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殤愣了愣,片刻寒了一張臉,久久才咬著牙指著流火,半天才擠出一句:“難道你是要朕,要朕……”
“這話可是皇上自己說的。”流火笑得天下太平。
一揮袖,鳳殤不再看流火,半晌才怏怏道:“朕自有辦法叫靜王確定立場,往後在官場上,也自然有他護著你。”
流火笑著又是一揖:“那麼,流火剛才所說,足夠皇上信賴麼?”
鳳殤猛一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流火。他連與鳳臨皇族的淵源都說出來了,一不小心,就是牢獄之災(zāi),殺身之禍,以後為臣,也少不了被處處猜忌,便是世俗道德,也容不得他半分。這樣的秘密也敢坦誠,實在足夠讓人相信。
只是既然如此,流火卻居然還繞了一大圈,把毓臻的事拿出來講了,甚至逼自己承諾給他一個機會,逼自己去對付毓臻,好讓他以後多一座靠山……
“你居然敢算計朕?流火啊流火,你怎麼敢!”鳳殤的話從牙縫里擠出來。
流火這時卻正經(jīng)得很,雙膝一跪:“皇上恕罪!”
鳳殤瞇著眼看了他好一陣,才吐出口氣來:“起來吧。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你就等著朕把這次的帳也一起算了!”
像是早就料到這樣的結(jié)果,流火頓時笑了,叩首道:“謝皇上!”
鳳殤看著眼前人,窮酸書生一臉痞笑,終於嘆了口氣:“流火啊流火,你以為朕為什麼縱容你?”
流火愣了愣,一時答不上話來了。
鳳殤笑著看他難得的呆相:“因為一個故人。”
那個人說,世子記著,終究有一天,滄瀾是你的,不只滄瀾,這天下也會是你的。到時候,就不能夠因為別人的一句話,露出害怕來,不能因為一個人,亂了自己的心神。
這麼多年過去,那時應(yīng)下的話,自己卻始終沒有做到。
流火跟那個人極像,都是一副窮酸書生,溫文爾雅的模樣,偏偏言行舉止,活脫脫就是個無賴。
縱容流火,就如縱容那人一般,多少抵去了自己心中一份歉疚。
君臣授意,不外乎恩威并用,但換一種身份,話就不是這麼說了。
鳳殤坐在鳳淵宮里,思來想去,也只能承認流火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見鳳殤一直用牙磨著唇,毓臻看了一陣,走過去,笑問:“什麼事煩心,讓你虐待自己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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