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都快絕望了，因為我壓根就打不過鬼將級別的幽魂探長。
可就在這時候，奇跡發生了，烏承睿居然停止了對我的攻擊，看著我的眼神都帶著濃重的感情，還夾帶著回憶之色。
“難道你是學長？”我驚訝地看著他。
從他的言語中，我直接聯想到了現實世界裏跟我做交易的那個女鬼，她也是大一，一直在尋找大四的學長。
這兩個人的描述驚人地重迭了。
想到這裏，我趕緊仔細觀察烏承睿的臉，越看越覺得熟悉。
“草，不會這么巧吧？”
我的內心無比地震撼。
我看了好幾眼，發現烏承睿的長相跟學長有幾分相似。
那只女鬼跟我做交易的時候，給了我一張學長的照片，我把學長的樣子記在了心裏。
難怪我第一次見到烏承睿的時候，覺得他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原來他是跟學長有幾分相似，才會給我這樣的感覺。
但是烏承睿和學長還是有明顯區別的，所以我才沒能一眼認出來是他。
“學長？”
烏承睿聽到我這么叫他，楞了一下，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這么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么叫我，上一次有人叫我學長還是很久之前了，那時候我跟她剛認識，她總是跟在我屁股后面，學長學長地喊我。”
烏承睿放下懷裏的女兒，露出了追憶之色。
“你真的是學長？”我這次是真的震驚了。
女鬼讓我找的學長，居然就這么被我找到了？“什么學長？你們認識？”
江琉璃在邊上看得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我和烏承睿在說什么。
我回頭對江琉璃說，等會再跟她解釋。
“你怎么會知道我們之間的事？”
烏承睿恢覆平靜，收起周邊環繞著的陰氣。
“額，這個嘛，我確實認識她，而且她還讓我幫她找你，可是你真的是學長？”
我到現在還不太相信。
“她還活著？”烏承睿的呼吸有些急促，緊緊地盯著我。
“不，”我搖頭，“死了，當時她是以女鬼的身份請求我幫忙的，說是她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
“寶兒，媽媽還活著，她沒死，太好了。”
烏承睿激動地低頭親了她女兒的額頭，眼角有淚水滑落。
袁天罡也在遠處看傻眼了，嘴角輕微抽搐著。
這他么是在鬧哪樣，之前不還是要死要活地？怎么一眨眼的時間就敘家常閑聊了？不打架了？
袁天罡驚愕地靠近我們，滿臉的詫異。
“你說的那個女鬼，是她嗎？”
烏承睿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張破舊的照片，照片裏是一個打扮得很時尚的女生，正沖著鏡頭微笑，笑起來很好看，像是春天的雨水般溫和潤心。
“就是她！”
哪怕她現在變成了鬼，面部發生了些許變化，我也依舊一眼認出了她。
“心然，你還在等我嗎？”
烏承睿緊握著照片閉上了雙眼。
袁天罡走過來，也看到了烏承睿手上的照片：“這張照片上帶著現實世界的陽氣，是現實世界裏直接流傳到這個世界的，你為了得到這張照片應該付出了很大代價吧？”
“無所謂，再大的代價，我都無所謂。”烏承睿輕輕搖頭。
我和江琉璃對視一眼，不太明白袁天罡的話。
“現實世界和我們目前所在的死人世界，是獨立開的，兩個世界的東西不能互通，現實裏的東西帶不到這個世界。但是有特殊的辦法可以把現實裏的東西帶過來，不過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袁天罡對我們解釋。
“帶我去見她。”
沈默片刻，烏承睿對我說道。
“只有尸化人才能自由往來兩個世界，你是鬼，回不到現實裏的。”
我對他搖頭。
人死了之后，要么就以孤魂野鬼的形態留在現實裏，要么就到死人世界重新開始，一旦到了死人世界就沒法再回現實世界。
烏承睿沒有說話，盯著女兒看了幾眼，臉色更加柔和了。
“我死在工地上，變成孤魂野鬼，回學校看了她一次，但是陰陽兩隔，我沒法跟她交流，被迫到了死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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