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學(xué)?！?
許舒瞪圓了眼睛。
段闊海道，“我教不了你?！?
許舒皺眉，段闊海道，“不是我不肯教，是真教不了。
你看過有些鄉(xiāng)村老師傅在墻上用大竹竿寫擘窠大字吧，他能寫得很好。
但你問他關(guān)竅，要他傳授技巧，他根本無從談起。”
許舒道，“你的意思是，這些本事是源力賦予的，沒辦法傳授?！?
段闊海先點頭，又搖頭，“道理是這個道理，其實也不盡然。
主要是我的境界還低，很多武學(xué)道理，只能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許舒眼睛亮了，“如果找體士途徑階序四的前輩呢？”
段闊海啞然失笑，“你還真是初生牛犢，什么都敢想。
階序四的內(nèi)家大師，整個春申站也不過兩個。
我已經(jīng)快一年多，沒見到他們了。”
許舒一聽站里就有，心里越發(fā)熱切，“事在人為，段隊，你不會看著陳衍宗打死我吧?！?
“敢！”
段闊海拍著胸脯道，“那狗屁生死狀，你認(rèn)它就是。
你不認(rèn)，姓谷的敢上門找不自在，老子打出他屎來?！?
許舒取出一個鋁盒裝的煊赫門香煙，散給段闊海一支，“有您在后面戳著，我自然不怕。
那個副室級，我也不是非拿不可。
但咱們九隊沒道理要一直被七隊壓制，您瞧著姓谷的不來氣？”
“你小子少拱火。”
段闊海劈手抓過整盒煙，在手中細(xì)細(xì)摩挲煙盒，嘖嘖道，“一元錢一包，你也太燒包了?！?
說著，行云流水般地把煙盒塞進(jìn)了自己褲兜，“說吧，你小子辦班到底賺了多少？”
“您的意思是，花大價錢，請內(nèi)家大師指導(dǎo)，他們肯么？”
許舒眼中滿是熱切。
段闊海哼道，“你不是見過兌換目錄么？我的小擒拿術(shù)就掛在上面出售。
那個是目錄一，還有目錄二。
這目錄二就不是你這個級別能看得的。”
許舒喜道，“您的意思是，兩名內(nèi)家大師也在上面開價授藝?！?
“多新鮮吶，誰跟錢有仇。
話說回來，越到他們那份上，越能賺錢，也越能花錢。
只不過體士途徑的超凡者，各有各的道，真出錢買藝的并不多?！?
“那兩位內(nèi)家大師都是誰，都有什么絕技要賣？價錢多少？”
許舒不怕花錢，錢是王八蛋，花完再來賺。
本事學(xué)到了，關(guān)鍵時刻可能救命。
“你既然不怕花錢，剩下的事兒，我來辦?！?
…………
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
修理廠廂房內(nèi)，許舒緊閉門窗，靜坐桌邊，靜靜盯著綠戒。
忽然，他伸出指頭，在綠戒上輕輕一黏，一滴水珠被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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