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瘋子,只是忘了自己真正是誰。以后,只要他不過分,我們不必過多理會他。”馬丁說。
穆林太太急了:“什么叫‘不過分’,抓走了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把他們關起來,這叫不過分?”
祖祖立刻挺起背:“他還打算勒死玉芝小姐,砍下我的指頭呢!”
穆林太太激動地站起來,手在屋裏亂指一通:“你們聽見了嗎?這么一個危險的人,你們不交給警察?應該把他關起來,一本萬利!”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他說。
穆林太太尖叫起來:“我們難道不是人證嗎?我這就給警察打電話!”
“只要他的妻子證明他就是他,我們沒有辦法?!瘪R丁平靜地說。
穆林太太聽出馬丁的言外之意,冷冷道:“我看你們想包庇他?老天吶,你們都是一群什么怪人?!”
大家都沈默不言,穆林太太坐下來,也不想再多說什么。
走之前,他進屋又瞧了瞧玉芝。她睡得很安穩了,他在她額頭上親了親,交代穆林太太多留意留意她,然后和馬丁他們一起離開。
他們回到酒館,還有幾個客人在。馬丁收下幾張桌子上的錢,點好爐子。祖祖把兩張椅子搭在一起,挨著火躺下。
“真舒服!這裏好像河鼠先生在河邊的小屋。”他卷起腿,“真暖和啊!”
在夢中,祖祖躺在小船裏,曬著春日暖乎乎的陽光,他伸手去抓菜盒子裏的雞肉,發現自己的手變成長著長爪的爪子。
他大叫著從夢中驚醒:“我變成了河鼠!”
天已經亮了,馬丁早就醒了。
“我變成了河鼠。”祖祖又失望地說了一遍。他多么希望美夢能繼續,可正在酣暢之際,一顆石頭砸中船,把船壓翻了。
切斯特再來酒館時,那晚的瘋狂又變回寂寞。誰能想到,大衣和帽子后的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一動不動坐在角落裏,偽裝自己,幻想幸福。
馬丁給他拿去瓶酒和杯子,切斯特拉住他,帽檐下的眼睛動了動:“人生是隨時隨地的孤獨,你說是不是?孤獨的人用力表演的熱鬧,都只能是孤獨。我們這些人,手裏握著兩只針管,一只註入希望,一只抽出空虛,抽出的不比註入的少。真可憐!”
這番話讓馬丁深受觸動,他帶憂郁的神情說:“今晚我們是朋友。一起喝幾杯吧!”
馬丁坐下了來,陪他說了一陣話,驚奇地發現他居然不記得幾天前的事了。
學徒墜樓的事還未平息,又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莉莉死在半夜,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最先發現尸體的是蒼蠅,然后是進城買賣的人。
來往的路人,會大膽瞧一眼,隨后由他們買空了藥店的消化藥。一個乞丐用自己的被子替她做了遮掩,他怕人們驚懼的目光會傷害到她。
直八點警察才到,被單揭開后,人們看清了莉莉死后的樣子。
她雙腿直放,仰面而躺,嘴巴和眼睛大大張著,胸前有個大血窟,上面插著一把修鞋鋪常見黑色的鐵錐。兇手對著她心臟刺了二十多下,直到爛成肉泥才罷手。
死前她做過努力,平躺下來,按住傷口,望著天邊的星星祈禱,祈禱這是場夢。這場夢,她安眠于此,活著的人永遠受困。
幾十年后,大橋被炸重建,關于她的恐怖歌謠還在傳唱——“她被砍了二十七刀,一刀砍掉頭,二刀挖出心,三刀切下腿……肉爛魂破真可憐!”
穆林太太在水果店選水果,聽人說起這件慘案,得知了死者的身份后,她扔下選好的蘋果,跑回去告訴女主人這個消息。
玉芝也被嚇得不輕,整個人倒在沙發裏:“怎么會是她?怎么會呢?”
“真的是她,從我們這裏離開后她就遇害了!”
“兇手是誰?”
“我猜是那兩個逃犯,前天他們在附近鎮子燒了一家店鋪,很有可能來到了我們這裏。”
玉芝咽了口唾沫:“太可怕了,這太可怕了!
