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精心照料之下,軒轅燁久治不愈的腿疾奇跡般地開始轉好,現如今簡單的行走已基本不成問題,若想恢復如常人恐還需些時日醫治調養。
此消息一經傳出,便如平地起驚雷般立馬引起軒然大波,一時間王府賓客云集,門庭若市。前來探望的王公貴胄、軍機要臣、宮廷御醫絡繹不絕,其中好奇者有之,看戲者有之,關懷者有之,形形色色的人,無所不有。
而表現得最為關切的人除了當今圣上之外,傅錦妍說第一,無人敢稱第二。對於軒轅燁病情的進展,她顯得尤為積極主動,每日不僅找慕容詢問男主康復的程度,還雷打不動地按照三餐問候男主的身體,其殷勤的地步簡直讓人望塵莫及。
反觀軒轅燁的態度卻顯得諱莫如深,傅錦妍的示好他雖盡數收下,但又對其客氣冷淡。慕容見狀也只能暗自著急,軒轅燁對她也是如出一轍,撇開上次他對她做出的無禮之事外,接下來的接觸中任她如何撩撥對方均以失敗告罄。
慕容不禁懊惱萬分,上次就應該順勢而為撲倒軒轅燁,再徐徐圖之,也比得這不上不下地好,只可惜白白錯過了如此良機,著實讓人後悔不疊。
這日慕容絞盡腦汁尋了個理由準備去勾搭一下男主,誰料早已有人捷足先登,剛靠近書房便聽見里面傳出女子說笑的聲音,她一聽就知是傅錦妍,不由感到十分郁卒。
嘆了口氣,慕容提腳欲走,本想來個眼不見為凈,偏生就在此刻屋內傳出一聲女子的驚呼,瞬間聲息全無,緊接著又聽見一連串的道歉聲。她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偷偷推開門縫的一角窺探起屋里的動靜,只見軒轅燁眉頭緊皺,低垂著眼簾,面色似有不虞,寬大的書案遮擋住了慕容的視線,讓她只能看見傅錦妍露在書案上方黑乎乎的腦袋,女子似乎正蹲伏在男子的腿間不知在干什麼勾當。
可惡!慕容不忿地低咒道,傷殘人士還想腳踩兩只船,坐享齊人之福,門都沒有!她恨恨地一跺腳,氣呼呼地跑走了。
慕容越想越不甘心,她嘔心瀝血、費盡心力治好的病患憑啥就這麼拱手相讓,便宜她傅錦妍。她絕對不能再次重蹈原主的覆轍,心思百轉千回後,她調頭就想殺回去,想要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很多事情往往是一念之間的誤解,便釀成了無法挽回的結局。
“慕容姑娘!”
破空而來的一聲急呼喝住了她的腳步,慕容擡眼望去,就見趙總管從另一端的游廊拐了過來,疾走至她面前。
慕容耐住性子問道:“趙總管何事找我?”
趙總管將手中一張華麗的拜帖遞至慕容跟前,解釋道:“宇文將軍府送來拜帖,邀姑娘過府一聚。”
慕容若有所思地接過拜帖細看了起來,倏而笑逐顏開,喜不自禁,但見帖子上書云:瑾丫頭,你這沒良心的小東西,枉費當初哥哥我疼了你那麼久,如今到給他人做了嫁衣。來京多日也不知跟哥哥捎個信兒,可憐見我一腔情意白搭,今日拜帖送上,如若不見,咱倆便老死不相往來吧!
“姑娘意下如何?”
慕容合上拜帖,笑道:“承蒙將軍府擡愛,我又豈有不去之理。”
宇文將軍府,門庭守衛森嚴,宅邸相較於王府貴院顯得與眾不同,布局狀似五行八卦般精巧,府前兩尊石獅威風凜凜,震懾人心。
府內後花園一處涼亭內,青衣男子慵懶地斜倚亭柱,眺望著遠處的景致,右手持酒壺,左手輕舉玉盞,自飲自酌,好不瀟灑快活。
“寧軒哥哥,多年不見,你還是這般嗜酒如命呢!”慕容遠遠地就望見男子行云流水般的喝酒動作,昨日種種仿佛歷歷在目般令她感懷萬分。
“哥哥我可快要望穿秋水了,你這丫頭來得也忒慢了!”男子不滿地抱怨道,一個輕翻便利索地落座在石桌旁,可見他身手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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