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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Chapter 27（1 / 3）

這是言楚沒有想到的。

他細細觀察著草葉，面露沈思，再開口時已是語氣悠然，甚至帶著調(diào)笑：“中文系的學(xué)生都像你這樣嗎？說話總要帶著文學(xué)典故。”

葉清：？

她表情疑惑：“不是啊等一等，你這句話很有問題，我?guī)裁吹涔柿耍俊?

“就這根草啊。”

言楚把玩著葉清塞給他的“禮物”，綠草柔韌的身軀來回纏繞在他的指尖，讓葉清十分擔心那根草就這樣被他折斷。

他解釋道：“你難道不是在效仿歐·亨利《最后一片葉子》裏的情節(jié)嗎？你放心，我既然自學(xué)過一點設(shè)計，那還是會一點畫畫的。”

葉清：……

她明白了，在《最后一片葉子》這個故事裏，年邁的畫家為病床上的主人公畫了一片永不雕零的常春藤葉，使主人公重新找到了活下去的信念。

而言楚的意思是，她在模仿這個故事，暗示他也畫一片永不枯萎的草葉。

葉清一時無話可說，她心中那點傷感悲觀被言楚這通操作攪了個七零八落。

她頗為無語：“你小學(xué)時一定好好學(xué)語文了。”

因為這個故事入選了小學(xué)語文課本。

言楚回敬她：“看得出來，你也同樣。”

葉清：……

她不滿地撇嘴，搞不懂自己一開始為什么會覺得言楚非常大度。

他明明是絕不讓自己吃虧的那類人。

言楚都這么說了，葉清干脆將計就計，順便給他增加難度：“你的畫要堪比照片才行。”

言楚在冷靜分析后，認為這個要求確實很難，于是果斷放棄另辟蹊徑：“那還是做成標本好了，這樣它也能永葆青春。”

葉清“嘖”了一聲：“歐·亨利應(yīng)該針對你這種二次創(chuàng)作的行為要版權(quán)費。”

言楚不甚在意道：“只要你不說出去，就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

葉清看不慣他如此篤定的態(tài)度，她斜斜看他：“如果我非要說出去呢？”

言楚卻沒有慌亂，他只十分有興致地問她：“你會嗎？”

言楚真的這樣問了，葉清反而答不出來了。

畢竟，她該向誰描述，又該怎么去描述這件事呢？

因為這件事好像無論怎么看都有點親密。

半晌，葉清才不甘心道：“行了行了，放你一馬。”

但她嘴上還是不饒人：“你別多想啊，我只是覺得這種事說出去有點蠢。”

言楚笑了：“那我們誰都不要告訴，就不會有其他人知道我們做過什么了。”

“……好。”

葉清臉頰發(fā)熱，她覺得這句話很有專屬于他們兩個人的秘密的意思。

她開始慶幸，臺下暗淡的光線不會暴露她此刻的表情，不然她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葉清抬頭，舞臺上煙霧噴騰，主唱在唱著他流傳最廣的一首歌。

音樂聲中，前面站著的人依舊喧騰，不遠處有人如他們一般席地而坐，各自談?wù)撝魳贰粝牒蛺矍椤?

她想起她那些只短暫沸騰過，又無疾而終的一切，對言楚的行為還是不解。

“短暫的承諾才最容易做到，你怎么就是不要呢？”

“還是說……”葉清猶豫開口，“就是因為有效期短暫，讓你覺得自己被看低了？”

“你可千萬別那么想，我沒有看低你，我只是覺得，你再怎么說也只是個人，是普通人類，所以很可能會遇到各種意外讓你做不到承諾的事情。”

葉清覺得最這句話怎么說都不對，她煩躁地抓抓頭發(fā)，問：“你懂我的意思嗎？”

舞臺吵鬧，可他們的位置巧妙，坐在遠離漩渦地帶又能聽見歌的地方，讓葉清的那些話變得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