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的話——冥冥之中,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把丟失了十幾年的真相長埋在了地下,世人無所知,我,更無所知。
演唱會結束,皇甫厥找到竇小雅的時候,綿綿細雨淋濕了她的發絲,小雨點順著發梢滴落在肩膀上,白色的襯衫緊貼著削瘦的身子,姣好的身材若隱若現。
皇甫厥困難地咽下一口氣,久久無法移開視線,盡管因為連續五個小時和粉絲們互動,已略顯疲憊不堪,但一想到臺下還有一個心儀的女孩在等著他,這種此前未有的甜蜜感覺,使得精神為之一振,沖到臺下的時候,看到的又是一場火辣的視覺沖突,整個人飄飄欲仙起來。
得知她來是因為上次逗她開心而半開的玩笑,皇甫厥一直往上漂浮的心沈了下來,淡淡心傷縷縷失望從墨眸裏一閃而逝,隨之又恢覆以往,“小雅妞,那是十九年前的事了,三少我那時才出生呢!”
皇甫厥眨眨感性的桃花眼,讓竇小雅有點措手不及。
“也是……可能是我多心了!”為一個永遠無法追逐的夢。
此時的竇小雅像一朵暴風雨裏的薔薇花,因為落寞而瑟瑟發抖。原以為三少是娛樂圈之人多多少少能知道些什么的,結果什么都不是。唯一的希望破滅了,她又被打回原形,一個寄人籬下而不知自己從哪裏來的孩子。
“小雅,不要難過!你還有我!”不知何時醒來的之晴一把摟住她的肩膀,給予她無限溫暖。既然認定了這個好友,就要陪著她哭陪著她笑,所以,“我會陪著你一直找到伯父伯母!”
皇甫厥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話,會帶來這么嚴重的后果,看著面前的人兒突然潸然淚下,如朵朵沾著雨點的梨花一樣,頓時讓他手腳無措。“小雅妞,我,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不用急著哭啊!”想了想,又有了主意:“現在的信息這么發達,咱們不知道的,可以上網查查不就水落石出了?”
竇小雅瞬間又有了希望,在之晴的陪伴下,一起去了皇甫厥的休息室。
輸入‘竇錦嫻’三個字卻顯示沒有此人,電腦上一片空白。竇小雅的心再次沈入黑暗深淵,尋找母親的線索再一次中斷。皇甫厥也不明所以,為什么一個明明在上個年代很活躍的明星,很多年之后,卻無法搜集到她的半點消息?怎么可能會有這么詭異的事情?
“不,我不相信存在腦海裏的記憶是幻想,我曾經在哪裏得到過竇錦嫻的簽名照片,但我忘了夾在哪裏了!”皇甫厥頭痛欲裂,找遍了每個角落卻一無所獲。
他還是不甘心,甚至跑到大街上攔截下過路的行人,問問到底有沒有‘竇錦嫻’這個人,路人為他的瘋狂行為嚇壞了,連連搖頭錯身而過。
“三少,不要再想了。可能……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吧。”竇小雅追出去拽住他,她不忍心看到他為自己而瘋狂不休,這樣的他讓人心裏產生了一絲絲心疼,就像二少一樣,對自己無微不至的好的心疼。
罷了,十八年都這樣過來了,沒有媽媽她不也一樣要生活著。只是纏繞在心頭的落寞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無時無刻不在沖擊著身體裏那顆曰其名叫做‘脆弱’的心……
沒有人聽到她的話,之晴也加入了皇甫厥的行列,冒著綿綿細雨一起沖到大街上,逐個問,得到了幾乎是疑惑和搖頭。雨點越下越大,皇甫厥毫不猶豫地脫下外套披在竇小雅的身上,而小雅轉手卻為之晴穿上,之晴欲脫下,卻被她阻止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已經接近凌晨,路上的行人越來越稀少。三人垂頭喪氣,可是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種堅定的信念,誰都不肯認輸,即使那個所謂的真相就在眼前。
遠遠,從西面的街角走來一個上了年紀的流浪漢,在冒著雨往這邊一拐一拐地走來,雨水順著他襤褸的衣裳而下,無情地滴落在一雙露出腳趾頭的破鞋上,他或許已經幾天沒有吃過東西了,身子有些抖瑟。
竇小雅見狀,解下之晴最后又披回她身上的外套送給了他,然后又從衣兜裏掏出幾張錢幣,“老人家,拿去買吃的吧!吃飽了之后好回家!”
家,對她而言,遙遠而不可及。所以她希望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家,不再一個人孤零零的流浪在這個世界上。
流浪漢感激地接過她的饋贈,然后借著街角的燈光想永遠記住這位好人的容顏,在細雨的紛紛灑灑中,流浪漢終于看清楚了他的恩人,而所有的感激卻化做大吃一驚,指著她久久說不出話來,“您是……您是……竇……錦嫻小姐?”
“什么?”三人被這樣意想不到的意外面面相覷,而同時又夾雜著對事實真相的無限期待。
“老伯,你剛才在說誰?能不能再說得詳細一點?”之晴快速反應過來,著急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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