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夏日暖風習習,屋內空氣中似有暗香浮動,重重幔帳隨風輕舞飛揚,肆意飄動,搖擺不定,帶來一陣陣涼意。
慕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地躺在一張鋪滿軟被的檀木雕花架子床上,身旁空無一人,只余微微褶皺的被褥表明有人睡過的痕跡。
她強撐起酸澀不已的身子坐起,拿過掛在床邊衣架子上的貼身衣物穿戴起來,復才下床,腿腳一陣發軟差點跌倒在地,幸得她反應迅速地扶住了床柱,堪堪站穩了腳跟。
緩了會兒神,慕容身心不爽地暗暗罵了幾句罪魁禍首後,才慢慢地挪步朝外室走去。
鏤花雕木的窗欞外敞,君莫邪慵懶地斜臥在窗邊,微風吹拂下如潑墨般的青絲不羈地翻飛舞動,微亂敞開的衣領露出白皙如玉的胸膛,陰柔邪魅的臉龐神思莫測,幽深的鳳眸光華流轉,整個人就如同山中的精怪一般妖孽異常。
慕容剛踏出內室,擡頭張望時便將這惑人的一幕盡納眼底,不由得看入了迷,再也移不開眼。
君莫邪對慕容的動靜早有所覺,等了半晌仍不見她主動搭話,禁不住偏頭向她看去,卻見女子正望著自己兀自出神,他好看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微笑,朝她招手喚道:“本座好看麼?過來。”
男子含笑的聲音中夾雜幾絲戲謔之意,慕容被他說得面紅耳赤,這才發現自己不覺中一直在癡看對方,不禁羞惱地低下頭去,沒有理睬對方的問話。
君莫邪也不生氣,女子嬌羞的樣子讓他嘴邊笑意加深,只見他鳳眸流光一閃,身影敏捷地來回虛晃了片刻,便已將慕容攬在懷中重新坐回窗邊。
慕容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驚呼出聲,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便趴倒在男子微敞的胸前,觸手摸到的肌膚溫熱結實。尚來不及嗔怪男子,眼角余光不經意間瞥見窗下離地的高度,心跳頓時狂跳不止。她死死的閉住雙眼不敢往下看,雙手緊緊地拽住男子的衣襟,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
“呵呵……”女子膽怯驚恐的表情極大的取悅了君莫邪,他垂首對著懷中的女子笑道:“都敢孤身去盜藥,你還怕這點高度不成?”
慕容聞言心中陡然一驚,抓住男子衣襟的手的力道不由加重了幾分,面色變得微妙起來。按理說眾人還沒將是她盜出秘藥的事情告知於他,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從昨晚他對自己手持秘藥毫無疑問的態度來看就更是可疑了!
“教主是如何得知的?”慕容按耐不住心中的驚訝,睜開眼眸對上男子幽深的鳳眸問道。
“本座在你身邊派有暗衛。”君莫邪深不可測的鳳眸定定地凝視著慕容的水眸,幽幽地說道:“你以為你能聽見本座和劉媽媽的談話是湊巧?你以為本座不知道你留在慕府的目的?你以為本座夜襲慕府之時為何會帶你走?”
“你是在利用我!”慕容腦中登時像炸開了鍋般嗡嗡作響,難以置信地瞪大水眸看著君莫邪質問道,心中寒意叢生。
“不,恰恰相反。本座從頭到尾都是想放你離開,可你卻一次又一次地放棄了這個機會。”君莫邪調整著慕容的坐姿,讓她依偎在自己的懷里,雙手擁住她的纖腰,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繼續說道:“本座故意泄露自己的病癥給你聽只不過是想讓你死心離開,所以才讓劉媽媽為你安排接客,想為你覓得一戶好人家,可你卻婉拒了沐王。沐王告知於你的真相也是本座讓屬下之人特意透露給他聽的,原因還是想讓你走。誰料你卻被慕楓救走,婧詩說你留在慕府另有所圖時,本座就知道你留下來的目的了。”
“教主如此用心良苦,只怕都是因為婧詩的緣故吧?”慕容面有苦澀地看著天邊變幻莫測的白云,裝作悶悶不樂地說。實則心中暗自為原主嘆息,本是郎情妾意的兩人,互相為彼此做了那麼多事,卻因為各自的沈默而分道揚鑣,著實是不值啊!
“哦,何以見得?”君莫邪輕挑俊眉,不明所以地問道。
“婧詩已將你當年收留我的原因告訴我了,這還不夠明顯嗎?”慕容憤憤地說道。
“確是有些關聯,可當初本座只說會考慮,并未決定一定會收留你,最終讓本座留下你的原因主要取決於你的眼睛,那麼清澈,充滿光明和希望,仿佛會驅逐世間所有的陰暗和丑陋。”君莫邪扳過慕容的臉頰,用手輕觸著她的眼眶,解釋道。
慕容這才放下心來,拉下對方在臉上撫摸的手,神情極其認真地看著男子,似是下了很大決心地問道:“你是否對我有意?”
君莫邪輕挑地勾起女子的下巴,邪魅不羈地笑道:“本座可從未對任何一個女子這般用心,你說我對你是有意還是無意?”
慕容嬌顏暈染出一抹酡紅,水眸情意綿綿地看著面前的男子,出其不意地輕啄了一下對方的薄唇。
君莫邪鳳眸中邪氣大盛,抵著慕容的額頭邪佞地說道:“本座給了你眾多機會,你都未把握住,以後你就是想走了,可別怪本座不答應!”
話落,他便一手捧住慕容的腦袋,一手攬緊她的細腰,強勢地覆上了她的粉唇,狂放地深吻,肆意地糾纏,不容她半分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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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昨天跑完八百米,今天全身酸疼,真的老了,悲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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