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椤疫^得不好。”
“……所以……我、我想讓那些,跟我一樣的人……都過得快樂幸福。”
“——當(dāng)然啦,”小薇瑟連忙找補(bǔ)道,“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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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可能的!”
伊麗斯提高了音量,高聲地強(qiáng)調(diào)道:
“孩子們,這是可能的,這是可以實(shí)現(xiàn)的!”
誒?
薇瑟茫然地望著她。
阿爾和茜帕俱是不解地看著伊麗斯。
公主殿下面色漲紅,神色激動,眼有淚光。她站在空曠的教室裏,面對自己僅有的三個學(xué)生,張開了自己的臂膀:
“孩子們,老師的烏托邦,是一個人人平等,人人幸福的社會。”
“而這個世界,不是什么幻想,這是可以實(shí)現(xiàn)的!!”
公主殿下提著裙擺,大步流星地走上講臺,她哆嗦著拿起粉筆,罕見地露出了失態(tài)的神色。
薇瑟和茜帕站了起來,就連阿爾,也盡力地坐直了身體。
伊麗斯在黑板上潦草地書寫道:
“天下公有”
“消滅差異”
“按需分配”
——啪!
伊麗斯扔掉了粉筆,將這一列狂妄又大膽的詞匯,展示在了她年幼的學(xué)生面前:
“孩子們,這就是……通往烏托邦的辦法!!”
薇瑟睜大了紫色的眼睛。
薇瑟永遠(yuǎn)記得那一天,天光是那么明媚,陽光是那么耀眼,伊麗斯站在那塊小黑板前,眼神炯亮,眉目生光,她向三個十四歲的女孩,講述自己遙遠(yuǎn)的理想。
在伊麗斯的理想裏,沒有貴族和平民,沒有富人和窮人,沒有主人和奴隸。
沒有壓迫,沒有剝削,沒有苦難,人人都平等,人人都自由,人人都幸福。
“……”阿爾眨了眨眼睛,“殿下,這太夢幻……”
這是不可能的……
“孩子,這是可能的,因?yàn)槲覀兡_下的路,都是向著光明延伸。”
伊麗斯站在秋日澄澈的天光下,玫瑰金色的長發(fā)熠熠生輝,她整個人像是一支炬火,筆直地插/在低矮的講臺前,散發(fā)出令人目眩神馳的光:
“千年前,人類還沒有自己的國家;”
“百年前,奧古斯都還沒有魔法;”
“十年前,女性還沒有入學(xué)資格……”
伊麗斯伸出手來:
“孩子們,現(xiàn)在,我們站著的地方,是第一個由人類建立的帝國,是第一個向女性開放教育的法師學(xué)院。”
“為什么,我們不能創(chuàng)立第一個烏托邦?”
薇瑟楞楞地看著伊麗斯,女孩能感覺到,有什么被點(diǎn)燃了,雞皮疙瘩隨即傳遍全身。
可以嗎?
真的……可以嗎?
伊麗斯定定地看著薇瑟,公主殿下的眼睛,是高奢而靈動的孔雀藍(lán),像是天空一般高遠(yuǎn)又清透:
“孩子,光明的理想,是一定會實(shí)現(xiàn)的。”
只是,要等一萬年的話,還是太久太久了。
——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動手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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