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醒來的時候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變成了少年的玄蛇坐在他的床邊刷手機,外放的游戲背景音激昂且中二,聽得出來戰況正激烈。陸仁看看玄蛇,又看看醫務室的天花板,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喃喃道:“我怎么了?”
玄蛇都懶得從游戲里移開眼睛,他一邊激烈地操作著,一邊慢悠悠地開口道:“你貧血昏倒了。”
陸仁終于回魂:“貧血?”
他想坐起來,卻突然覺得腦袋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嘶……”
此時玄蛇的一局游戲似乎打完了,鎖了手機屏幕,看向了陸仁:“醒了就快去工作吧,別偷懶。”他站起來走回了他的桌子前,很明顯是要送客的意思。
陸仁被毫不留情地踢出了醫務室,摸著后腦勺一頭霧水地走在回后勤部的路上。
“我好像去了巫山,然后看見宮殿發了光……后來呢?怎么一點印象都沒了。”他拍拍自己的小腦殼,發現記憶是真的離他而去的時候,然后就不再糾結了。
算了,忘了就忘了吧,反正跟他也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
然而事實上,陸仁當晚就發現自己的手機遺失在了那個跟他毫無緣分的地方,不經悲從中來,兩眼含淚。但他又不敢回醫務室去找,只能慘兮兮地吃了一個月泡面買了個新的,當然,這是后話,不提。
外來戶口調查局的食堂坐落在一樓,窗外就是布滿青苔的停車場。
坐在靠窗的位置,陸仁可以輕而易舉地看見自己的小電驢。也是整個停車場唯一正常的一輛交通工具。
其他的各種奇奇怪怪的生物正窩在停車位上吃著各種奇奇怪怪的飼料。坐在陸仁對面的俊方看見陸仁看著窗外出神便也向外面看去。
接著,俊方發出了一聲驚嘆:“哇哦!那不是一只窮奇嗎?是誰養的,好牛逼哦!”
“窮奇?”
“是啊,可兇了呢,沒什么人敢養。最重要的是特別貴,買一只窮奇得還好多年的貸款,而且養它太費肉了,想當年戰亂的時候,用人肉喂挺劃算的,現在又不讓吃人,豬肉還漲價,誰能養得起啊。再說了,養得時間長了它容易開靈智,到時候一不小心說不定會被坐騎騎在頭上作威作福,沒點本事還真不敢瞎買。”
陸仁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
俊方又指著旁邊一只圓滾滾的鳥:“你看那個,那是樓上戰斗一組的組長陸青舟養的鸞鳥,說是鳳凰的近親,陸組長什么好吃好喝的都給它,現在胖得像個山雞似的。”他捧著腦袋看著那只“鳳凰的近親”,眼中流露出了羨慕之情:“真好啊,雖然胖了點,但畢竟留著鳳凰的血啊,看一眼都覺得內心受到了凈化。”
俊方盯著鸞鳥凈化了好一會兒心靈,然后,他才回神把頭低了下去,跟他碗里的生肉較起了勁。
陸仁看那鸞鳥羽毛綺麗,體態豐腴,不過體型碩大,與其說像山雞,不如說更像一只染了色的鴕鳥,她蔫蔫地把腦袋耷拉著,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面前食盆里不知名的植物。
陸仁向俊方問道:“它看上去好像不是很開心啊。”
于是俊方抬起了頭,滿嘴血污地向陸仁說道:“你好聰明啊,這都能看出來!陸組長現到處抱怨它的鳥胖的抑郁了,正打算帶它去看心理醫生呢。”
陸仁于是很順手地扯了張餐巾紙給俊方,示意他把嘴邊地血跡擦一下。
俊方也明白了自己的吃相不太雅觀,小小的紅了下臉,他有些害羞地道了謝,而后又低下了頭,撕扯起碗里的生肉。
單位的食堂是要付錢的。
俊方一直很積極地邀請陸仁到食堂吃飯,雖然陸仁每天都會自己做飯帶來吃。不過他也不會拒絕俊方的邀請,而是帶著自己的便當跟俊方一起去食堂。
一方面是為了節省餐費,另一方面也因為他早就發現這個食堂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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