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么沈默了一會兒，喬葉程低頭喝酒，霍池跟著音樂聲有些煩躁地打著節拍。
半晌，喬葉程把酒杯一推，雙手墊著下巴趴到了桌子上，小聲說：“霍池。”
“嗯？”霍池馬上應了一聲。
喬葉程輕輕笑了一下，“沒事，就是想叫叫你。”
霍池也笑了笑，他叉開腿，手肘撐著膝蓋，俯身湊近喬葉程，“到底怎么了？告訴我。”
喬葉程緩慢地眨了眨眼，“我好像有一點醉了。”
“少來，我問的不是這個。”霍池不覺得喬葉程的酒量真的有那么差。
喬葉程瞇了瞇眼睛，“你要和我談戀愛嗎？”
剛才好像還在回避這個問題，現在卻又這么直接地問出來，霍池被喬葉程搞得有些蒙，直視著他的眼睛說：“不是你要和我談戀愛嗎？”
喬葉程點點頭，拖長了調子，“是呀——”
他伸出一只手到霍池眼前，比了一根手指，“就談一次，下不為例嘛，以后……還是直男。”
這話耳熟到瞬間就讓霍池回想起了喬葉程上一次親他的畫面，他簡直氣得想笑。
直男個屁啊，他可以不承認自己是gay，但是總不能都和男的談戀愛了還說自己是直男吧。
喬葉程如果不是在和他開玩笑那就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霍池直接握住了喬葉程的手指，壓低聲音說：“我他媽是直男不是傻逼。”
喬葉程被他這個樣子逗笑了，笑了好一會兒才說：“你確定你還是直男？”
他眼底的得意一點都沒打算隱藏，霍池看了他兩秒，認了，笑了下說：“我是傻逼，行了吧？”
喬葉程又被他蘇到了，他晃了晃被握住的手指，“我的小狗才不傻呢……”
霍池收緊掌心，不讓他動，“誰是你的小狗，先把話說清楚。”
喬葉程臉上的笑容淡了淡，定定地看著霍池的手，半晌才說：“霍池，你會不會覺得我的工作不體面？”
“不會，”霍池總算知道他在猶豫什么，很肯定地回答道，“拍視頻有什么不體面的，少聽你那個傻逼前男友放屁。”
喬葉程笑出聲，彎彎的眼睛裏映著細碎的光，“我好喜歡聽你罵人哦。”
霍池感覺他還是蔫蔫的，想了想還是認真地說：“他說的那些話你不用在意，我從來都不是那么想你的，也沒覺得你現在的工作有什么不好。”
喬葉程抿了抿唇，余楓是怎么想他的他確實不在意，但是他很在意霍池對他的看法。
他從做自媒體開始賺的每一分錢都是干凈的，從來沒發過擦邊視頻，沒回覆過撩騷或者想約他的私信，也沒加過任何粉絲的聯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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