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警官先用魯米諾試劑測了下,很快就在洞內(nèi)好幾處出現(xiàn)了藍光。這個現(xiàn)象對于刑警來說并不意外,那幾個劇組工作人員卻是頭一次經(jīng)歷。
幾個人都激動得不行,這些事對警察來說很普通,可對他們來說,卻是極為難得的一次經(jīng)歷,不僅難得,還讓他們多了個在熟人面前吹牛的資本……
林落等人回到市局支隊時,天都快黑了。除了那四個參與了綁架的,安警官他們在伏牛村又抓了幾個人,這幾個年輕人也跟那些綁匪一起做過為非作歹的事,所以警察回來時把這些人也帶回了警局。
短時間內(nèi),警局內(nèi)又押回來這么多嫌疑人,支隊的審訊室真不夠用了。于是一部分重要性略低的嫌疑人被帶到市局下屬的大隊,由專人對他們連夜進行審訊。
林落一直留在支隊處理收集回來的樣本。這些樣本可不只包括她采集的植物標本,這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好在顧慈和姚星現(xiàn)在都騰出時間,能幫她分擔很多重覆性的基礎(chǔ)工作了。這給她減輕了許多負擔。
晚七點半時,支隊又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這人不是別人,之前林落見過他一回,正是與黃老板參與過競標的嚴老板嚴一平。
但他這次不是自己主動要來的,而是被安警官請過來的。此時嚴一平正坐在訊問室裏,他對面坐著兩個刑警,一個是安警官,一個就是顧慈。
“嚴老板,說說吧,黃梓和被綁架一案,你都知道什么?”安警官先問道。
“同志,我冤枉啊,這事跟我沒一點關(guān)系,我是想把那個項目搶過來,可你就是打死我,我也干不出綁架人的事啊!”
“我一向遵紀守法,這事真不是我干的…”
嚴一平看起來真的有點急了,為自己辯解的時候臉漲的通紅,顧慈默默地觀察著他的表現(xiàn),忽然問道:“99年4月3日,你指使手下人強拆了三河村的幾戶民房,致一人重傷,這就是你說的遵紀守法?”
嚴一平原本還在叫屈,突然聽到這件事,他怔住了,嘴唇蠕動幾下,到底沒說出什么。
因為他心裏清楚,警察既然說的這么清楚,年月日和地址都對,那就說明對方已掌握了這些事實,就算想辯也不好辯啊。
“嘩啦”一聲,年輕人翻過一頁紙,略過好幾行,指著一行繼續(xù)問道:“2001年12月25日,趙建剛等25名建筑工人找到你公司,討要一年的工資,你不但沒有及時給付,還以尋釁滋事的理由報警,這些人找了報社記者幫忙才成功討回一年的血汗錢。”
“類似的事,在你公司絕非個例,你現(xiàn)在跟我說你一向遵紀守法,你覺得有說服力嗎?”
年輕人坐在他對面,語音平靜,說出的話卻讓嚴一平瞬間萎了,他低聲說:“我,那時候資金不是周轉(zhuǎn)不靈嘛,我承認我當時錯了,現(xiàn)在我都改了啊。真的,黃梓和的事我真沒騙你們,真要說綁架,他綁架我還差不多,怎么可能輪到我綁架他?當年他…”
他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多了,擔心地吞了吞唾沫,猶豫要不要繼續(xù)說下去。要是讓黃梓和知道這事是他說的,那就真的成死敵了。
安警官拍了下桌子,厲聲道:“現(xiàn)在證據(jù)對你很不利,你不知道嗎,你那個圈子的人都認為你綁架了黃梓和,很多人都不愿意跟你做生意了,你說你是冤枉的,那就不想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嗎?”
“我…”嚴一平抹了把虛汗,猶豫了一會兒,才道:“我說還不行嗎?姓黃的他們村以前全村都是搶劫犯啊!車匪路霸說的就是他們!”
“后來掃/黑除惡不是處理過不少人嗎?好多人都被斃了。但黃梓和心眼多啊,早就拿著搶的錢和物跑了,跑的不是他一個人,他們幾個玩的好的一起跑的,那些人叫啥我不清楚,就是知道有這么幾個人。我猜現(xiàn)在這些人還在替他辦事,姓黃的洗白了在明面,那倆人在暗處,不信你們?nèi)ゲ榘 ?
半小時后,安警官和顧慈走了出來,到了安警官辦公室,他才跟顧慈說:“我覺得,嚴一平剛才說的,基本都是真的,他說的那個村子,當年確實算得上是全員惡人,連老人婦女兒童都受到影響,跟著參與了多次行動。”
“搶劫的時候這些人全出動,警察去了這些人都不怕,他們會讓婦女兒童在前阻攔,成年男人跑了,躲起來…唉,當年真的挺難的,這也算是個歷史遺留問題吧!”
“清理過好幾撥人,確實也有漏網(wǎng)之魚,有的人換個身份,可能就洗白了。”
顧慈沈默片刻,才道:“既然這樣,黃老板這邊我們就更要嚴查了。黃老板如果真是這樣的情況,那他以及與他有關(guān)聯(lián)的幾個人就是毒瘤,不該拔除嗎?”
“我這邊又掌握了一些資料,不如咱們開個會,大家碰一下,確定下接下來的行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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