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驚道：“凌蔚然哥哥？”
是柳柳？這稱呼讓凌蔚然一時間有些迷惑，但轉眼間他就想到了，也許是因為這些碎片共享記憶，他之前出現在柳絮面前過，這讓柳絮的記憶中多了他的存在。
煙塵散去，危機卻并未解除，一個巨大的麒麟幻影憑空出現，突然來襲。
柳絮把凌蔚然拉到身后，他身上的護體法器金光大漲，與幻影僵持片刻，法器破碎，幻影淡化，兩者勢均力敵，一同消散了。
紅發少年心口處多出了一道傷痕，不斷往外溢著鮮血，他卻像感覺不到一般，悲痛欲絕地盯著柳絮，揮舞著獸化的雙手，向柳絮襲來。
“今天，必讓你血債血償！”
柳絮和凌蔚然都看出了眼前少年的身份，少年獸化的雙手與柳絮曾經殺死的母獸異常相似，這少年大概就是當年被誤傷的小獸。
柳絮知道少年是要為母報仇。
天道輪回，因果往覆，可他也有自己的立場。
他殺母獸是為了保護同門，保護舍命救他的凌蔚然哥哥。
如今，他也不能引頸受戮。
少年修為高深，柳絮知道自己打不過，但他仍舊揮劍迎了上去。
短兵相接，柳絮果然敵不過紅發少年，眼看著少年的利爪即將劃斷柳絮的脖頸，千鈞一發之時，柳木趕到，他來不及帶柳絮躲開攻擊，只能揮動柳條抽飛少年。
少年被打飛在地，口吐鮮血。與此同時，柳木也如同受了重擊一般，血色盡失，跌倒在地。
柳絮跑向柳木，顫抖著手掏出一個小布包，從中拿出一粒丹藥，急切地往柳木口中塞。
“沒有用的，我道心破碎，修為消散，馬上就要化為原型了。我已經給執法堂發過訊息了，他們馬上就能趕來，不必擔心。但那麒麟幼獸還沒有完全喪失戰斗力，你多加小心。”
柳木安撫柳絮，他話裏滿含擔憂，雖聲音如往昔般冷清無情，但柳絮卻再也不會誤會柳木對他毫無感情了。
柳絮第一次如此慌亂，他手足無措，只能伸手緊緊握住柳木的手臂，感覺他手臂逐漸變得僵硬干枯。
柳絮看著柳木逐漸虛弱下去，在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柳木的身體融入大地，巨大的柳樹拔地而起，柳條隨風輕擺，溫柔地掃過柳絮的臉頰。
柳絮跪在地上，他的頭埋在柳樹的軀干上，四周寂靜無聲，被浸濕變色的根部顯示著柳絮正在無聲哭泣的真相。
這就是修仙者的強大力量。這是凌蔚然插不上手的世界，他只能看著眼前的悲劇重演，卻無力阻止。凌蔚然能做的只是在柳絮沈浸在悲傷中時，替他警惕紅發少年。
此時本是麒麟少年最佳的動手時機，但是他卻立在原地，緊緊盯著柳絮手中的布包，神態變換，繼而逃走了。
凌蔚然松了一口氣，他蹲在柳絮身邊，輕輕拍打他的后背。
“哥哥，我做錯了嗎？”柳絮喃喃道，“我本不后悔殺死母獸。因果循環，若要尋仇也該是我付出代價。可為什么，為什么會報應到柳木身上。”
“我之所以殺死母獸，是為了救下同門。但是他們卻拋棄我逃走了......哥哥，我是不是不該救他們。如果我當時沒有救他們，柳木也不會出事。”
凌蔚然：“誰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你不知道救人會讓柳木出事。若是讓你在那些拋棄你的同門和柳木中間選擇，你自然會選擇柳木。
但事情不是這樣的，當時的你只是在逃跑和保護同門中間，選擇了保護同門罷了。
若是再來一次，不知道未來會讓柳木受傷的你還會選擇保護同門嗎？哪怕明知道他們會拋下你？
你會的。
哪怕再多人拋下你，你還是會選擇救人，因為那就是你啊。”
“是的。我無法預料到未來會發生什么。我不后悔殺死母獸，我不只救了同門，也救了舍命護我的哥哥。柳木會出事，只怪我太弱小了，我要變強。”柳絮說著，攥緊了手中的斷劍。
周圍的景物又一次變得扭曲模糊，柳絮堅定的樣子是崩潰的世界中唯一清晰的存在，但下一秒柳絮也開始隨著世界一同消散。
柳絮的心結解開了。