“是啊,簡直太嚇人,我的手現在還是冰的,幸虧你沒有和她一起去,要不然有可能你也……”穆林太太說。
“求你別這么說,”她懊悔地哭出來,“是我害了她,這事完全因我而起。是我的錯啊!”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不倫之域 今年冬天下雪嗎 團寵女配只想學習 佛系美人寵冠六宮 重生花錢娛樂圈 大道獨行 女偶像私下的淫蕩生活 神醫之開局送我未婚妻 陰陽風水師 穿成校草的炮灰情敵 笙歌封御年 哈利波特之血獵者 用斗羅的方式解鎖假面騎士 最強教練 上門為婿(神級狂婿)(宋齊程雪) 重生醫妃又美又颯 重生之老子是全球寡頭 無敵從精靈爭氣開始 最次元 師父,我喜歡她(GL) 丁薇記事 三國:開局畝產五千斤 龍欲都市 名偵探柯南之護哀天使 炮灰女配成功阻止男二黑化 快穿之科舉文男配 最好不過明天見 上帝時刻 酷韓 三體:史上最稱職的面壁者 三國之召喚崛起 天庭最后一個大佬 從海賊開始的諸天之旅 和暗戀十年的白月光HE了 請你快點喜歡我 有病就呻吟 獸寵之廢嫡成神 病弱王爺家的小夫郎 [綜]密林史詩 清穿后的滋潤日子 詭異時代 斷點續傳 我在貴族學院當萬人迷 不死至尊 白夜 一個人的抗日Ⅱ 都市開局氪金成大佬 橫推諸天:開局小李飛刀 皇家金牌縣令 盜墓聊天群里個個是人才 余生與你長廝守 那些年我很好 一花一夢是千年 喬雪鳶沈擎蒼 沒有人比我更快 Justice 從驛卒開始當皇帝 墜溺 嬌癮 嘉嘉大廈觀察記錄(僵約) 風月帝國 山神今天又失眠了[穿越] 來日方長一只西瓜大又圓 無人壓寨 從王女到諸侯(春秋) 年年有余 大唐:開局當個紈绔王爺 星路 冰顏男飲 游戲入侵現實:全能大師 我的信息修仙人生 從斗羅大陸開始無限穿越之后宮 重生之娛樂圈大咖重生之娛樂圈大導演吳皓 亂入韓娛 迷途不返 人面桃花相映紅 望風逐影 從人人喊打到國民女神 BE線上掙扎求生(快穿) 最強修仙兵王 a校老大是個o筆下 為什么要獎勵他 重生后和死對頭he了 年代文女配不咸魚了 生命準則 綠云仙路 我靠撒嬌征服反派大佬 小慕總,請隱藏粉籍 名媛 藍色森林的傳說 無限空間通關計劃[無限流] 第一嫡女 男主高攀不起,告辭(穿書) 小世界裏的大聲音[綜英美] 他總愛與我耳鬢廝磨 修鹽 重生神犬 沒出息的公主一家 云間有座城 墨跡在心 竹馬的小青梅太撩了 大明:撿到太孫,我教出千古一帝 魔女在人間 混沌新紀元從大宋開始 聽說校草他留級了 蛇骨 誰是誰的王子 紅黑一線水劇指北 從倫敦開始的詭異劇場 斗羅之邪虎銀龍 一路向溪 煉神丹!御神獸!廢材大小姐竟是絕世帝女 殺戮證道,我睡覺成仙 開局圣人修為,女帝成了前妻 蜀山小師妹 穿書后我成了首輔的心尖寵 蛇始祖 蓋世皇太子 軍婚h 大佬她一心想擺爛 綜武:人在北涼,被稱海上皇帝 被太監糟蹋之后+番外 夏會醉 隔壁住了個前夫 造神工程 妖孽王者 重生假千金她成了豪門團寵 公爹從沒開過葷(1v1 翁媳 古言 原名戲鶯) 絕對專屬 全職法師:妖魔法師 我變性后,世界玄幻了 抵押尊嚴的情人:最是纏綿無盡意 詭道術法 七零小妻被撩!腹黑軍官紅眼失控 萬人嫌直播捉鬼爆紅修仙界 木葉:櫻之忍道 李瑞馮珊珊 帝少寵妻,套路深! 1v2雙胞胎夾心餅干 武俠世界里求生 宋挽顧巖廷 羅天九道天書羅天藍秀兒 強人 逃生自修室[無限] 金手指夫人 帝禍:扛上八大夫君 萬人嫌他退圈了嗎 [展昭楊戩同人]恣意一生 大巫 我的老板是無限游戲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