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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偽君子”（3 / 3）

“拾人牙慧而已。”

“不，你有那股子‘氣’。阿父就說過言語只是表象，儒生身上的‘氣’才是根本。”

“氣？”

“我留下來，也是想尋某股‘氣’的。”

“是浩然正氣的氣嗎。”歐陽戎嘗試?yán)斫狻?

“是也不是。”是練氣士的氣，謝令姜有點悵然，“比這更難。是剛剛大庭廣眾下良翰兄等高而呼時，那一剎那的氣，稍瞬即逝，但我還是望到了，可是不理解。”

另外，難怪剛剛他當(dāng)眾朗聲說“只辦一件事”的時候，一向古板清寒的小師妹忽然轉(zhuǎn)過頭直直盯著他看……眼下倒是解了些惑。

“是這樣嗎。”

歐陽戎很想問該不會是他的帥氣側(cè)漏吧，但想了想應(yīng)該不至于，小師妹只是“胸肌壯碩”，不是無腦。

“我就當(dāng)是令姜兄的繆贊了。來日方長，下次若是再看到了，可以提醒聲，我也好奇。”他笑了笑。

謝令姜頷首。

又問：

“今日這一路下山也看見，難民、惡霸、治安……這龍城的災(zāi)情……我剛剛見你與刁縣丞在屋內(nèi)好像有些爭吵？”

“只是賑災(zāi)理念有一丁點不同而已。”

“良翰兄可有良策？”

“談不上良策，中策罷了，但也好過現(xiàn)在的下策。”

“中策是什么？”

門前明媚陽光照射下，準(zhǔn)備進(jìn)門的年輕縣令地上的影子頓了頓，似是猶豫了會兒，留出四個字，頭不回進(jìn)去了。

“以工代賑。”

“以工……代賑？”謝令姜停在原地咀嚼了會兒，依舊想不明白，站著曬了會兒太陽，還是轉(zhuǎn)身離開了。

只是此時回到梅鹿苑的歐陽戎不知道的是，他這位小師妹離開梅鹿苑大門后并沒有走多遠(yuǎn)，她僅僅是沿著長街向正南走了十來步，便坦然自若拐進(jìn)了隔壁這家掛有“蘇府”牌匾的龐大府邸。

謝令姜一身男裝，戴冠配劍，斜背長弓，旁若無人的走進(jìn)一座梅花盛放的私閨庭園，直接朝屋檐下側(cè)臥的那位朱裳女郎問道：

“裹兒妹妹，以工代賑是何深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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