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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1 / 3）

一個月后，酒吧樓上的小出租房裏發(fā)現(xiàn)兩具尸體，母親死于心碎和對生活的恐懼，兒子死于老鼠咬出的傷口，一個已經(jīng)變硬，一個還帶點體溫。

樓上的死亡，并沒影響到樓下的熱鬧，當(dāng)客人們帶著醉意歸去，死亡的霸道把每個人攔下，他們打幾個寒顫，嘆一口悲哀的氣，下次再來時，他們就會帶上兩支花。

積滿塵埃的灰門下，堆滿了各色各樣的花。

經(jīng)過那間屋子時，他把手放在門上，若有所思：“也許這扇門后存在另一個世界，沒有死亡，只有永生；沒有冰冷，只有溫暖；沒有傷痛，只有心安。他們會在那裏再相遇。”

“我相信。”玉芝堅定地回答他。

他輕輕一用力，門就開了，他們似乎都看見三個身影，在閃動的燭火下?lián)肀г谝黄稹Ｋ屗约合聵钦荫R丁，他回到街上去接祖祖。

再次在酒館見到她，馬丁一點兒也不意外，倒是玉芝有點害羞。她承認(rèn)是自己打傷了自己，希望他還能繼續(xù)教祖祖打獵。

“以后別再做傻事了。”馬丁寬容地笑著，隨即變嚴(yán)肅，看著門口進(jìn)來的人問，“你認(rèn)識那個瘸子嗎？”

“認(rèn)識，他也經(jīng)常來酒館”

“你要離他遠(yuǎn)點。”

“為什么？”

“他總是盯著你看，沒人清楚他在打什么主意。”

在玉芝看來，切斯特年紀(jì)太大，又跛腳，幾乎不能傷害她。那晚他喝醉了，在廁所裏拉住她說了一些胡話，行為也不太規(guī)矩，但因為他的潦倒和殘疾，她不忍心責(zé)怪他。

“他連自己的孤獨和傷心都顧不過來，怎么還會去關(guān)心別人呢？”

“你說的不錯，但我看他不簡單。我見過很多亡命之徒，他就是其中一種，和鬣狗一樣，陰險焦躁，手段極其卑劣。”

“我和他無冤無仇，他沒理由要傷害我。”

“也許單單是你的存在就影響到了他，或者誘惑了他呢？”

玉芝喉嚨一緊：“謝謝你的提醒，我會當(dāng)心的。”

馬丁把酒杯放進(jìn)托盤，低下頭說：“是給那桌送去的。”

玉芝看向馬丁指向桌子，坐著的兩人正是那晚灌她酒的人。

她翻進(jìn)柜臺，往酒杯裏吐口水。這種偷摸的報覆行為她樂意。

馬丁照料客人時，她在柜臺后站了一會兒，從這個角度看酒館，就像馬丁說的那樣，它像一顆心臟，鮮紅的、跳動的、暖融融的，為每一位前來的客人輸入血液。

在樓梯間，玉芝被人叫住，切斯特站在酒館門口，一手扶著墻，一手拄著拐杖，努力保持身體平衡。他的臉藏在衣領(lǐng)和帽檐下，根本瞧不清他點點樣子。

“小姐，請您等一等……”他在喘氣，“那晚我一定嚇著你了，希望你能原諒我的魯莽。”

“沒關(guān)系，我知道你喝醉了。”

話音剛落，她快速跑上樓，碰倒走廊裏的花瓶。

祖祖已經(jīng)到了，和他一起在外面等著。祖祖問他是騙子還是情圣？他回到都是。

“一半一半嗎？”祖祖問。

他答：“一半一半。”

“一半一半，但都又是百分之一百的真。”

祖祖被他弄糊涂了，問道：“那你愛玉芝小姐，也騙她？”

他沒有回答，甚至沒有做出任何表情。祖祖接著問：“你愛她是騙她的？”

“祖祖，你認(rèn)為我愛她？”

祖祖一派豁然：“當(dāng)然！”

“你明白什么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愛嗎？”

“我不明白，但我敢肯定你愛她。”

他正準(zhǔn)備問祖祖為什如此肯定時，她就跑了出來，從背后嚇了他們倆一跳。

“玉芝小姐，你聽，有人在罵你！”祖祖說。

“我撞倒了房東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