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晚吟回到樓上, 坐在沙發裏安靜地望著角落一株養在盆栽裏的姬月季。微小的一株，奮力生長，枝頭綻放著三朵燦爛的花。
她看著這樣微不足道的花朵, 卻是忽然比任何時候都難過的想哭。祝晚吟收回目光閉了閉眼睛, 向后仰靠在沙發上。
她獨自坐了沒多久，才終于聽見漸近的腳步聲。要見她的人終于來了。
祝晚吟睜開眼，看見那個從木屏隔斷后走出來的女人。
是陌生女人。
她目光看過來, 認真深刻。眉眼很有風韻，她有波浪般的長發，美麗, 優雅, 自信高傲。
祝晚吟有些恍惚地看著她, 隨后站起來問, “是你要見我？”
女人慢慢走過來，聽見她說話笑了笑。
她說話聲音也有著獨特的韻味一般，“是我。”
“為了什么？”在這裏, 每個人見她都帶著目的。
“不為什么。”女人溫柔地笑道, “就是想見見你。”
她看她的眼神仿佛視若珍寶，祝晚吟總覺得失神, 又覺得她似曾相識。
“晚晚, 你不認得我。可我認識你啊，你都已經長這么大了。真漂亮, 個子也高高的。”眼前的女人走近, 抬手撫摸她的臉，註視著她的眼睛含笑道，“看人的目光，像你爸爸。”
祝晚吟心中空落落的, 她垂眸看著她的手，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你是誰。”
“我叫楊蕓。”
她笑著將她的頭發攏到耳后，柔聲問，“你爸爸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的名字？”
祝晚吟怔在原地，抬眸望著她。忘記了反應。
她楞楞地看著這個女人，腦海裏清晰地浮現著那張被她親手撕碎的素描畫。潦草幾筆的側臉，如夢如幻的線條。
祝晚吟從未想過真的能見到這個，活在所有人唾棄言辭中的女人。她對她的存在模糊又迷茫，只有一張素描畫的剪影。沒有人會和她提起關于她的事，連哥哥也不許她去想。
祝晚吟不知道她的年紀，不知道她的樣子，不知道有關于她的一切。
可現在她就這樣真切地出現在自己眼前，將畫變成了鮮活的存在。
眼前模模糊糊的，全然是本能使然。為什么掉眼淚，她自己都不清楚。祝晚吟抬手撫過她的眉眼，就像當初一遍遍看那張畫。
楊蕓給她反應的時間，祝晚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才終于笑了聲，眼淚悄無聲息地砸下來，將視線變得清晰，“你......原來你是這樣的。”
毫無懷疑地，祝晚吟相信她就是畫裏的那個女人。
楊蕓看著她，抹去她臉上的淚痕，笑著說， “是啊，我是這樣的。美不美？”
“美。”祝晚吟指尖觸碰浸過一片冰涼的濕潤，她拿袖子抹去。就這么輕聲問出來，“你是我媽媽是不是。”
太多年了，楊蕓早已經快忘了她曾經也有過一份純粹的情意。她永遠都是向前走的，她的生命孑然一身，縱情荒唐。
可是在這一刻，她像是眼看自己高高筑建的大廈傾倒，竟有了一瞬想要往回看的念頭。
她的女兒，是她這輩子最干凈的東西。因為有她的存在，她就覺得自己的人生并不糟糕。
楊蕓抱過她，摟著她在她背后慢慢擦干凈自己的眼淚，笑了笑說，“是。”
祝晚吟在她懷裏，聞到她身上溫暖的香。她全身都是香的，頭發，衣領。不是濃郁的香水味，是干凈地讓人安心，陌生，又帶著與生俱來的溫和。像是在小孩子的襁褓裏那般安心。
祝晚吟閉著眼睛，低聲問，“你......你為什么不要我？”
“我沒有不要你。”楊蕓毫無猶疑地即刻否認。她望著窗外繁華的夜景，抱著祝晚吟，臉頰貼在她柔軟的發上，“你在祝家長大，才會被保護的最好。晚晚，我在你身邊并不代表我不愛你。你每一個年紀的樣子我都記得，我都知道。你是最美好的，你知道嗎。”
