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異常殘忍的術。
而修行了這個術的我恐怕也是一個殘忍的人。
旗木朔茂和慎也春奈他們那邊也各自收拾妥當了，這一帶的樹林裏除了我們四人，就只剩下.體溫逐漸冰冷的十五具尸體。
他們神色如常，仿佛剛剛發生的事情不過是路過時不小心踩死了幾只毛毛蟲。
是了，戰爭中，敵人的命不是命。
***
我們繼續往前趕路，直到前面出現了兩條分岔路。
路旁的樹木和花草幾乎一模一樣，這樣望下去既望不到盡頭也無法預測路途中會有什么。
旗木朔茂在分岔路口皺著眉頭思量著，我們在一旁等他的決定。
須臾，他轉身面對我們開口說：
“我們分開行動吧。慎也和春奈一組，我和夏子一組，在前方的大部隊那兒會合。”
慎也和春奈點頭齊聲答“是”，腳步一轉就朝左邊的道路飛奔而去。
我跟著旗木朔茂走往右邊的道路。
兩個小時過去了，這條路像是沒有盡頭似的不知通往哪裏。
目前為止途中沒有再遇到敵人，也沒有遇到同伴，更別說前方的大部隊了，連人影都沒一個，只有不時從草叢裏跳出來，見人就受驚的野兔。
天已經大亮了，太陽還是沒有出來。
從今早凌晨到現在，我們已經不停不歇走了六個小時的山路。
雖說終點是趕上在最前線的大部隊，但旗木朔茂選擇的路徑無一不是曲折迂回的，似乎是專挑敵人有可能埋伏的道路。
難道取風給他的任務是掃蕩隱藏在樹林裏的敵人么。
“休息一下吧。”
經過一條小溪時他終于停下腳步說。
我蹲在溪邊洗了把臉，看著水面上的倒影才發現脖子上沾了一小塊血跡，袖口上也有幾道血痕，應該是剛才打斗的時候從敵人身上濺過來的。
眼前驀地浮現出他們死時猙獰的面孔，被折斷的四肢和流著血的眼睛。
然后后知后覺地醒悟——啊，那是我殺的人啊。
雖然是夏子的手，夏子的身體，卻真真實實是我自己的意志。
不再遲疑躊躇不再心慈手軟，從一開始就是這樣想著的——死吧，凡是阻礙著的敵人都給我消失吧。
明明以前連一只雞鴨都不敢殺，明明以前每次從屠宰場外路過都會捂住耳朵不敢聽裏面被宰殺的家禽的慘叫。
才過了多久，居然可以睜著眼睛殺人，居然可以在殺完人后若無其事地走開。
以后我還會變成什么樣子呢。
會不會有朝一日在不知不覺間連曾經的自己都毫不留戀地拋棄了呢。
突然之間我非常害怕和厭惡這樣的自己。
右手被一股不輕不重的力道拉開，我低頭一看，左手的手腕上竟紅腫了一圈，瘀血和五個指印均清晰可見。
拉開我右手的是一只男人的大手，手指修長而骨骼分明，是不知什么時候也蹲在旁邊的旗木朔茂。
“這個習慣可不好。”
他說。
“忍者最應該避免受傷的就是一雙手了。”
水中夏子的臉龐蒼白得出奇，我抿著唇，如何也壓抑不住心底排山倒海般涌上的恐懼。
剛才不是還若無其事么，原來現在才知道后怕。
原來殺了人并不是毫無感覺的吶。這是不是可以說明，無論觀念和意志被淪陷到什么程度，至少心還沒有麻木到對死亡無動于衷。
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啊，主所賜予我的多出來的未來，卻要用來奪走別人鮮活的生命。
而最不幸的是，即使知道是罪過，也要閉著眼睛走下去。
對于我來說，夏子的家人和同伴的確是比其他人更為重要。
“夏子。”
旁邊的男人松開了手，眼神裏頗有幾分猶豫的意味，卻還是繼續說了：
“你用的那個術，我后來記起了。”
“是禁術吧，對施術者身體的負荷可是無法控制的吶。”
我知道。