世界重回一片黑暗寂靜。
系統疑惑道：‘奇怪，好像沒有其他會困住柳絮的回憶了？’
凌蔚然：‘沒有其他記憶碎片了嗎？’
系統：‘也不是，還有很多。但沒什么關鍵的記憶碎片了，這要怎么選？’
‘那就把所有不好的回憶都去一遍。’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黎俏商郁 恰如情深似暖陽唐思雨邢烈寒 蓋世君主 穿越后我成了五個孩子的惡毒后娘張瑜魏川 女世子 我靠吹牛發家致富 神醫之開局送我未婚妻 林少的秘密戀人 萌寶來襲：爸比九塊九葉霏霏蕭凌 她是捉妖大佬 四合院老師：開局逆轉秦家命運 萌寶甜妻：總統先生，么么噠 娛樂：開局一把嗩吶，震驚世界！ 星空彼岸 詭器秘聞 第一婚寵：重生嬌妻萌萌噠 我居然認得上古文字 大國空軍：從撞機開始 我憑美食成為了星際瑰寶 姐夫 超級合成系統 混沌至尊 嫡女重生，朕的皇后總想逃 快穿：病嬌男配又崩壞了 潮熱夏日觀察記錄 我成了日式反派 混進史萊姆群中的小可愛 我在西廠當差的日子 東京猛男要什么戀愛日常 妖帝撩人：逆天邪妃太囂張 彌羅天帝 陸少心尖寶：夫人，晚安！ 因為我是仙女呀 趙旭李晴晴全文 重生空間守則 姑妄言 神權在握 遠近高低 當修真大佬穿成炮灰[快穿] 我躺著升級 穿越成反派要如何活命 聽說你很拽啊 一路彩虹 野性入骨 重生后，夫人花式寵夫舒顏薄霆深 征服臭屁男高中生只需一晚 盡歡風流路 洪荒：手雷道祖，開局打造聊天群 巴別塔 你能不能別想了 我被萬人迷光環害慘了 浮生長樂猶不悔 綁個地球闖萬界 同行（軍旅） 創世狂想 常樂魯莽 皇后反內卷日常 疼疼媽咪：爹地快遞敢拒收 強扭瓜甜，某某太難纏 團寵崽崽三歲半 初戀癥 開掛地球人 愛你我曾痛徹心扉 見鬼日記 全息網游之娘娘，吉祥 守候（親姐弟H） 乳色生香 重生為女兒男神的白月光（1V1） 碎瓊 天生道體 萬受封皇+番外 網游之小蔥有豆腐 我立于百萬污染源之上 我家將軍有點傻 撿到的虎鯨總想和我貼貼 古穿今：玄學大佬爆紅娛樂圈 橫濱五條小姐戀愛物語 大秦讀書人 家有冠軍侯 我的機長大人 番外 穿越之縱橫天下 后宮娘娘很能作死寧兮瑤楚云漾 草莓哲學 女尊之有衿莫寒 清穿之烏拉那拉氏養崽日常 摘星日記 我一手主宰游戲 我的后宮學院【同人】 [原神]當屑胡桃離開提瓦特 假皇帝 師尊陪我掛熱搜 阿呆地球尋愛記 我只想拍爛片 影視世界之歲月流金 躍動的青色年華 韓搏 死黨與閨蜜 總裁的棋子女人 分手后，她的孕檢單被他拿到了 薄爺你虐錯了，夫人她才是白月光 我住在冰山總裁隔壁 [網王_越前]溯光 自律夏五人的咒術圣杯 夏楚楚蕭武玹 殿下，乖乖投降 紅顏保鏢 末日圓環精校版 重生印度當首富 完美男神成長記 一品庶女 驚悚游戲:我的提示比游戲恐怖顧毅蔡曼彤 一介道法 港綜：誰說練武的就沒錢途？ 娛樂圈之老祖駕到 監國太子 重回1986 詭異修仙：我能吃掉修行代價 穿越之1女N男 穿越女尊循環獨寵 年少相識 一個聲名狼藉的Beta 熱吻梨渦 [JOJO]予天以星 灼灼 剛開學，我被迫女裝參加軍訓 裝死鮫人不想被夫郎拯救 嫁國舅 綜漫群聊，世界毀滅了才讓我來？ 萬道龍皇陸鳴謝念卿 鳳華重后 山河故宋 位面超市系統 穿越到男神手機里做NPC [綜]我是李華 在死對頭A面前分化成O 修煉之我有熟練度 鬼外婆之鄉村有鬼 白龍物語 簽到十八年，陛下讓我迎娶公主？ 茍道修仙：我在魔門長生 榮歸 港綜從九龍城寨開始 吞噬星空：從娶妻建立最強家族 網王之最強生物 穿成惡毒炮灰后被大佬強制貼貼 我愿風光嫁給你 總裁撿了個膽小鬼 龍傲天的好兄弟該如何做 吃貨的擺攤日常（美食） 點裙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