾嗚咽著將頭埋進枕頭。
“還想做猛1嗎？”
“……”
到了最后,枕邊不知是未干的水、交錯的汗還是他嗚咽低泣浸滿的淚水。他已不知道遮光窗簾外的晨光幾許，也不知身邊的人是何時才入睡的。
薛瀾撐著快要散架的身體勉強坐起身,在他昏睡過去以后段聞崢已經帶他又洗過次澡，床也被簡單收拾了下,可整個身體都像是被人拆裝重組般，那些記憶也再次清晰的浮現在他的眼前。
真的是……太難為情。
薛瀾正羞怯得不知該何是好，身側睡得昏沉的人忽然伸出手將他重新帶入懷中。
“再睡一會。”
他身上馨香的味道沁入鼻息,讓薛瀾不自覺的再次紅耳尖。
“該、該起來了。”薛瀾將臉埋進枕頭,聲音還帶著絲不尋常的沙啞：“等下大家都醒……”
段聞崢這才不情不愿的睜開只眼睛,指尖有下沒一下的在他的碎發間安撫：“還疼么？”
“……”薛瀾將臉埋進他的肩膀。
段聞崢低頭在他的眼瞼親了又親，就在薛瀾覺得此刻的相處溫馨美好的時候——
“時間還早，我們再做兩次？”
“……？？”薛瀾嚇得急忙伸手去推他：“我們該回去了,等下大家該醒。”
“沒關系。”段聞崢大言不慚的說道：“我快一點。”
“……不、不行。”
可到了最后,房間內卻只剩下兩人交錯的呼吸與嗚咽的低泣。
“慢、慢一點。”薛瀾的聲音柔軟得低喃的小獸。
“慢一點？不怕被發現？”
段聞崢抬起碎發間深邃的眼,眼底倒映出那雙『迷』離而浸滿淚痕的眼、緋紅的眼尾與臉頰，甚至因害怕發出聲音而咬在口中的小指……
段聞崢只覺得自己的理智與克制都在一點點被碾碎。
“學會嗎？”
“……”薛瀾嚇得急忙搖頭。
“沒關系。”段聞崢像一個耐心十足的老師：“我慢慢教你。”
“……？！”
……
等到兩人終于走出酒店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薛瀾邊拉緊皺皺巴巴的外套，邊想跟身邊的人拉開距離。
“誒,你等等我啊。”段聞崢嬉著追了來，可打量著他走路時候不自然的動作，又難免出了些許心疼和自責：“我背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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