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夢境不受薇瑟控制,薇瑟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伊拉斯,面無表情地站在王座前。
伊拉斯冷冷問:“這什么幾/把東西?”
薇瑟:“……”
伊拉斯的素質就像李太白的智商,若有似無,若即若離:
有素質嗎?有,不完全有,如有。
薇瑟扭過頭去,伊拉斯的面前,放著一塊翡翠色的……“肉”。
二尺見方,色如翡翠。
如果伊耿能看見,他必然會一眼認出,這就是“原罪”,法老王手裏攥著的,有求必應的怪物,就是這種東西。
但薇瑟也認得。
薇瑟頭皮發麻,她恍惚著記起,當年在火環學院,黛安娜逼她吃下去的東西,好像就是這個……
咕嘰。
“翡翠肉”顫抖了一下,滑膩的色澤讓人喉嚨發堵,“肉”嘶聲發話:
“你……想……要……什……么?”
“人類的皇帝啊……我可以滿足你……任何愿望!”
伊拉斯不假思索:“我要解/放全愛琴。”
格局,打開!
翡翠肉:“……”
翡翠肉和薇瑟都驚呆了。
伊拉斯嘖了一聲:
喜不喜歡我的大格局,嗯?說話!
伊拉斯一腳踹飛了該肉。
薇瑟瞠目結舌。
下一秒,薇瑟的夢境,又變了個模樣。
翡翠色的地面,翡翠色的穹頂,入眼皆是一片令人頭暈目眩的滴翠顏澤,猶如身處一頭巨獸的暖融腹腔之中。
這是由翡翠肉形成的洞窟。
薇瑟看了眼腳下,她踩著溫熱而滑膩的肉質地面,說不出的怪異和惡心。
“路西法、路西法,你要帶我去哪裏?”
一道熟稔的女聲響起。
薇瑟睜大了眼睛。
她看見,少女模樣的茜茜,被一個男孩牽引前行。
男孩的相貌極其惹眼,清秀而精致的眉眼找不出半分瑕疵,像是冰雪雕琢而成的藝術品,生來就是為了歌頌美麗。
薇瑟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誰:
路西法?
胡夫一戰后,路西法就此失蹤,薇瑟差點忘記了這號人物。
正是路西法。男孩的瞳仁裏,亮著金黃的十字星,神圣而……恐怖。
——“非人感”。
薇瑟想起了彌賽亞,明明面容極為俊美,給人的感覺卻是陰冷而瘆人的,因為他們根本不算是人類,而是某種外來的生命,精心模仿后的“皮囊”。
等等,慢著,剛剛有什么從腦子裏飛過去了?
薇瑟抓住頭發,突然反應過來:
十字星……十字星?
十字星形狀的瞳仁并不多見,但薇瑟卻很熟悉,因為——
茜帕的瞳仁就是十字星的形狀。
薇瑟最好的朋友,眼睛裏有十字星。
薇瑟心裏騰起了一個不妙的猜想:
……該不會是?
她快步上前,湊近夢境裏的茜茜,眼睛裏瞳仁的形狀。
果不其然:
此時茜茜的瞳仁還是普通人的樣子。
薇瑟倒吸一口涼氣。
夢境裏的茜茜和路西法,看不見薇瑟的存在,二人徑直地穿過了她,好像薇瑟只是一片稀薄的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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