那個禁術最終的奧義就是用自己的壽命去換取對方的生命。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韓東夏夢 斗羅：唐三剛飛升，二周目開啟了 四合院：從放映員到全民娛樂家 網游之逆天邪龍百科 攻略反派皇帝[穿書] 開局繼承恐怖屋 穿越之農門小嬌妻 星際獵國 九陽劍神 我徒弟都是仙帝 當娛樂圈女配拿了養寵劇本[穿書] 漫威之神級魔人布歐 斗羅之雷霆龍王 當訓練家開了外掛 認錯鏟屎官后我被碰瓷了[娛樂圈] 木葉之莫生氣 談個戀愛就出名 開局簽到乾坤大挪移 都市呆萌錄 截教次徒 嬌養小公主 精靈之黑暗降臨 腹黑將軍的獨寵小嬌妻 媚骨馭獸師 驚悚游戲:這人連鬼都不放過！ 青玄道主 水滸之白衣王倫 太荒傳奇 假面愛情 女妖來襲：國師哪里逃 重生后我成了打臉專業戶 穿成國公爺的嬌寵繼室 我有進化天賦 電子制造商 公主嫁到：腹黑將軍喜當爹 相公，小生不能夠 被我渣了的他找上門了 網紅上位記 林二蛋蘇雨荷 宅男的穿越生活 小可憐穿進娃綜，病嬌大佬追著哄 牌佬在JOJO中的奇妙冒險 霸總的小白花掉馬了 旋心變 替嫁緣 伴你俠客行 云暮下 快穿女神帥炸天 霸道的騎士情人 斗羅御獸收服小舞當兔女仆 穿成偏執男配他后媽 蛛行火影 御靈新世界 重生容錦 快穿超甜：病嬌男主為我變瘋批 正因為還活著 分手后，我爆紅了 打火機與公主裙·長明燈 全球進化：我！超級加倍 冒牌神醫，往哪跑！ 獻神之物 仿生人會夢見omega嗎 囚禁（女s男m 被迫關系） 贗品（古言NP） 衰草 長風映月(高干） 101次買可樂（高H） 萌寵生涯，變故多！ 大膽村姑：傍個王爺來玩玩 神豪從準考證被老媽當廢品賣掉開始 每天都在離婚[娛樂圈] 重生甜妻A爆了 小織梨 都市龍神進化系統 霍格沃茲的后勤小組 絕色女神的貼身保鏢 邪魅王爺，娘子哪裏逃 玄幻：開局系統自動瘋狂升級 全能秘書：我的花心總裁 危險的同居人 我對那個男人一見鐘情了 戀你如花飲甘露黎漾陸遲墨 她知道你做了什么 坂道神之夢 厲少萌寶團寵妻白洛瑤厲塵爵 我的瘋子愛人 封神之截教大仙 我家皇后超厲害 [HP]騎士道 從海賊開始做超級英雄 荒野之極限生存 瘋魔傳說 刺客悍妃魅天下 狂女寵夫 逆光的天堂 丑妃重生：神醫狠角色 如果，愛戀 詭異星巫 重生嫡女：將軍心頭白月光 霸上留守村婦：桃色滿鄉春 李辰趙清瀾趙蕊 冰棺中的少女：逆天嫡長女 養子們內卷后我咸魚了[玄學] 惡魔高校之無盡掠奪 穿成萬人迷的竹馬[穿書] 國公府贅婿 下不為例 偷魂備忘錄卷一 惡魔召喚 折梅 圣醫神瞳陳凡 霸道總鬼纏上我 我在東北種大田 激情狂想曲 大佬她一心想擺爛 暗體 （無限流）神所註視的星期天 妖女請留步 天子嬌 諾筱穎今夜星辰似你 殺了么已接單[廢土] 難逃小說阿里里呀 陸壓道人【洪荒】 獸人世界:我的獸人老公 修仙：從照顧鄰居未婚妻開始 認真你就輸了 秦銘林婉清 如何為漢武帝富國強民 絕世純1誓不為0[穿書] 林小晚歷險記 人在聊齋，開局一把青索仙劍 人在木葉，從暗部開始撿屬性 四合院：剛穿越就撿了個媳婦兒 追心的人 豪門小老師 攻略第一劍修后他跑了 喬念葉妄川 npc要努力雙修(np，結局1v1) 傅總又裝窮了 對不起我愛過你 新葫蘆兄弟2 詭異修仙：我努力就能變強 玄幻，開局獲得無敵閃避 封神：闡教助我，人道爭龍 退隊，然后撿到問題美少女 巨獸獵殺者 覺醒女配，整頓豪門 [綜英美]你演我？！ 枕在薔薇花瓣 來我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