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直播了么？”
喬玉看了眼墻上的鐘，才八點半。
燕寒說，“今天不想直播。”
“……噢。”
喬玉的唇動了動，看著他關上客廳的燈，只留下一小盞微黃的臺燈，臺燈的暖光映出男人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眉眼，和緊抿一線的薄唇。
喬玉還是沒有問他是不是心情不好，畢竟，他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不直播的話，喬玉感覺很內疚，好像這全是他的過錯。
他不該把明凈帶回家的……
“那，晚安吧。”喬玉彎腰倒了杯水，放在他床邊，然后安靜地走進了臥室。
臥室里，韶明凈卻在他意料之外地已經睡著了，只不過睡相不佳，夏涼被外露出一只筆直美好的小腿，韶明凈半邊臉都埋在被子里，長發亂糟糟地披散在頸邊和肩后，黑曜石的耳釘在小巧的耳垂上閃著耀眼的光。
喬玉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給他蓋好了被子，躺進他鋪好的地鋪里，關了燈。
青年的眼睛在一片黑暗中還亮著，濕漉漉地，似蒙了一層水汽。
喬玉對自己說，睡吧，明天早上，什么都會好起來的，畢竟沒有什么比今晚更糟了。
第二天，空氣里還是殘留著昨夜淡淡的硝煙味，但總歸那兩人沒那么針鋒相對了。
燕寒雖然依舊不喜歡韶明凈，但在喬玉那次維護他之后再也沒有說過韶明凈什么話，他尊重喬玉交友的自由，只不過，心里不太舒服罷了。
尤其在意外看到韶明凈壓在喬玉身上，手還不老實地要掀開喬玉衣服的時候，燕寒都不知道自己心里一瞬間的怒氣是從哪里起來的，連帶著一頓飯都低氣壓，后來想想，也是不該，讓喬玉在他和他的朋友之間左右為難。
他昨夜也沒睡的著，翻來覆去想了很久，腦子里都是那個畫面。
燕寒雖然不信，但不禁也有些猜疑喬玉是不是和韶明凈一樣是那一類人了，這個念頭不知何時冒出來，卻縈繞不去。
第二天，燕寒想找喬玉談談，喬玉卻一大早就出門了。
他搭著韶明凈的車去了市中心，韶明凈問他在等誰，喬玉只說是工作上的生意對象，韶明凈沒怎么問，開車離開了。
喬玉目送他離開，確定他已經走遠了之后，才安心走進了他們約定了的地點。
他今天是赴柏舟的約，還是不要讓明凈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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