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幾家媒體正在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自殺，他殺都有可能，咱們一會兒的采訪方向可以從兩頭下手。”
沈玉樓摸著自己的下巴，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需要知道死者在村民眼中是什么樣的人，是否有仇家。最近他們身上發生了什么樣子的事情。有沒有什么會導致他們自殺。”
“小記者，分析得不錯呀。”警察先生走了過來，跟他們打招呼：“你們待會兒需要跟著我們一起去周圍做調研。”
“我是方進。你們好。”
“他是沈玉樓，我是汪晨陽，這位是王波，這幾天就麻煩了。”汪晨陽連帶著他們一并介紹了。
隨后就看見汪晨陽將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湊到方進身邊小聲說道：“警察通知，你看咱們都是合作關系了，你也別不好意思，多給我們透露一些內情唄。”
方進咳嗽一聲，一臉嚴肅地說道：“我們公開，公正，透明。已經將調查的情況說明了。沒有其他內情了。”
“警察同志...”
眼見汪晨陽還要說些什么，沈玉樓一個跨步走上前捂住了汪晨陽，帶著他往后面走。
王波說道：“抱歉，麻煩你了，我們一定不會妨礙公務的。”
方進：“待會兒出發的時候我會過來通知你們。”
等方警官走后，沈玉樓才松開捂著汪晨陽的手。
汪晨陽大口喘著粗氣，他抬手指著沈玉樓：“小沈，我要報警，你要謀殺我，想把我捂死。”
沈玉樓從包裏拿出水瓶，遞給他說道：“來的路上都說了咱們是來證明辦案透明的。你剛才一開口，方警官臉色都變了。我都擔心他不讓咱們跟著警方一起去調查了。要不是江城只有咱們一家官方媒體，這機會還能輪得到我們。”
汪晨陽一巴掌拍到自己頭上趕緊道歉說道：“我靠，我腦子抽筋了。小王，小沈咱們咋辦呀。”
王波甩開汪晨陽抱住自己的胳膊：“別哭喪個臉。方警官要想較真剛才就跟你說了。”
方警官身后跟著兩名警察，在他們面前站定時說道：“可以出發了。”
警方對于調查此類事件有著豐富的經驗，詢問對象也是跟這家息息相關的。
“他們一家人都很好。如果村裏有人需要幫忙的話，他們會很樂意幫助我們。
王小荷就是他們的女兒，年齡應該已經有24了吧，前幾天我路過他們家的時候，聽見了爭吵聲。是在愁王小荷的婚事。”
沈玉樓看了他一眼說道：“婚事？”
“26歲不結婚，在村裏算很晚了。他們給王小荷安排的相親對象也不去。不過我聽說，王小荷有男朋友。他倆不太樂意，我還是第一次聽到王小荷那么大聲，真的是完全沒想到。好像還砸東西了。”
村民講完后，沈玉樓已經能想象到那一晚吵得有多激烈了。
“仇人？仔細想象的話，應該是有的，不過還算不上是仇人，起了沖突而已。”
沈玉樓問道：“是什么樣的沖突呢？”
大媽坐在村口的馬扎上，抬頭看著天空思考了半會兒說道：“一個多月前吧，那男人我沒見過，聽說是借了他們借了錢，一直都沒還，人家家裏人生病急需用錢，還是沒給人家還。”
“那男人長什么樣子，你有印象嗎？”方警官問道。
大媽搖搖頭：“不記得了。”她突然叫了一聲：“啊，你們去問李嬸兒，她認識，我見到她跟那個男人說話了。”
下一個目標人物李嬸，找到李嬸的時候，她正在餵豬。
李繩手裏拿著刀，案板上放著白菜，地上是一個大盆，裏面都是和了水的豬飼料。
她一邊拿刀切著白菜一邊回答著警方的問題。
“你們問，那個男人。我認識的。是郝家村的呀，我認識他媳婦兒。以前在一個廠子上過班。”
“可以告訴我們具體信息嗎？”汪晨陽捏著本子問道。
李嬸將白菜倒入飼料盆裏，用手攪和起來：“我一直叫他郝哥。”
在方進警官的追問下，李嬸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他們了。
從李嬸家出來，方進說道：“我們去申請去郝家村，咱們郝家村見。”
回到車上，汪晨陽拿了一瓶水就給自己灌起來，“爽呀。”
沈玉樓低頭翻看著目前整理出來的人物關系圖。
“現在有兩條線，第一個就是王小荷的男朋友，第二個就是這位郝哥。
男友的事情還有待證明，剛才詢問的好幾個人都說是好像有，但是不確定。
郝哥的線就是欠錢不還的問題。家裏人生病后，需要用錢，自己借出去的錢還拿不回來。確實有動機。”
沈玉樓將已經得知的說了出來。
王波跟汪晨陽一起點點頭。
汪晨陽靠在靠背上說道：“剛才分析的那些都是他殺，自殺呢？警方說了是有自殺的可能性的，沒有找到第四人的痕跡”
沈玉樓說道：“我覺得他們一家人自殺的可能性不大。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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