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甲術(shù)!”
伴隨著芭菲的一聲輕呼,那些纏繞在這只花妖精身上的翠綠樹葉與藤蔓突然間開始增殖,在短短的剎那間就形成了一具由樹木所組成的厚重鎧甲,層層疊疊地包裹在布萊德從頭到腳的身體表面!甚至是那面鐵質(zhì)盾牌上也是剎那間纏繞上了數(shù)之不盡的藤蔓,形成了一面幾乎比布萊德整個身軀都還要高大的樹木盾牌。
刺啦一聲,巨豺揮下的爪子在那厚重的盾牌上僅僅只是留下幾條淺淺的劃痕。
突然間看到面前這名戰(zhàn)士渾身覆蓋上樹甲,這似乎讓巨豺嚇了一跳!可布萊德卻沒有給它驚訝的時間,在巨豺這一爪沒有起到效果之后,他立刻舉起樹甲盾牌,裹挾著渾身的力量重重地向著這頭巨豺身上撞了過去。
沉重的撞擊力讓這頭體型差不多有四米的巨豺竟然硬生生地被撞后幾步,可還不等它真的站穩(wěn)腳步,一支飛箭已經(jīng)準(zhǔn)確無誤地從另外一個角度發(fā)射出來,十分精準(zhǔn)地刺入它那還沒有被血液糊掉的眼睛。
只聽得巨豺一聲慘烈的叫聲,它痛苦地向后退去,雙爪更是開始瘋狂地不斷捶打,儼然已經(jīng)進(jìn)入了最后的癲狂階段!
可就在他一爪揮出的同時,骷髏狗卻已經(jīng)繞到了它的身后,沿著它的背脊跳上來,張開嘴,狠狠地咬住這頭巨豺的喉嚨。同時亡靈士兵也是從這頭巨豺的正面沖上前,手中的虹光劍伴隨著一道劍影的劃過,狠狠地刺入巨豺那早就已經(jīng)破裂的腹部,隨之再次一拉,將傷口拉的更加大,鮮血也是在這一刻迸發(fā),將亡靈士兵的前半身全部染成了紅色。
“吼——!吼吼————!!!”
魔獸的慘叫聲依然在持續(xù),喉嚨處的窒息感和腹部的刺痛讓它顯得更加的瘋狂,也更加的沒有目標(biāo)。
它伸出雙手,一把扯下喉嚨處的骷髏狗,打碎面前的亡靈士兵。可是此時此刻的它顯然已經(jīng)分不清方向,在這一陣陣的痛苦哀嚎聲中,它開始向著旁邊的一根巨大水管沖了過去。
只聽得砰一聲響,水管再次被撞出裂痕,滾燙的液體從其中飛射而出,讓這頭怪物連忙轉(zhuǎn)身想要離開。
只可惜,布萊德卻是早已經(jīng)沖到了它的面前,巨大的樹甲盾牌再次向前撞出,將這頭巨豺死死地壓在了那滾燙的水管之上。
“哇啊啊啊啊啊啊————————!!!”
更加凄厲的慘叫開始從這頭怪物的喉嚨中發(fā)出。不過現(xiàn)在聽起來,那已經(jīng)不太像是憤怒的哀嚎,而更像是某種因為絕望而發(fā)出的最后慘叫聲。
伴隨著這一陣痛徹心扉的慘叫,忌廉高高躍起,將手中的尖牙短劍插入腰間的劍鞘,大喊一聲:“布萊德!劍!”
布萊德頭也不抬,將手中的長劍高高拋向半空!身處空中的忌廉接住這把長劍,調(diào)整了一下姿態(tài)之后,如同一道驚雷一般從上往下,沿著它的腦袋穩(wěn)穩(wěn)地……
刺了下去。
嚓——
有的時候,生命的消失僅僅只是一個聲音那么短的瞬間。
在這一聲象征著生命之火瞬間熄滅的聲響過后,剛才的所有咆哮,掙扎,痛苦,憤怒,絕望等等的所以后的一切,也都隨之安靜了下來。
巨豺的身體,不動彈了。
它就那樣靠在這根巨大的水管裂縫之上,那些飛濺出來的水花開始泛起了一層層的紅色。片刻之后,就連這頭魔獸的身體,也開始一點一點地萎縮,變換了一種模樣。
布萊德撤回手中的樹甲盾牌,他還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被樹甲包裹的臉上只露出兩只眼睛的空洞,他憑借著這兩個空洞繼續(xù)嚴(yán)陣以待,同時也是把背后的鐵錘拔下,繼續(xù)保持著警惕的姿態(tài)。
刺入長劍的忌廉一個翻身,落在了布萊德那巨大的盾牌上。他也是警惕地看著這頭正在緩緩變形的魔獸,抽出自己的尖牙短劍。
艾羅走上前,等到他靠近這頭魔物身旁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已經(jīng)不是什么尖牙利嘴的可怕怪物。
而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削瘦,上了年紀(jì),臉上顯得十分滄桑的中年男子。
這個男人的半個身體已經(jīng)差不多完全嵌入了水管之中,他的臉上充滿了絕望與不甘,被飛箭貫穿的左眼和被血水糊起來的右眼現(xiàn)在卻是怒睜著,但那傷痕累累的身體卻已經(jīng)注定了他的結(jié)局了吧……
“這個人……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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