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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地府還魂（1 / 2）

李世民的會客室布置得空曠而簡潔，除了桌椅外沒有過多的東西。

特別之處在于房間有一面墻是全玻璃的，可以透過它看到隔壁的種植室，懸掛的架子上種滿了各類植物，青嫩的顏色讓人心曠神怡。

“很抱歉，因為一些個人的執(zhí)念，給你添麻煩了，李先生。”玄奘真誠地為剛才的事道歉。

“小事而已，說實話我不太喜歡那些信徒，但你不能否認佛法對維持穩(wěn)定有一定效果。喝茶吧。”李世民對著桌上的杯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玄奘端起陶土所制的杯子，聞到一股清香，啜飲了一口，濕潤的茶水滑入咽喉，倍感舒適，他不由得贊了一句：“好茶。長安竟然還能種出茶葉，真是不可思議。”

“身為監(jiān)督員，總是有一些特權(quán)的，這是當今為數(shù)不多的享受。”李世民笑道，然后話鋒一轉(zhuǎn)，說，“而身為信使的玄奘先生，想必享受過的好東西要比我更多吧。”

玄奘放下茶杯，說：“吃的苦倒是不少。看來夏安已經(jīng)告訴你了。”

“不錯。這次多虧了你，長安才能化險為夷。可惜這次反應(yīng)堆事故對外保密，你的功績也無從宣布了。但玄奘先生在長安暫住期間，無論有什么要求，只要做得到，我們必定全力為你達成。”李世民說。

“李先生客氣了。我既然會這個技能，幫忙也是應(yīng)該的。要是讓長安這個奇跡避難所毀于反應(yīng)堆事故，這罪孽足以遭天打雷劈了。”玄奘說著，心想再客套幾句，自己就該索取報酬了。

然而李世民卻表情復(fù)雜地問：“玄奘先生是為什么來長安的呢？”

玄奘不易察覺地瞥了一下對方的眼睛，然后神色如常地說：“我以為夏安已經(jīng)告訴李先生了。因為在附近遭到妖怪襲擊，丟了一身裝備，不過好歹活了下來，正好搜到避難所的電臺頻道，便想在此休整一段時間。”

“真的不是特意來的么？”

“李先生何出此言？”玄奘坐直了身子，正色道。

李世民卻莫名地嘆息了一聲，威嚴之氣漸漸淡去，透露出一絲迷茫與無奈。他說：“你來得太巧了。不瞞你說，如果你再晚來一天，移民計劃就會正式鋪開，派出第一批先遣隊。”

原來是這個原因嗎？玄奘想起跟老張的聊天中，了解到的一些關(guān)于李世民曾經(jīng)進行過的移民行動，它們都以失敗告終。看來，這位監(jiān)督員對移民一事很是執(zhí)著。

“啊，玄奘先生不要誤會，我不是責怪你。”李世民擺了擺手，凝視著茶杯上的搖曳的熱氣，略微出神地說，“你見多識廣，應(yīng)該明白，這個避難所能支撐這么久，已經(jīng)到了可怕的程度。”

玄奘贊同道：“的確，我很欽佩。”

李世民卻撇了撇嘴，說：“不，你沒聽到嗎，我剛才說的是可怕。每一天我的恐懼都在加深，太久了，長安已經(jīng)搖搖欲墜，可是這里的人卻死活不肯離開。”

“我大概了解你所處的困境了。”玄奘說，“雖然對監(jiān)督員的決策指手畫腳不好，但我忍不住想問一句，李先生為何不自己走呢？帶上你能夠信任的團隊移民，而長安可以交由新的監(jiān)督員管理。當然，我不太清楚這里的機制，監(jiān)督員的產(chǎn)生是繼承、禪讓還是選舉？”

李世民搖頭說：“可以由我指派，也可以是選舉，只要那個人能力足夠并且可以服眾。問題的關(guān)鍵不在這……我其實有件事想請教你。每一次有信使到來，總能開擴我的眼界，讓我想通很多事情。可是已經(jīng)很久沒有信使來過了，正好這一次遇到了你。”

他忽然停下，似乎因為什么而遲疑起來。短時間的沉默后，李世民看向玄奘，壓低了聲音說道：“玄奘先生，你可曾聽說類似人死而復(fù)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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