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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2 / 2）

情況稟報(bào)上去，皇帝閉上眼，“拔。”

沈輕晏一直守衛(wèi)在旁，開口道：“父皇，兒臣從前在鐵面司也見過這樣的傷，有些許治療的經(jīng)驗(yàn)，兒臣斗膽向幾位太醫(yī)建議幾句?！?

皇帝頷首，沈輕晏又道：“這裏有大量止血金瘡藥，可速取五錢曼陀羅花和草烏熬湯后奉與陛下服下，同時準(zhǔn)備一壺酒，還有沸水煮過的剪刀、絹線、細(xì)針?！?

為首的太醫(yī)眉頭緊皺，“臣等已備好睡圣散，但若再加上曼陀羅花和草烏……是否藥量過重？”

“不重，因?yàn)閭谛杩p，太過疼痛，恐陛下受不住。”

那太醫(yī)沈默了一會兒，沈聲吩咐，“照沈尊使所說，立時去取草烏?！?

沈輕晏心裏清楚，這些太醫(yī)保命要緊，定然不肯在龍?bào)w上“穿針引線”，索性再回身詢問：“兒臣自薦為父皇縫合傷處，父皇可信得過兒臣？”

皇帝不言語，只是再度頷首。

很快，熬好的藥呈上來，皇后親自服侍他喝下，沈輕晏浣手之后，又用酒浸泡過雙手，在旁等待。

皇帝口咬白布，太醫(yī)上前拔刀，一聲撕心裂肺的悶哼后，鮮血如開了閘一般涌了出來，而沈輕晏眼睛都不眨一下，飛速地清理傷口并止血，用他的法子將傷處一點(diǎn)點(diǎn)縫合起來。

哪怕是服用過讓人麻痹的藥物，皇帝還是難以承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忽地暈厥過去。

沈輕晏察覺到了，但他仍是那么冷靜，直到敷上一層厚厚的金瘡藥，用白布繞過肩膀包扎好，他才緩緩舒了口氣。

接下來如何換藥，如何對付高熱，自有太醫(yī)解決，昭寧本就跟來暖閣，此刻默默地走到他身邊，用袖子替他沾去額頭上細(xì)密的汗。

太醫(yī)們都不敢做的事，他做了，心中的壓力可想而知。

沈輕晏悄然將她的手握在掌心。

除夕之夜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說出去能讓天下人恥笑，皇后雖然擔(dān)心，但還有太多事情要做，把皇帝交給昭寧和太醫(yī)們照顧后，她回到了宮宴上。

周婕妤已經(jīng)定住了神，看到皇后出現(xiàn)，她神情焦灼地問：“皇后娘娘，陛下如何了？臣妾們不能進(jìn)去看，幾位皇子總能跟進(jìn)去瞧一瞧?！?

皇后望過去，目光如冰凌，“周婕妤是想知道自己弒君的謀算是否成功？！”

周婕妤當(dāng)即跪地，“皇后娘娘怎么能連刺客都不查問就給臣妾定罪？臣妾只是讓太樂司編排了一支舞罷了，舞姬是哪裏來的，為何要刺殺陛下，臣妾一概不知??！”

皇后卻不與她多言，直接令禁軍將周婕妤看押起來，周婕妤滿口都是“不服”，可大皇子一向受她教導(dǎo)要明哲保身，這會兒只咬著牙，不開口多說一句，而本來會為她求情的女兒們，一個被褫奪了公主封號，這樣的宮宴都不列席，另一個……更早已連女兒都算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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