從沒有人這么說。祝晚吟告訴她，“沒有人說我好。”
楊蕓道，“不，沒有人可以說你不好。”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百億重生 當咸魚綁定了攻略系統 nba：我，80時代的三分魔鬼 農家極品的幸福生活 紅樓之寧府賢孫 大道獨行 白蓮花妹妹 我在洪荒有點兇 總裁復婚佟振宇章子君 貞觀禍害 國漫制作人：從瘋味英雄開始 煉丹狂潮 甜蜜快穿：黑化男神，親親我 所以追到了娛樂圈頂流 盛唐血刃 將軍熙瓜不是瓜 學園都市之羽衣狐 靈眼萌妻是神醫 從武庚紀打開洪荒世界 病嬌反派正確喂養方式 世界第一校長 重生之籃球巨星 獵艷大唐 重生棄女當自強 重生之絕色亡靈法師 女法醫的洗冤路 穿書成了年代文里的姑奶奶 標記我一下 重生九零小媳婦 王的女奴 寵婚再來 全球高武聊天群 渣攻之子[重生] 和大羅一起踢球的日子 神明的金絲雀 情毒 新婚夜，戰神侯爺被偷襲林若昭蕭瑾 她是護夫狂魔[快穿] 七零年代直播帶貨 再見亦是情如故 絕地大主播 繾綣肆寵 舊國遺夢 奶包五歲半，五個反派爸爸團寵我 深情淪陷 我在海盜船上做見習船員[西幻] 邪王毒醫妃 從小蝌蚪開始無敵 君兮歸來 醉紅顏[雙重生] 山村風流 作者：曲火 二彪子李二彪風流人生 凡花若錦 畫夕顏 重生名媛我最大 仙君失憶后魔尊只想休夫 醫生，救救我 每天都想多做一點色色的事情 執念（骨科，兄妹） 我的瑪麗蘇文學 越界（重生H） 快穿反派又甜又野 穿成瘋嬌影后的殘疾A 快穿宿主她人美心黑 系統之渣男攻略+番外 by 幽靈少年 年代文之走無常 名門厚愛：陸少，你夠了 我在江湖販劍 豪門寵媳 盜墓：開局吞噬燭九陰，綁定阿寧 快穿佛系人生 穿成四福晉后我過上了退休生活 玄幻之九州天帝 斗羅：我的寵物是藍銀皇！ 萬人迷炮灰是乖軟美人 小胖妞愛上大明星 在年代文裏搞扶貧 冤家主仆 魔尊他馬甲太多 修仙炮灰進化史 強占他人妻 [網游]BOSS背后的男人 大秦開局率長城軍團歸來 穿成瑪麗蘇小說里的惡毒女配 傾國庶女 我在錦衣衛打工 蔫兒玉 末世戰歌 反派養的崽太兇了 [陸小鳳]努力做個好人 葉凡唐若雪無廣告 卻當年醉紅顏 這個影后不太行gl 穿書后，我成了時間管理大師 小太陽變成假少爺后 前女友竟是真千金 夭壽啦，老祖又雙叒叕納妾了！ 予你沉吟 男人都是孩子 人皇爭霸 夜風沈醉 我就喜歡被病嬌少女柴刀 清冷O苯基乙胺出了差錯 盲君我疼你 叱咤風云 跌入溫床 豪門甜寵：賀少的替嫁新娘 亂倫短文合集 阿拉斯加淘金客 覆水吟 神王至尊之驚世狂妃千夕月妖容 一劍傾國 長生：從下山娶妻開始 凌天劍帝 全職法師：開局刑天鎧甲 網游之鏢局 盛世宮名 家兄曹孟德，從逆轉赤壁開始 我就混一混，怎么就成世界第一了 穿書后撿到個主人 萬人迷體質（np） 淬火長階 禁談風月(快穿) 花樣仙游記 緋色豪門：狼性總裁寵上癮許挽歌何經年 為她溫馴[娛樂圈] 吞金獸他又萌又能吃 一升氣能跑多遠？我一生氣不跑了 無水不渡筆趣閣 洪荒：截教小師弟 這個頂流一心進步 綜影視：萬人迷在修羅場殺瘋了 三國召喚之巔峰再起 婚寵無度：總裁大人是妻奴 誰讓他修仙的小說簡介 戰神王爺嬌寵小醫妃 離婚后影帝天天撿垃圾 寸步難行 炮灰全家聽到我的心聲后，卷瘋了 開局當替身，真千金在豪門殺瘋了 說好突破元嬰，第二顆金丹什么鬼 重生紅樓之庶子賈環 總裁通緝：小妻，別跑！ 黑鬃毛獅子 八零逼婚成功后 魂兮 魅影雙雙 杰哥說他要拯救全世界 我在八零香江擺爛當大嫂 重拾 崽只想在變形記娃綜抓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